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毫不畏懼地迎上周斯遠的眼神,目光坦然,神色平靜。
周斯遠實在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見日思夜想的人兒,倒是被這突發狀況引發的惡劣心情無端好了一點。
他走過去望着她緩緩一笑,爲了避免人群聽見,隻用了很低的聲音稱呼她,“公主,好久不見。”
有什麽好久不見的?
距離上次遊園宴也沒過去多久吧。
故裏沒心思跟他寒暄,聞言隻淡淡點頭。
周斯遠注意到站在她面前護着她的男子乃是一身護衛打扮,這一看便知道是烈長安的貼身小厮。
周斯遠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這麽晚,街上又這麽危險,你夫君竟然沒有親自陪你出來,似乎也太不體貼了一些。”
故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能有什麽危險呢?就算再怎麽危險,有辦事得力的周大人在,不也都會化險爲夷嗎?”
周斯遠笑了起來。
她倒還真是一如往常的伶牙俐齒。
完美的回避了他的話題不說,還反過來給他帶了頂‘高帽子’。
可他反而生不起氣來。
因爲他恰恰就喜歡她這樣靈動狡黠的一面。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
因着這個突發情況,故裏也沒心情再逛下去了,便和虞漾告别回府。
虞漾這會兒一顆心是七上八下,她自然也沒有心情再逛下去,匆匆忙忙就回了府。
府中安安靜靜的,下人們各司其事,倒看起來很是平靜。
虞漾徑直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中,因爲她沒有被人伺候的習慣,所以太子雖然請了很多傭人來照顧她的衣食住行,可虞漾除了每日必要的打掃之外,從來不讓這些下人進自己的院子,因爲她本身同時也是喜好僻靜,不願被人打擾。
也幸好如此,否則但凡有下人這時候進她的院子,定會被躺在地上這身上帶血,重傷昏迷的女子吓到。
“流莺。”
虞漾快步走過去輕輕推了推她,可見她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她也已經不醒人事,趕緊将她攙扶進了屋子,放躺在了床上。
所幸虞漾也是從小習武出身,要不然扶起這身高差不多,又完全失去知覺隻能倚靠她的的流莺,也着實費力。
“流莺。”
虞漾輕輕拍了拍流莺的臉蛋,見她已經暈死過去,顯然是失血過多,她顧不得思考那麽多,趕緊從櫃子裏拿出紗布和藥瓶先替她包紮清理傷口。
這番折騰,整整一個時辰過去,流莺才慢慢蘇醒過來。
睜開眼瞧見虞漾正一臉擔憂而關切地望着她,流莺撐着手想要坐起身,卻無奈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隻能作罷。
“你到底怎麽回事?”
虞漾瞧見她受傷這麽嚴重,又想起今夜街上的那番驚心動魄,實在無法平靜下來,“你們到底在做什麽?怎麽又會跟刹羅門起了沖突?”
提起‘刹羅門’,流莺蒼白的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夷,憤憤不平道,“自從跟刹羅門上次在迎賓樓撕破臉之後,我們很多江湖買賣都被他們攔截了,沒了這些買賣,我們很多兄弟連基本的吃飽都成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