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遠的屍首已經被定國公府派人帶回去,喪事舉行,震驚朝野,所有文武百官紛紛前去吊唁,可更讓衆人猝不及防的是定國公夫人竟然因痛失愛子,悲傷過度,接受不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實,一時沒順過來氣直接一命嗚呼,暈死了過去。
這消息很快傳遍都城大街小巷,也很快傳回了荊國。
烈長安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但他沒什麽反應,從決心殺了周斯遠以絕後患的那一刻,他就對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心理準備。
皇帝沒多久就派人召他進宮。
龍騰殿上,皇帝端坐在主位,隻有太子立于大殿之下。
烈長安一身煙藍色朝服,一身正氣緩緩步入大殿,神色自若,舉手投足之間更是不卑不亢,毫無畏懼。
皇帝現在怒火中燒,望見烈長安進來,指着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将周斯遠給殺了!你真是瘋了不成?你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嗎?!”
烈長安擡起眼簾,語氣淡薄,“知道。”
皇帝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态度哽到了,氣得渾身哆嗦,“你知道還殺了他?朕看你是仗着自己是澧朝揚名立萬的大将軍,威風八面,功高蓋主,膽子大到什麽都不怕了!”
烈長安俊美的臉龐平淡如水,聽到這話也無動于衷,似乎無論皇帝怒罵斥責什麽,他都是問心無愧的态度。
皇帝雖然氣在一起時,但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大殿之下這個男人并不僅僅是他澧朝赤膽忠心骁勇善戰的大将軍,也是他的最爲器重的女婿,也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兒子。
皇帝想起外面傳的風言風語,眯起淩厲的眼眸冷聲問道,“所以,外面那些傳言是真的?你之所以殺了周斯遠,就是因爲周斯遠和王言韻合謀想對故裏不軌?”
烈長安薄唇微抿,“是。”
話音剛落,旁邊的太子突然攥緊雙拳,往後沖去。
“你要去幹什麽?!”
皇帝憤然拍桌而起,大聲呵斥住他,“你給朕回來!”
太子臉色鐵青,站在大殿門口咬牙切齒道,“兒臣要去将罪該萬死的周斯遠從棺材裏挖出來千刀萬剮!”
“好了!定國公府現在已經亂成一團,喪事連連,還嫌他們不夠慘嗎?”
“父皇!”
太子咽不下這口氣,憤然道,“那周斯遠意圖染指故裏,他死有餘辜!難不成他定國公府慘,故裏遭受這些平白無故的侮辱與傷害,她就不慘,不可憐嗎?!”
皇帝當然知曉太子這是護妹心切,這事放在他這個做父皇的身上,也是恨不得将周斯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才解恨!
這種心狠手辣,手段卑劣的人,也幸虧故裏當時堅持,他幡然醒悟,要不然将故裏嫁給周斯遠,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罪受!
皇帝雖然怒火攻心,但想到什麽,深深歎了口氣道,“可周斯遠已經死了,你再去将他從棺材裏挖出來千刀萬剮又有什麽用?而且,現在定國公夫人也因爲悲傷過度郁郁而終了,就在今早定國公也因爲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病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