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長安抱着故裏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大堂裏的客人都已經聽見了上面傳來的動靜,一個個都站起來觀望,圍在一起看熱鬧。
整個都城誰人不知長安将軍,瞧見他這樣一身肅殺之氣下樓,懷裏抱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雖然深深埋在他懷中披着男子的外裳,但是瞧見這淩亂的頭發,不小心露出來的脖頸處還有暧昧的痕迹,這都不用想就能猜出是發生了什麽。
衆人頓時心中了然,能夠讓長安将軍如此護在懷裏的女子除了當朝的丹青公主,還能有誰?
可現下這情況,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衆人頓時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烈長安臉上覆蓋一層寒霜,冷厲的眼神狠狠掃過去,頓時大廳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祖母已經坐着馬車在大門口等了,烈長安抱着故裏出了大門,突然腳步又頓了下來,擡起頭看向樓梯口,隻見有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躲在那偷看他們。
烈長安危險地眯起雙眸,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抱着故裏徑直先上了馬車。
“祖母,你先帶故裏回去。”
烈長安将故裏輕輕放在祖母身邊。
祖母看向旁邊一直顫抖不止的故裏,頭發淩亂,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一直緊緊抱着自己的手臂發抖,失魂落魄的樣子,明顯一看就是驚吓過度。
祖母犀利的視線又落在她身上披着的烈長安的外衣,自己裏面殘破不堪的衣裳,那露出來粉紅色的肚兜邊緣,以及白嫩脖頸處觸目驚心的吻痕。
祖母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掩飾心底的厭惡和反感,擡起手輕輕拍了拍故裏的手背,剛想要說什麽,故裏猛然被這麽一拍,吓得渾身哆嗦直接畏縮着躲進了烈長安的懷中,瞪大眼睛望着祖母,猶如一隻受了驚的小鹿。
祖母收回手,若無其事地道,“她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吓。”
“是。”
烈長安望見故裏這樣心如刀絞,喉嚨像是卡了一根魚刺,痛苦和懊悔埋藏在心裏,如鲠在喉。
祖母看着故裏這樣,擺明了是受盡淩辱的樣子,兩隻細白的手腕上還有被人緊緊抓住的勒痕,加上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但往下看,她下身的衣裳倒是還完好無缺。
祖母不知道是烈長安進去替她穿上的,還是周斯遠根本沒來得及得逞,隻佯裝急切而緊張地問道,“長安,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爲何……”
烈長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泛青,什麽話都沒說。
祖母看了眼躲在他懷中瑟瑟發抖的故裏,猜測道,“難不成是那周斯遠對故裏……”
祖母瞧見烈長安眼中狠厲一閃而過,識趣地沒再說什麽,隻擔憂地問道,“那周斯遠呢?你……”
“他已經被我殺了。”
“什麽?!”
祖母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懷裏的故裏不知是聽到‘周斯遠死了’還是被祖母突然拔尖的聲音吓到了,整個人狠狠一顫,緊緊抓着烈長安的手臂,不肯撒開。
烈長安卻沒再回答祖母的話,隻俯首輕輕吻了吻故裏的額頭,溫柔地說道,“寶寶,我還要去辦點必須要辦的事情,你跟祖母先回去,我很快回來。”
說完這句話,烈長安再次安撫地摸了摸故裏的腦袋,才拿起一旁的佩劍,臉色冷峻,掀開簾子躍下了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