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韻上下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女子,她身上這身衣裳看得出來價值不菲,怎麽看也都是上等的面料,可這打扮實在素淨,身上沒有什麽珠寶首飾,就連頭上都隻戴了一支破竹葉簪子,可見這衣裳估計說不定都還是她偷來的,或者是哪門大戶人家做善事送給她的。
可偏偏就這身素淨簡潔的打扮,越發襯得她氣質出塵脫俗,空靈飄逸,冷傲如霜。
王言韻是怎麽都不願在比她低一等的人面前輸了面子與氣勢的,上下打量完畢,心中優越感漸起,冷哼一聲道,“你知道嗎?我這雙花鞋的盤錦鍛繡乃是皇後親賜的面料,普天之下,除了我家姐和我都享有,也就隻有丹青公主能夠配得上用這種面料了。你說說,這般金貴的東西,你賠得起嗎?又拿什麽賠?難不成,拿你頭上那支破簪子比嗎?”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虞漾眼神立馬變了。
這隻竹葉簪子對于虞漾來說,堪比任何貴重的珠寶首飾,是她心底的無可替代,容不得任何人玷污和鄙棄。
最重要的是,虞漾這會兒總算是知道眼前有這般大陣仗,又如此趾高氣揚的女子是誰了。
原來就是她剛才聽了一早上那議論紛紛傳言中的‘女主角’,北王侯府的二小姐王言韻。
那她口中的家姐,正是她的嫡親姐姐,名揚都城的大家閨秀,也是最有可能成爲當今太子妃的北王侯嫡女王言兮了。
虞漾眼底泛起寒意,冷笑一聲,“我自是比不得王家二小姐身份尊貴,錦衣玉食,财大氣粗。也正如王家二小姐所言,我賠不起,也沒打算賠了。”
王言韻被這般理直氣壯,毫無悔意的态度氣到了,她瞪大眼睛問,“你說什麽?”
“王家二小姐不是說我賠不起嗎?”
虞漾輕飄飄說道,“我是賠不起,又如何?我已經道歉了,王家二小姐也不接受,那你覺得該怎麽樣?”
“你!”
王言韻氣得指着她的手都在發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這女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明知她的身份竟然還敢如此跟她嗆聲。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哪家的王家二小姐?你知不知道連當今皇上都要給我父親幾分薄面?你知不知道我的家姐會是未來的太子妃!”
“我當然知道。”
虞漾也不是好欺負的,她本就是江湖女子出身,習慣了打打殺殺來解決事情,向來不拘小節,更不會欺軟怕硬。
更何況,這王家二小姐盛氣淩人,不依不饒的态度,處處恨不得都将她那尊貴的身份貼在臉上給人看,着實令她厭惡。
“整個都城,除了北王侯府的王家二小姐,還有哪戶王家二小姐敢有您這麽大的排場?”
虞漾說完,輕蔑的眼神落在她身後那一衆婢女和家丁身上。
王言韻被她這個不屑一顧的眼神刺激到了,頓時連形象都顧不得了,隻怒罵道,“你是什麽人,什麽低賤的出身,有什麽資格跟我這種說話?你知不知道,連當今的丹青公主都不敢用如此的态度跟我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