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長安進府,就看到站在門口撓着後腦勺笑得憨憨的裴松。
烈長安走過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來家裏夥食不錯,你過得也挺潇灑,健壯了許多。”
“……”
裴松聽出老大話中的調侃,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大,您别一回來就損我啊。”
烈長安眉梢輕挑,笑道,“去領賞吧。”
“嗯?”
裴松一頭霧水,“領什麽賞?”
“表現不錯,這半年将夫人保護的很好,值得嘉獎。”
裴松咧嘴一笑,“老大,我說了,保證完成任務。”
烈長安勉爲其難地點頭,“嗯,看樣子你還有點用。”
“……”
裴松拱手告辭,默默領賞去。
烈長安徑直回了西苑。
故裏已經将換洗的衣裳準備好了,正吩咐茉莉去打熱水來。
烈長安一走進屋子,故裏就将房門關上,動手開始替他寬衣解帶。
烈長安笑了起來,耐人尋味地說道,“夫人,用不着這麽迫不及待吧?”
故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隻急忙替他解開衣裳,“讓我看看,受了多少傷。”
烈長安怔住,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輕描淡寫地說道,“沒受傷,别看了。”
故裏哪裏會依他,掙脫他的手繼續動作,隻冷哼道,“你别想瞞過我,你中了荊國刺客偷襲的那一劍,可是身受重傷。”
話音剛落,故裏已經将他脫得隻剩下裏衣,這裏衣故裏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她後面寄過去的幾件新衣裳。
她親手縫制的,他應該是看出來了,針線比較笨拙,可他竟然穿得顔色都泛白了。
故裏鼻子一酸,眼眶微紅,莫名感動。
烈長安沒想到這還沒看到傷疤呢,就哭起來了,頓時手足無措,急忙安慰道,“不哭了,我真沒事。”
故裏才不聽他這些話,隻徑直将裏衣解開,露出健壯的胸膛一看,果真又添了許多新傷,但都隻是輕微的痕迹,應該是些皮外傷,隻有離心髒不過三公分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從心髒到腹部,像是開膛破肚一般,看得故裏心都狠狠一揪,頓時眼眶濕潤。
“這麽嚴重……”
故裏哽咽起來,情不自禁伸手撫摸上那道心驚肉跳的傷疤,滿是心疼和難過,“你一定很痛……”
烈長安将她摟進懷中,柔聲安慰道,“不疼,比起見不到你,思念你的疼痛,這點痛不足挂齒。”
故裏咬着唇畔,泣不成聲,想到他受的這些苦這些罪,難過到了極緻。
“我不是給你備了玉膚露去了嗎?你怎麽不塗。”
故裏擦幹眼淚,連忙拉着他坐下,拿出藥箱開始給他上藥。
烈長安柔聲道,“光顧着打仗和想你去了,忘了這茬。”
故裏聽着,雖然心疼,但又情不自禁湧起絲絲甜蜜和感動。
“要不待會上吧?反正你還要沐浴更衣,待會敷完藥,碰着水又沒了。”
故裏忽然想起這事,頓時停下動作。
烈長安沒說話,隻專注地凝視着她,眼神炙熱,燃起了兩簇小火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