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連着幾日都沒有睡好,憂心忡忡,徹夜難眠。
三十萬兩白銀不翼而飛的事像一塊巨大的石頭沉甸甸壓在她胸口上,隻想想到這事牽連到烈長安,便沉重的喘不過氣來。
故裏努力想着,她能在這件事情上幫到什麽忙。
次日一早,宮裏果然派了侍衛來召烈長安帶着裴松進宮。
裴松這幾日一直被關在柴房,雖然吃喝都由烈長安吩咐下人送進去,可依然灰頭土臉,看起來十分狼狽。
宮裏侍衛并未帶着手鏈鐐铐而來,顯然皇上還是看在了烈長安的面子上并未将裴松直接定論爲‘罪犯’,但還是由着三個侍衛一起跟随在旁邊押送進宮。
大殿之上,明黃色龍袍加身的皇帝端坐在主位上,氣勢不怒而威,兩側的文武百官已恭候多時。
烈長安自始至終心情平靜,臉色如常,從容不迫地邁入大殿。
“微臣參見皇上。”
烈長安先是不卑不亢拱手行禮。
裴松同樣位于身後跪地行禮。
皇帝面色愠怒,沉聲道,“長安将軍,衆位朝中大臣這幾日皆上奏彈劾說修建護城河的資金中有三十萬兩白銀不翼而飛,可有此事?”
烈長安颔首道,“是。”
皇帝臉色驟然一沉,呵斥道,“烈長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枉顧朕對你的信任,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情來!你說,你該當何罪?!”
“父皇。”
太子聞言,立馬拱手站出來回禀道,“兒臣覺得,此事定是另有隐情,畢竟長安将軍入朝爲官這麽多年,朝野上下心知肚明,他爲官清廉正直,定然做不成如此中飽私囊的事情來,兒臣覺得,或許可以給長安将軍一點時間好好查明原因。”
皇帝臉色雖沉吟不語,但臉色明顯緩和幾分。
周斯遠立在定國公身後見到這一幕,心中冷笑,這父子二人倒是唱起雙簧來了,這麽明目張膽給烈長安‘走後門’,他偏偏不如他們所願。
畢竟,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怎麽能如此輕易錯過?
“啓禀皇上。”
周斯遠向前邁出一步,拱手啓禀道,“微臣覺得此事需要盡快裁決,既然今日長安将軍和他的貼身小厮都在這大殿之上,正好可以當面對質,好好将這事弄個水落石出。”
皇帝心中不悅,心想這周斯遠怎麽如此不識聖意,不過也明白他肯定是知曉的,隻不過是裝糊塗罷了。
看來,将故裏許配給烈長安,這周斯遠還真是耿耿于懷,因此對烈長安都是處處針鋒相對。
不過,既然這話都擺明說了出來,皇帝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就不可能不給個說法。
皇帝看向跪在地上的裴松,冷聲道,“聽說,烈府庫房其中的一片鑰匙一直是你在貼身保管,那這不翼而飛的三十萬兩白銀,是否跟你有關?”
裴松擡起頭,眼神堅定而誠懇,“草民并不知情,此事跟草民無關。”
皇帝皺起了眉頭,雙眸微眯審視着他,明顯在懷疑他話裏的真實性。
可他眼神坦蕩,被堂堂九五之尊直視,竟然也絲毫不慌和無懼,倒是讓皇帝有了幾分刮目相看。
吃完飯就犯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