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漾聽得心情越發沉重,“那我父親現下如何了?”
“虞将軍還在養傷,暫時也沒有暴露的風險,你不用擔心。”
虞漾想到如今銀兩如此緊張,那父親現在的處境肯定也很是艱難,思及此,坐立難安,起身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拿起蔚楚之前送給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就開始打包。
“我現在出城去,趕緊送些……”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流莺打斷了,“你别忙活了,你現在去有什麽用?今夜之事鬧得如此大,肯定已經下令封城了,你這樣貿然跑到城門口,隻會令人起疑。”
虞漾聞言,肩膀一垂,整個人都無力起來。
她真的是關心則亂了,一下子失去冷靜,連最基本的問題都忘了。
流莺可能嫌打擊的還不夠,冷哼一聲又道,“再說了,你送這些珠寶首飾出去,能夠解決得了一時困境,能夠解決得了一世嗎?太子送你的這些珠寶首飾雖然價值不菲,但也僅僅夠供你一個人的,我們的複國大業需要龐大的資金作爲基礎,那是一個絕對驚人的數目,他不可能給得了你這麽多。就算他能給你,你開這個口,他就不會起疑你一個無牽無挂的女子,要這麽多銀子幹什麽嗎?”
流莺冷笑一聲,“别想了,爲今之計,隻有找到另外兩份寶藏地圖,拼湊一起找到寶藏,才能徹底解決我們的現下的困境。”
虞漾聽完,已經明白了所有。
流莺的言外之意,無非就還是想告訴她,隻有接近太子抓緊機會進宮,盡快探聽到寶藏地圖的線索才是重中之重。
果然,形勢所逼,都已經由不得她再猶豫耽擱了。
虞漾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用盡量輕松和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我明白,我已經在盡快了。”
她回頭看向流莺,輕聲問道,“那個死去的弟兄将我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刹羅門的人了嗎?”
流莺臉色一凝,語氣沉重,“是,所以刹羅門的人……不對,應該是整個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們手上已經擁有了一份前朝寶藏地圖,并且我們在都城城内的藏匿點都暴露了。”
虞漾點頭,事态确實對他們來說非常嚴重了,但這個秘密隐藏了這麽多年,已經很不容易了。
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前朝舊部,在探聽前朝寶藏三份地圖的線索上,外人肯定懷疑他們擁有知先權,但是他們這麽多年來一直對外咬定他們同樣一無所知,他們同樣一直在費勁各種心思找這三份遺失在外的寶藏地圖,因此才能夠這麽多年與這些江湖中人打好交道,做起一些江湖買賣,得以生存下來。
可到底,還是在這裏栽了跟頭。
不過萬幸的是,烈長安的身世一事目前還隻有她和父親知曉,本着暫時要對烈長安保密的态度,所以他們也暫時沒有将這個事情告訴部下們,要不然烈長安的身份一旦暴露,那才真是危險了。
虞漾看了眼她身上的傷口,正色道,“接下來你就在這裏安心養傷吧,其他事情不要多想了。”
流莺一聽,下意識搖頭,“不行,我怎麽能待在你這裏呢,若是太子來了怎麽辦?”
虞漾莫名覺得這話有些暧昧,面上一熱,隻能佯裝若無其事地道,“他來了又怎麽了,他又不會進我的屋子,而且這裏也沒下人進來,你現在待在這裏是最安全的。别忘了,現在已經封城了,而且我們在都城的藏匿點都已經暴露,你還能躲到哪裏去?”
流莺聽到這話,知曉這話是事實,隻能無奈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