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廳目送着林大人帶着屬下将三百萬兩白銀擡着出了府,烈長安才收回視線。
“老大。”
裴松看着老大冷若冰霜的表情,心底發怵,顫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會有三十萬兩白銀不翼而飛呢?”
“你問我?”
烈長安雙眸微眯,眼底蘊藏着無盡的怒火,“我讓你好好的保管庫房鑰匙,将修建護城河整整七百萬兩白銀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給我辦事的?”
“老大!”
裴松臉色一白,知曉此事體大,也知曉老大這是動真火了,正色道,“可我真不知道這三十萬兩白銀是怎麽沒的,我這把鑰匙一直在我身上,從未離身過。”
烈長安面色沉郁,卻是抿唇不語。
“老大。”
裴松心裏沒底,慌亂不安,隻直言道,“你不會相信那個林大人的話吧?不是我!我沒有拿!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啊!”
“我沒說是你。”
烈長安蹙眉沉思道,“我也在想,問題出在哪兒。”
祖母不可能會拿,這是烈長安的第一想到的,因爲祖母向來勤儉樸素,而且烈府本就是由她一手持家,她若需要銀子,直接庫房裏拿就行了,大可不必動用這些官銀。
再者,祖母哪裏需要這麽大的開銷得動用三十萬兩白銀?
三十萬倆白銀,雖說稱不上一個天文數字,可卻是大有用處,買下都城一整條街都夠了。
那會不會是故裏呢?
可是她什麽都不缺,她堂堂一國公主,要什麽沒有?需要拿這三十萬倆白銀幹什麽?
可庫房鑰匙隻有他們三個人有。
裴松跟了他這麽多年,雖說做事有時有些不靠譜,油腔滑調,但總的來說還是爲人腳踏實地,對他更是忠心耿耿。
這麽多年,裴松陪着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鞍前馬後效勞過,不辭辛苦伺候過,從不曾犯過原則性的錯誤。
更何況,裴松不是貪财之人。
他向來容易滿足,一點小樂子就能開心好半天,怎麽都不會是這種背地裏見财起意之人。
“老大。”
裴松見老大一直沉着臉不說話,心底越發忐忑起來,小心翼翼地道,“會不會……會不會是您昨天跟夫人鬧了矛盾,夫人一氣之下拿了些錢發洩去了,忘記告訴你了。”
裴松撓着頭,冥思苦想,實在找不到别的說法來。
烈長安冷冷望着他,沒說話。
裴松心顫了一記,垂下腦袋。
他隻有這個推測了,若是确定夫人沒拿,老夫人也沒拿的話,那他就是唯一的懷疑對象了。
裴松臉色慘淡,隻覺心情如烏雲壓境一般,壓抑而沉重。
烈長安也知曉裴松說的有幾分道理,心下有了主意,轉身大步往西苑走去。
結果剛還沒走多遠,就迎面撞見梳妝打扮完領着茉莉正準備往南苑而去的故裏。
故裏瞧見烈長安走過來,笑着道,“我正要去給祖母請安呢。”
烈長安蹙眉問,“庫房的鑰匙可是你一直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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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