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漾再次有所感覺時,大腦還是混沌的,全身酸痛發軟,沒有任何力氣,隻有胸口隐隐的疼痛感讓她清醒。
“殿下。”
她迷迷糊糊似乎聽見胡太醫的聲音,像是在給她診脈,随後歎息一聲,“虞良娣身子體弱,又重傷未愈,實在……”
胡太醫老臉一紅,有些難以啓齒地道,“實在不宜這般激烈的同房。”
太子面色未改,但眼底還是有幾分尴尬,隻能佯裝鎮定地問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胡太醫道,“傷口撕裂了,剛才微臣已經讓婢女替虞良娣換藥包紮了,脈象還算平穩,但身子明顯虛弱,接下來一定得好好休養,切勿再……這般折騰。現下隻等虞良娣醒來,問下身子是否有其他不适。”
虞漾迷迷糊糊聽見這話,下意識睜開沉重的眼皮,嘶啞着喉嚨道,“胡太醫……”
因着暈厥過去之前用嗓過度,現下嗓子仿佛砂紙磨過桌面一樣,沙啞得不像話。
胡太醫聽見動靜,面色一喜,笑道,“良娣,您醒了。”
太子見狀,眉頭一松,注意到她嘴唇幹裂,聲音沙啞,下意識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可虞漾卻是别過了腦袋,表情冰冷,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姿态。
太子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色微沉,終是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收了回來遞給了身後的小秋。
小秋雙手接過,蹲在床邊扶着虞漾坐了起來,喂她喝了口水。
胡太醫面色幾分尴尬,心想看來太子殿下和虞良娣這矛盾還是很深啊,看着跟水火不容似的。
小秋喂完水,就拿起枕頭讓虞漾靠坐好,這才恭敬地起身重新立在一旁。
胡太醫見狀,瞄了眼太子繃緊的神色,趕緊詢問道,“良娣,您這身子可還有别的不适?”
虞漾自然不好意思說那些隐晦的話,便隻能搖搖頭,“我無礙。”
胡太醫松了口氣,又道,“那微臣再給你開幾副房子,您可千萬得每日記得按時服下,不能再這般折騰自個兒了,否則再這樣下去,您這傷口恐怕難以愈合。”
虞漾垂下眼簾,淡淡點頭,“嗯。”
經過這一次,她不會再跟自己置氣了,也不會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沒人會在乎,沒人會心疼。
他的粗暴和不耐,他的無情和侮辱,讓她徹底寒了心,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太子并不知道她這些想法,聽到她乖乖答應,心底松了口氣。
胡太醫起身開了幾副藥,遞給旁邊的小秋,又叮囑道,“這藥得一日三次按時服下,良娣身上的傷口也得按時換藥,切記,絕對不能碰水。”
小秋雙手接過方子,鄭重地點頭,“胡太醫請放心,奴婢都記在心裏的。”
胡太醫點點頭,收拾好藥箱就準備行禮告退,躺在床上的虞漾忽然想起一事,下意識問道,“胡太醫……請問,我這傷口可會留疤?”
虞漾從小在江湖打打殺殺慣了,身上難免會落下傷痕,但因爲體質比較好,從未留過傷疤,可這次到底是一劍刺了下去差點要了命,心中難免還是會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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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