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将虞漾難得的逗笑了。
虞漾‘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隻覺她這話滑天下之大稽。
“丹青公主可能不是不敢,隻是不屑,或者人家有良好的體統,懶得搭理你。畢竟人家是堂堂公主,你是什麽?”
這會兒樓上樓下的客人都被她們這一出鬧劇吸引住了,這王家二小姐在都城是嚣張跋扈慣了的人,不少百姓都受過她的臉色,十分看不慣她這般仗勢欺人,因此聽到這話,都紛紛不給面子的笑開了。
王言韻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緊握着拳頭死死瞪着虞漾,恐怕是這麽多年來,還沒受過這種被人侮辱的氣。
可虞漾這會兒是看不慣她到底了,事已至此,她也不得罪人。
說實在的,從王言韻口中聽到第一個‘丹青公主’的名号時,虞漾就發現她無形中處處都在與故裏相比較。
很顯然,隻有将另一個當成對手時,才會處處忍不住想和她比較,分個高下立判。
既然如此,那虞漾不得不細想,剛才聽見的那些風言風語根本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的有這麽回事。
但虞漾是十分清楚烈長安對故裏的感情的人,她不認爲烈長安會跟眼前這個比不上故裏一絲一毫的王家二小姐有個什麽,從而做出對故裏不起的事。
更何況,前天夜裏她也恰好在場。
烈長安去護城河畔真正要做什麽,沒人比她更清楚。
這樣看來,眼前的這位王家二小姐倒是有點本事,竟然能夠知曉烈長安當夜的行蹤,還深更半夜什麽危險都不顧,眼巴巴的一個人跑去護城河畔,就爲了‘偶遇’烈長安?
虞漾跟故裏絕非是有什麽過命的交情,但自從中元節那夜,因着故裏還記得爲前朝亡靈祭祀之後,她對這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就徹底改觀。
再者,故裏是蔚楚最疼愛的妹妹,于情于理,她都是站在故裏這一邊的,那就容不得别人堂而皇之的欺負到故裏的頭上。
虞漾想到這裏,瞧見對面氣得咬牙切齒的王家二小姐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恨,又輕飄飄一笑,“聽說,王家二小姐前天夜裏跟長安将軍在護城河畔深夜幽會?”
見她提起這事,王言韻似乎并不引以爲恥,反而有幾分沾沾自喜,隻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虞漾雖然明面上喜歡烈長安,但自己心裏清楚,内心坦蕩,問心無愧,可眼前這個女子,很顯然是真的對烈長安有所圖謀,而且壓根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司馬昭之心,如此厚顔無恥,倒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虞漾心底厭惡,隻冷冷看着她,直言道,“整個都城百姓皆知,重新修建護城河一事,當今皇上已經全權交給長安将軍負責。我看你是知曉長安将軍會在前天夜裏去巡視護城河,所以故意制造出這‘深夜幽會‘的戲碼,妄想和長安将軍搭上關系,從而滿足你可恥的私心。”
王言韻臉色一僵,憤然怒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是烈長安親自派人給我傳話約我去的!你别平白無故污蔑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