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已經在茉莉的服侍下梳妝打扮完畢,正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用着早膳。
吃着吃着感覺桌前被一道陰影籠罩,故裏擡頭就看見烈長安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故裏當下臉色一冷,直接吩咐道,“茉莉,關門。”
烈長安這次可不會給拒之門外的機會了,三步并兩步越過門檻,大步走了進去,還直接在故裏對面坐了下來。
故裏氣惱地不行,一雙美目瞪着他不說話。
烈長安歎氣,望着故裏頗爲苦惱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一生氣就放養我?”
故裏聽得莫名其妙,下意識接話道,“放養?什麽意思?”
烈長安見她果然搭腔,跟她說起話來,壓住心底的竊喜,表面不動聲色地解釋道,“就跟我小時候跟葉爺爺放牛一樣,你一生氣,我就跟一頭牛一樣,完全是被放養的。”
烈長安說到這頓了頓,觀察着故裏的臉色,大起膽子伸手摸向故裏放在桌子上的纖纖玉手,細皮嫩肉的,他情不自禁握在手心舍不得放開了,隻望着她眼神滿是期盼和真誠地說道,“你能不能把我牽起來養?”
故裏沒想到他也開始學起那油嘴滑舌的這一套,見他摸着手揩油不放,又羞又氣地道,“你别給我打馬虎眼!你給我說清楚,你錯在哪了?”
他錯在哪了?
烈長安抓心撓肺了兩天,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墨色的星眸滿是無辜,語氣還頗爲委屈,“我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我隻知道,我受不了這個被你拒之門外,每夜孤枕難眠的委屈。”
“……”
油嘴滑舌不行!又開始死皮賴臉的賣萌!
故裏氣得将他的手甩開,指着門口說道,“既然不知道哪裏錯了,那就出去!”
烈長安既然進了門,哪裏還有心甘情願出去的道理。
烈長安見軟磨硬泡都不行,隻能小心翼翼地問道,“就算讓我認錯,也得給我個提示吧。”
故裏想了想,給提示給提示,看他有什麽話好說!
故裏冷着臉,看向他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跟葉知紫有過書信來往?”
書信來往?
烈長安蹙起劍眉,下意識回答,“沒有啊。”
他還撒謊!
故裏頓時更氣了,指着他大聲吼道,“你還騙我!祖母都跟我說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你們分别來都城的那一年,書信更是來往頻繁!”
别這麽一說,烈長安頓時想起來了,哭笑不得地道,“那是多少年的事了,确實是我們剛上都城的那一年。知紫來信頻繁,祖母身體不适,才讓我幫忙代爲回幾封信。
都是祖母口述,我代寫的。”
故裏鼓起粉嫩的臉頰,冷哼一聲,“那都寫了什麽?”
“都是一些瑣碎的近況。”
烈長安蹙眉想了想,“但是太久遠了,我記太清了。不過絕無言詞暧昧不妥之處。”
烈長安對于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從來不放在心上,哪知道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也能被她翻出來和他計較了兩天。
烈長安真是唯有苦笑。
想來這個小祖宗還真是時刻泡在醋壇子裏,他又甜蜜,又是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