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母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
祖母爲何急需這三十萬倆白銀?
這不是筆小數目,祖母暗中拿這三十萬兩白銀幹了什麽?
烈長安又想到虞漾昨日在東宮跟他說的那句話,待他凱旋而歸就會将之前答應過事關他和故裏未來的秘密告訴他。
會是什麽樣的秘密,能夠嚴重到關乎到他和故裏的未來?
烈長安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這個秘密,會和祖母如此敵視故裏有關嗎?
烈長安絕對不會相信祖母之所以如此不喜針對故裏僅僅就是她所說的,有些人天生沒辦法入她的眼。
這個理由太牽強。
就算如此,也隻能說是不喜歡故裏,可祖母的厭惡和敵意太明顯,像是将故裏視爲仇人,否則也不會流露出白天看故裏時那樣的眼神,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所以,烈長安充分懷疑王言韻的那件事,也跟祖母有關。
如果王言韻那封信直接送到故裏手中,故裏絕對不會去赴約,更不會有這般驚險的遭遇,祖母攔下了那封信,硬生生插了一腳進去,将事情急轉而下,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祖母真是出于一片好心嗎?
烈長安沒理由再去相信。
而且那晚将祖母赴約一事議論給故裏聽的下人,真的不是受祖母指使的?否則烈府的下人向來被祖母管教十分嚴苛,絕對不能在背後議論是非,爲何偏偏那晚就有如此巧合?
烈長安沒打算去盤問府中下人,因爲如若真是祖母指使的,估計又是如上次三十萬兩白銀事件一樣,終究是一無所獲。
烈長安沉吟沒多久,就将裴松叫了進來。
臨行出征前一夜,裴松被告知明日不用随軍出行了,這話從烈長安嘴裏說出來的時候,裴松還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
裴松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震驚道,“什麽?老大,我留在府中?”
“是。”
烈長安沒有猶豫,表情嚴肅,證明他并非開玩笑。
“你不用跟我一起出征了,就留在府中。”
“爲什麽?”
裴松以爲自己哪裏做錯了事,急得抓耳撓腮,“老大,我可是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可千萬别耍我。”
“我并非故意不帶你,隻是你留在府中才大有用處,我也能放心。”
裴松不明白,他從五年前就跟着老大并肩作戰,出生入死,上陣殺敵這種事情他從來不曾怕過,老大也一直視他爲左膀右臂,不可能不帶他,爲何這好好的事臨行前一夜會突然改變?
“老大,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烈長安沒有直言,怕引起裴松的恐慌,但還是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我需要你留在府中,好好照看夫人,除非她入宮,否則你必須貼身保護她的安全。而且,我離開後,府中若是發生任何事,你都必須及時寫信彙報給我。”
裴松聽出老大語氣中的不容商量,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讓他知道老大已經是心意已決了。
不過,雖然覺得很可惜,但老大的安排,他都會無條件服從。
裴松知曉夫人的安危重于一切,隻有保護好夫人,老大在前線才能沒有後顧之憂,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裴松想到這,眼神堅定,重重點頭,“放心吧,老大,保證完成任務。”
烈長安緊繃的面色微微緩和,默然颔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