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隊伍抵達烈府時,故裏果然才剛醒,還由着茉莉和綠錦在伺候着梳洗打扮。
太子坐在庭院裏,瞧見下人們端着水從屋子裏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心想看來是還得等上好一趟子,也不知道待會出發還能不能趕上父皇他們。
虞漾心裏記挂着事,便斟酌着對太子說道,“殿下,我想去問候一下祖母,上次和祖母頗爲聊得來,這次再過來,總是要去親自問候一下才算不顯得失禮。”
太子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不過自己上次過去似乎讓祖母顯得頗爲拘謹,這次讓虞漾代爲問候一下也算不失了禮數。
雖說他貴爲太子,可到底還是晚輩,再者又是故裏的哥哥,更應該敬重烈長安的祖母才對。
太子眼神溫柔,颔首道,“行,你去吧,替我代爲問候一下祖母。”
虞漾點點頭,領着小秋和小煙便往南苑而去。
到了南苑門口,虞漾隻讓小秋和小煙侯在門外,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祖母剛在屋子裏喝早茶,桂嬷嬷通報說虞良娣來了的時候,她心中又驚又喜,立馬站起身迎了上去。
“祖母。”
“哎喲,你今日怎麽過來了?”
虞漾笑了笑,“今日是出發去秋獵的日子,皇上已經帶着皇後由烈長安護送去圍場了,他擔心故裏起不來,便拜托太子來烈府接故裏,我便跟着太子來的。”
祖母颔首,看來此次二人得以相見倒是要感謝故裏了。
“祖母。
虞漾是帶着事來的,時間緊迫,自然顧不得寒暄,直言道,“庫房不翼而飛的三十萬兩白銀,可是您拿的?”
祖母對虞漾自然是沒有什麽好隐瞞的,面不改色地點頭,“是。”
虞漾雖然已經有了八九不離十的猜測,可真的聽到祖母承認還是吓了一跳,“祖母怎麽能這般铤而走險,動用這修建護城河的三十萬兩白銀呢?這事情若是兜不住,必然牽連烈長安,那我們所有的努力就毀于一旦了。”
“這些我當然清楚,但我有萬分把握相信長安能全身而退。”
虞漾詫異,“爲何?”
“因爲裴松。”
虞漾怔住。
祖母眼中迸發出精光,意味深長地說道,“裴松是我們這保管庫房鑰匙的三人最有可能被懷疑的對象,盡管長安相信他,但在外人看來,他必定是最有嫌疑的。我暗中推波助瀾将責任栽贓給他,以裴松對長安的忠心耿耿,他是甯願自己頂下這所有的莫須有罪名,都會以性命相護長安毫發無傷的。”
虞漾聽得心驚,“可若是有萬一呢,若是萬一裴松他靠不住……”
“還有故裏,不是嗎?”
祖母冷笑着道,“不然你以爲我同意長安娶故裏是爲了什麽?我在得知賜婚聖旨時,從未跟長安說過不同意或者反感這門婚事的任何話,一是爲了借助故裏快點得到兵符,二就是爲了利用故裏的身份,在發生這種事的時候,能夠護住長安全身而退。事實證明,我并沒有走錯這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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