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搜查完離開,天已經大亮。
虞漾擔心流莺的安危,匆匆換了件衣裳,就急忙出了府。
虞漾不知道流莺會跑去哪,但是以往她們打探消息最多的地方就是迎賓樓,那兒雖然人多眼雜,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流莺極有可能去了那兒。
虞漾跑到迎賓樓的時候,并不知道太子也到了那兒。
太子從官府出來之後,還未用早膳,就領着小季子一路去了迎賓樓。
之所以去迎賓樓,還是因爲太子總覺得街上這些百姓三五成堆擠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麽,而且能時不時聽到将軍以及公主之類的字眼,他心生疑惑,便想去迎賓樓聽個究竟。
這迎賓樓魚龍混雜,耳目衆多,最是探聽消息的好去處。
果然,太子領着小季子一進門,找了個地方坐下,還沒來得及上菜呢,就聽見旁邊那一桌男子正在熱火朝天的議論。
“聽說了沒有啊,前夜裏長安将軍與北王侯府家的二小姐孤男寡女,花前月下,在護城河畔深夜幽會呢。”
“真的假的?”
旁邊的男子口裏嚼着花生米,一臉不太相信的表情,“長安将軍不是跟丹青公主才成親不久嗎?這新婚燕爾之際,就已經跟北王侯府的二小姐搭上了?”
“我騙你幹什麽?前夜裏有巡邏的好幾個官兵親眼所見,那王家二小姐可是連個婢女都沒帶,你想想這若不是提前約好在那幽會,這深更半夜的,她一個弱女子出去,怎麽可能連個人都不帶?”
“可是……可是長安将軍不是這般見異思遷的人吧?那他跟丹青公主不剛成婚嗎,而且丹青公主還是那般絕色傾城的女子,這王家二小姐再怎麽出挑,也比不上我們澧朝國色天香的公主吧。”
“你懂什麽?”
那說話的男子嗤之以鼻,一臉‘過來人’的樣子,“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了,外面的野花怎麽都比家花香。就算王家二小姐再怎麽比不上公主,那也是個水靈靈的美兒啊,這般主動投懷送抱,哪個男人抵擋得了?你都沒聽說,那幾個官兵親眼所見,王家二小姐望着長安将軍離開時,眼睛眨都不眨,依依不舍着呢。”
“……”
小季子聽到這,瞧着坐在那的太子殿下臉都黑了,緊握着茶杯的手都快捏碎了,仿佛那茶杯就跟長安将軍或者王家二小姐一樣,恨不得直接将他們粉身碎骨。
“不吃了!”
果然,太子忍無可忍,直接拍桌而起,一掀長袍,大步往外走去,明顯就是要去找烈長安算賬的陣仗。
“哎喲喂,我的主子。”
小季子趕緊将太子攔了下來,苦口婆心地勸說道,“這事還不一定呢,您别三言兩語就跑出去跟将軍算賬去,到時候誤會了将軍,傷了您倆之間的和氣。”
“這事能有什麽誤會?”
太子這會滿腦子都是要替妹出頭,隻咬牙切齒地道,“他膽敢對不起故裏,我殺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