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了東宮後,就有宮女過來傳話,說是太子妃準備了晚膳,邀太子過去楓溪苑一起用膳。
太子一口回絕了。
太子去了冰清苑。
虞漾這邊還沒用晚膳,她下午用了些小煙親手炖的溫補身子的粥,這會還沒消化,正在院子裏練劍。
她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太子走進來,就隻見她左手扶桌,右手拿着一柄長劍,纖指執白刃,如持鮮花枝,美目流盼,櫻唇含笑,舉手斃敵,渾若無事,說不盡的潇灑飄逸,仿佛若是風吹過,便能乘風而去一般。
太子的心莫名一緊,頓時又覺好笑,自己真是患得患失太嚴重了,總是害怕她無聲無息的突然離開他,再也不回來。
虞漾在太子進門時就發現他了,她收回長劍立在一邊,臉色驟然冷下來,也不行禮,視而不見轉身進屋。
太子眸色微沉,大步跟着進了屋子。
虞漾進了屋之後就自顧自倒茶喝,也不管太子站在一旁,反正視他如無物。
太子今日是帶着事來的,他臉色緊繃,薄唇微抿,直接問道,“你知道烈長安身受重傷的事了?”
虞漾擡起眼簾看他,眸色清冷,“是。”
宮中的風聲向來走漏的快,不需要她刻意探聽,就能傳進她的耳朵。
太子微微眯眼,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見她表情平靜,有些意外,“你不擔心他?”
虞漾輕笑起來,語氣嘲諷,“我爲什麽要擔心他?我對他有信心。”
太子眼底升起熊熊怒火,覺得她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當然,殿下若是願意允許我去邊關看他,那就最好不過了。”
“虞漾!”
太子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瞪着她。
虞漾見他這般動怒,覺得很可笑,“有意思嗎?太子殿下,你不陪着你的太子妃用晚膳,非得來我這裏找不痛快,又是何必呢?”
“你就非得每次我過來,都要說出這種話故意傷害我?你就不能對我笑臉相迎,哪怕是一次?”
“抱歉,我做不到。”
虞漾站起身來,壓抑心底的酸楚和痛苦,艱澀地說道,“你若是想要笑臉相迎,大可去找王言兮,我相信她很樂意将殿下伺候的舒舒服服。”
虞漾想到什麽,心髒狠狠抽搐了一下,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聽說,殿下這些時日都宿在楓溪苑,與太子妃如膠似漆,十分恩愛。今日皇後娘娘還在請安時,對後宮嫔妃們說,怕是太子妃的好消息不遠了。在這裏,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恭喜太子殿下,即将喜得麟兒?”
太子臉都黑了,他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是從哪裏傳來的,他除了新婚之夜和王言兮互不相幹度過一夜之後,這兩個月隻有初一和十五是按照慣例去了楓溪苑,這是他和王言兮約定好的,他會對外給他她身爲太子妃應有的體面和尊重。
可即使這樣,他待在楓溪苑,也依舊是睡在榻上,與王言兮相安無事。
他到現在都沒有碰過王言兮,哪裏傳來的什麽好消息,喜得麟兒這種狗屁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