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一怔,回頭看去,猝不及防一隻棕紅色狐狸血淋淋地放大在了她的眼前。
故裏尖叫着吓得躲進了烈長安的懷裏,望着周斯遠手裏提着的那隻鮮血淋漓虛弱無力的赤狐,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眼底都是驚懼,顯然受驚不小。
烈長安第一眼就認出了這隻赤狐正是他放生的那隻懷有身孕的母狐狸,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愠怒地盯着周斯遠。
裴松當然也是一眼認出來了,驚呼出聲,“老大,這不就是我們放生的那隻懷孕的母赤狐嗎?”
周斯遠提着那隻血淋淋的赤狐,聽到這話嗤笑一聲,“獵殺不到就獵殺不到,何來的放生一說?”
故裏在得知這就是那隻懷了小寶寶的母赤狐之後,腦子裏嗡的一聲,望着它被周斯遠粗暴蠻橫地提在手上,背部中了一支箭,應該已經死了,毫無掙紮的痕迹,血流不止,一滴滴淌在地面上,刺痛了她的雙眼。
故裏隻覺從未有過的憤怒和絕望,她眼眶通紅,突然從烈長安懷裏掙脫出來,緊握着雙拳沖到了周斯遠面前,憤然嘶吼道,“你沒看出這隻赤狐已經懷了身孕嗎?你爲什麽這麽狠心,你爲什麽要射殺它?!”
周斯遠本以爲是滿腔驚喜送給她,她就算不會表現的很欣喜若狂,但至少會有一句謝謝,結果等來的卻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他隻覺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淋了下來,當即臉色陰沉,隻冷漠地道,“公主,你别忘了,這是在狩獵,我還管它一隻狐狸有沒有懷孕。既然看到了,它就是我的獵物,它就該死!”
故裏被他最後咬牙切齒狠狠說出的四個字吓得打了個激靈,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隻覺一陣不寒而栗。
故裏當然知道這是圍場,這是在狩獵,不該有這些該死的同情和憐憫心,可哪怕這隻是一隻普通的赤狐,她都不至于如此痛心和憤怒,可偏偏它是一隻懷有身孕的赤狐,它肚子裏有了它的孩子,甚至可能在這片林中小心翼翼躲過許多天敵的攻擊,才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它可能有着即将初爲人母的喜悅,可能也有無措和激動,可能也每天都在翹首以待孩子的出生。
故裏沒有過孩子,沒有當過母親,可她身爲女子嫁了人,自然渴望當一個母親,便更能理解這種心情。
這一刻,故裏對周斯遠有一種深深的無力與憤怒。
“怎麽了,這是?”
皇後還帶着一衆女眷在圍觀那隻躺在床上的華南虎,這會聽見動靜才走過來,瞧見故裏臉色發白,眼眶通紅,當下驚住了,急忙問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地突然哭了?”
烈長安臉色緊繃,抿唇不語,隻将故裏抱在懷裏,無聲的安慰。
周斯遠冷眼看着這一幕,将手裏血淋淋的赤狐‘砰’的一聲扔在了地上。
一衆女眷這才看到這還有一隻赤狐,雖然鮮血模糊,但一看這通體紅棕色的皮毛,如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便知道這是一隻極爲美麗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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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