烈長安目送着馬車遠去,也見證了虞漾義無反顧地跟随,他沒有阻止。
或許,将虞漾帶來這裏,就是爲了成全她,也成全他們的感情和不留遺憾的餘生。
烈長安看向還跪在地上目送着太子他們一行人遠去,默默流着眼淚的小季子,低聲道,“你起來吧。”
“謝……謝将軍。”
小季子知道眼前這一位很快就是這天下的九五之尊了,也是他下半輩子要忠心耿耿伺候的主子。
“小季子,我帶你回宮可以,但你是伺候前朝太子殿下的人,我将你留在身邊屬實不妥,所以爲了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必須編造你早已經叛變,棄暗投明,歸順于我。”
烈長安說完頓了頓,眸色暗沉,薄唇微抿,“但是這樣,你勢必從此就會背上賣主求榮的罵名,被人背地裏看不起,這樣……你可能接受?”
小季子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聲感激涕零道,“奴才當然願意,奴才不過就是個太監,不在乎這些名聲。太子殿下……不……前朝殿下已經将奴才交給将軍,而且若沒有将軍,奴才恐怕早就死了,奴才以後的命就是将軍的,奴才定然對将軍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不得有違。”
烈長安見狀,點了點頭,“行,既然如此,你身上傷勢嚴重,就随胡太醫先回宮養好傷再說。”
“是,奴才遵命。”
目送齊正峰領着胡太醫和小季子以及一衆士兵回了宮,烈長安也準備先回烈府。
總算處理好這些事,他已經是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将這一切誤會解釋給故裏聽,與她重歸于好,将她好好抱在懷中,然後再緩解一下這些時日都快要煎熬出病來的相思之情了。
“将軍!”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急切的喊聲,烈長安見到齊正峰去而複返,策馬狂奔過來,心中莫名起了不好的預感。
“怎麽了?”
他臉色都冷峻了幾分。
“将軍!公主……公主她……”
齊正峰臉色發白,斷斷續續的,根本沒有勇氣說下去。
烈長安眸色驟然變得暗沉,一把向前拽住齊正峰的衣領,憤然咆哮道,“公主怎麽了!快說!”
齊正峰閉上眼睛,死死攥着拳頭,一鼓作氣地說道,“公主……公主投河了!”
猶如晴天霹靂,烈長安猛的後退了兩步,臉色頓時泛青,隻喃喃自語道,“你在說什麽?!不可能,不可能……”
“是真的。”
齊正峰聲音透着壓抑的顫抖,“剛才士兵來報,說公主從烈府跑了出去,那個婢女也跟着追了出去,很快……他們就在護城河河邊找到了她們的……”
話還沒說完,烈長安已經翻身上馬,策馬往護城河的方向狂奔而去。
旁邊的裴松身形搖晃了幾下,他僵站在那裏好久沒動,臉色同樣灰白,嘴唇顫抖,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半晌,他才從這巨大的打擊中如夢初醒,反應過來迅速翻身上馬,跟着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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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