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病情在故裏和一衆太醫的悉心照料下終于有所好轉。
太醫說,隻要接下來再好好休養一些時日,便沒有大礙了。
這話一出,帝後和太子,以及故裏皆是全部松了口氣,那顆日夜提心吊膽的心總算是能夠放下來,連帶着這些時日籠罩在整個皇宮上空的陰霾都消散了許多。
烈長安得知消息,下了朝便忙不疊去了延年宮。
問候完太後,确定确實已無大礙之後,烈長安也松了口氣。
太後瞧見他這如釋重負的樣子,笑呵呵地道,“哀家這一生病,倒是讓你們跟着折騰,這本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這怕現在是變得思念成疾,煎熬萬分了。”
“皇奶奶。”
故裏站在一旁聽到這打趣的話,俏臉微紅,嬌嗔道,“哪有您說的這樣。”
太後看了烈長安一眼,眉眼慈祥,呵呵一笑,“你沒這樣,長安恐怕是在家裏天天望眼欲穿等着你回去了。”
烈長安沒應聲,隻是盯着故裏看,無形的默認太後的話,讓故裏忍不住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太後瞧見這小兩口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的樣,又是敞懷一笑,“行了行了,故裏,你也不必在這伺候着哀家了,哀家已經無礙,而且還有你母後每日過來照看呢,你收拾收拾趕緊跟着長安回去吧。”
故裏哪裏舍得,撲到床邊握住太後的手撒嬌道,“皇奶奶,您才剛好,我還想多陪陪您。”
太後笑了笑,“哪能這麽一直陪着,您是嫁出宮的人了,雖說皇宮永遠都是你的家,但你這次進宮也待了一些時日,總歸還是要早些回去才好。”
故裏撅了噘嘴,明顯不開心。
烈長安見狀,拱手道,“太後,就讓故裏再陪您一兩日吧,您剛好,她也舍不得您。”
太後慈愛地摸着故裏的腦袋,擡頭看向烈長安輕輕笑了起來,“哀家倒是也舍不得,不過,隻要你舍得就行。”
烈長安幹咳了幾聲,隻道,“最多一兩日,還是舍得的。”
如此實誠的話,倒是讓太後忍俊不禁,又敞懷大笑起來,“倒真是爲難你了。”
故裏聽着這一來一往,面上發熱,耳根莫名滾燙起來。
探望完太後,故裏依舊送烈長安出延年宮。
二人站在宮門口,烈長安半天挪不動腳步,不願離開。
故裏看得心中發笑,知曉這段時日确實是苦了他了,難爲他一直這麽理解。
故裏彎唇一笑,擡頭道,“就這最後兩日了,你且忍一忍。”
烈長安低聲湊近她耳畔,嗓音沙啞而纏绻,“可我忍不住了。”
故裏耳根一紅,擡起波光潋滟的雙眸,凝視着這張近在咫尺俊美的臉龐,輕輕笑了起來,“這麽久都忍過來了,也不差這兩日,而且你也答應皇奶奶了。”
“嗯。”
烈長安其實答應完,就後悔了。
“我想你想得夜裏都睡不着。”
烈長安墨色的眼眸深深望着她,如星星燎原,正如他此刻說出來的話,能夠燒得故裏心中寸草不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