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我對烈長安絕非你們所想,但是其中緣由我暫時無法說出來。有一天,你們會明白。”
故裏沒有追根究底,她向來通情達理,更何況秘密每個人都有保留的權利,對此她雖然好奇,但還是理解并且相信。
這是虞漾第一次對故裏正面解釋她跟烈長安的感情,按理說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對于她之前對烈長安的種種,應該并沒有什麽可信度才對,可奇怪的是故裏還是相信了。
或許是當故裏在看到虞漾當初望向太子哥哥的眼神,雖然隻有短暫幾秒對視,卻是那樣痛苦而絕望,好像承載着太多東西,壓得她沉重的透不過氣來。
故裏想起太子哥哥剛剛憤然離去,忍不住歎息一聲道,“要我去跟太子殿下解釋一下嗎?”
虞漾苦澀地搖搖頭,“不用了,他不會相信的。我也……”
虞漾眼圈微紅,如鲠在喉,“我也不需要他相信了,無所謂了。”
總是遲早要脫身的,總是免不了痛苦一場,總是注定無望的結局,既然如此,何必白費力氣呢?
她已經竭力說服自己該放下了。
虞漾回到冰清苑後,就沐浴更衣完,由着小秋在睡前在胸口的傷疤處給她薄薄塗上一層玉膚露。
因爲當時傷勢太嚴重,所以這個傷疤也挺深,但經過這段時間堅持上藥,已經隻剩下一圈淺淺淡淡的痕迹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肌膚如雪,了卻無痕。
“良娣,奴婢要不要再給您去盛一碗銀耳蓮子羹來?”
小煙想起良娣在延年宮都沒怎麽吃得下東西,擔心她夜裏會餓,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問道。
虞漾哪裏有心情吃東西,垂着眼簾,悶悶地搖頭。
小煙見狀歎息一聲,便不再多言,默默低頭上藥。
太子進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小煙上完藥回過頭看到陰沉着臉站在身後的太子還吓了一大跳。
“殿下……”
虞漾垂着的睫毛微顫,擡起頭來。
“你下去。”
太子臉色緊繃。
“是。”
小煙憂心忡忡看了冷若冰霜的虞良娣一眼,心想這怕又是一場暴風雨來臨,在心裏無奈地歎息一聲,欠身行禮退了下去。
太子走近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床上的人兒,眸色漆黑攝人。
虞漾攏緊身上的外裳,别過腦袋,不發一言。
太子就這樣靜靜地凝視着她,隐忍着怒氣和痛楚,在心裏無望而煎熬的想着,明明說好互不相幹,明明知曉過來定然又是一場天翻地覆的互相傷害,爲什麽還是忍不住過來看她一眼?
她到底哪裏好,哪裏吸引她,讓他傷到這種地步還念念不忘?
太子深深凝視着虞漾,像是要将她看穿,好得到一個自我救贖的答案。
虞漾受不了他這般專注的眼神,忍不住擡起頭說道,“看夠了嗎?你過來是又找什麽話來譏諷我?”
太子被她氣到,攥緊拳頭怒視着她,“虞漾,我有時候真想扒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麽做的?你怎麽能這麽冷血無情?說好互不相幹,你就真能對我視而不見,心如止水?爲什麽你每次都能用這種冷冰冰的态度對我,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做的真的心狠的,你教教我,也讓我從這煎熬和痛苦之中掙脫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