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故裏鬧了這樣不可開解的矛盾之後,烈長安都是睡在書房,沒再踏足屋子裏。
烈長安還是依舊每日早出晚歸,看不出什麽端倪,但是裴松每日跟在他身邊,知道士兵在操練這一方面烈長安已經親力親爲。
裴松不知道老大心中是不是有了籌謀,因爲從表面上來看似乎一切風平浪靜,哪怕是和那些前朝舊部見了面,也沒有具體謀劃任何布局,依舊是按部就班,但真要從軍中事務上看,裴松還是看得出老大抓得更嚴了一些,明顯是有所打算。
可裴松沒有直言去問,老大的心思向來捉摸不透,總之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會義無反顧堅定不移地陪着老大就是了。
烈長安這日從宮中述職回來,剛進大門,就聽到一陣愉悅的嬌笑聲。
烈長安身形一震,頓時僵在門口。
這是故裏的笑聲。
他不會聽錯。
可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她笑過了。
是誰能夠讓她再這麽開心的笑出來?
烈長安腳步有些倉惶地走進去,才看見故裏正站在庭院中央,對面赫然站着魏清衡,不知道說了什麽趣事,故裏竟然低頭捂嘴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兩頰笑渦,霞光蕩漾。
烈長安不自覺攥緊拳頭,望着這一幕,臉色緊繃,墨色的眸色裏怒氣萦繞。
祖母早在在此等候多時,悄無聲息走到烈長安旁邊,佯裝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魏将軍是過來找你的,說是有公務在身,正巧碰見今日出來庭院裏散步的故裏,二人就聊上了。”
祖母眼神淩厲,皮笑肉不笑,“聽着是魏将軍在說着自己小時候的一些趣事,逗得故裏笑個不停,祖母倒是好久沒見到故裏笑得這麽開心了。倒也難爲她還笑得出來。”
祖母瞧見烈長安臉色冷峻,薄唇緊抿,拳頭攥得更緊,意味深長地道,“倒是也奇怪,這魏将軍不是身處軍營嗎?按理說有事就在軍營裏找你就行了,怎麽還非得每次特地跑來府上一趟?”
“祖母。”
烈長安當然聽出祖母的弦外之音,冷眸微眯,沉聲說道,“魏将軍乃是我的部下,故裏也是我的妻子,請你尊重他們。”
妻子?
他竟然在知曉這些不堪的真相後,還将故裏當成他的妻子?
祖母怒從心起,卻是硬生生壓了下來,隻冷笑着道,“祖母可不是故意挑撥離間,隻是你也看得出這魏将軍對故裏明顯是格外殷勤,剛才下人已經跟他說你不在府中,本來他都要告辭的,可看見故裏頓時就走不動道了。而且二人現在聊得是十分投機,你瞧……”
祖母用眼神示意那二人的方向,“這故裏可是一直眉眼帶笑,顯然對這魏清衡并不反感。至于這魏清衡眼神專注而溫柔,任誰都能看出幾分情意。”
祖母神色傲慢,輕飄飄地說道,“他們二人這樣看倒也十分般配,依祖母看,你幹脆順水推舟栽給故裏一個不守婦道之罪,就趁此休了她,免得……”
話還沒說完,烈長安一個冰冷的眼神已經掃過來,透着濃烈的不悅和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