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瞧見他走進來,有些吃驚,畢竟上次不歡而散之後,這幾天他都沒有踏足屋子,彼此是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是刻意不去見面,算是徹底冷戰了。
他這會主動回屋,故裏心裏到底是好過了幾分,表面上卻是依舊冷淡。
烈長安同樣面無表情,可視線還是情不自禁落在她的身上。
雖說沒有裴松說的病了那麽嚴重,可到底臉色蒼白,眉眼憔悴,看起來精神也不是很好,而且好像還消瘦了幾分。
烈長安頓時心底抽搐起來。
在烈長安看着她的時候,故裏也在看着他。
他臉色很難看,覆蓋着一層寒霜,眸色漆黑攝人,像是在隐忍着什麽情緒,額角的傷雖然包了紗布,但還是隐隐滲出了血絲。
故裏心裏一陣發痛,可關心的話卻像是魚刺卡在喉嚨裏,怎麽都問不出來。
烈長安看了她半晌,薄唇微抿,終是什麽話也沒說出來,轉身準備走。
背後傳來壓抑的抽泣聲,烈長安還是難以控制地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頭看她,聲音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你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事了嗎?”
故裏擡起卷翹的睫毛,眼眶濕潤,淚光點點,卻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沒錯!”
“還說自己沒錯是嗎?”
烈長安緊握雙拳,冷笑一聲,“那你自己說說,你乞巧節幹什麽去了?你跟魏清衡又是怎麽回事?你們那天晚上在一起幹什麽了?!”
話音剛落,故裏呼吸一窒。
“你……你怎麽知道?”
故裏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些,這頓時氣焰全無,哭聲戛然而止,心虛地縮起了腦袋,烏黑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着,想着怎麽躲過這一劫。
烈長安瞧見她這‘做賊心虛’的樣子,冷哼一聲,“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不知道嗎?”
故裏這一下子什麽底氣都沒有了,心想原來他一不理她直是爲了這個事在生氣啊,故裏沒法子,事已至此,隻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祈求寬大處理了。
“我……我逛青樓去了……”
故裏擡起頭偷瞄着他鐵青的臉色,心裏七上八下的,畏畏縮縮地解釋道,“帶着茉莉兩個人男扮女裝進去的……沒惹什麽事,逛了一圈我們就回來了。”
故裏可不敢說差點被青樓老鸨下藥落得個人财兩空,那估計烈長安會氣得吐血。
爲了他的身體着想,故裏決定還是要避重就輕說才好。
烈長安危險地眯起雙眸,狐疑地問道,“真的?”
“真的,比我耳朵上的珍珠還真!”
故裏指着自己耳朵上的玲珑珍珠耳墜,小雞啄米般地點頭,眼神濕漉漉的,十分真誠。
烈長安面色緩和了幾分,可眸色依舊深沉,“那魏清衡呢?你跟他是怎麽回事?你們乞巧節晚上爲什麽會在一起?”
故裏隻能将魏清衡和柳曼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烈長安眸色淡了許多,隻輕聲問道,“這事你爲什麽不早跟我說?”
故裏撅着粉唇,頗爲委屈地道,“我還不是想着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自己可以搞定,就不想麻煩你。誰知道弄出這麽個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