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長安冷哼一聲,“諒你也沒這個膽子。”
話音剛落,屋子内又傳來動靜了。
裴松又是趕緊回頭看去,這回終于是心心念念的人兒出來了。
裴松神色一亮,盯着一身綠衣準備去打水的茉莉看得目不轉睛。
烈長安這回總算是看明白了。
他突然狠狠砸了一下裴松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怎麽最近胳膊肘老往外拐,原來是擱這栽了跟頭,見色忘主啊。”
裴松哎喲一聲,捂着被打疼的腦袋,瞧見老大又是一掃堂腿打算踢過來,條件反射般往後退了好幾步,彎下腰捂着之前被踢過的那隻腳,可憐兮兮又奉承讨好的笑,“老大,上次那腳還疼着呢。”
烈長安眉峰一挑,冷笑着問,“你覺得你錯了沒?”
“錯了,錯了,肯定錯了。”
裴松忙不疊點頭。
“那不想将功補過?”
嗯?
裴松皺了皺眉。
怎麽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裴松覺得‘識時務者爲俊傑’,他昧着良心點頭,“想。”
“行。”
烈長安面色一松,給了他一看‘算你小子識相’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強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你去找一匹好布料給我,要求得是大紅色的,上等絲綢質地的,做工精細,最後繡點花紋的那種。”
“……”
裴松汗顔,“老大,你找這種女人用的東西幹什麽?”
烈長安眉頭一皺,“你别管那麽多,找就是了。”
裴松不太明白,這種東西夫人應該一大堆呀,直接問夫人要就好了,幹嘛還費那麽大勁自己找?
烈長安看穿他的想法,眯着眼冷聲警告道,“我告訴你,這事絕不能讓夫人知道,得偷偷找,也不許拿這個事找茉莉幫忙,總之,必須給我保密進行。”
這麽嚴重?
裴松看出老大這表情絕非開玩笑,那此事應該相關重大,既然如此,那他就必須謹遵命令,嚴格執行!
一天後。
裴松找了件比較符合要求的布料屁颠屁颠去書房裏找老大去了。
烈長安拿起他手中那匹紅紗布一看,臉都黑了一大半,“你這是什麽鬼?蚊帳?”
裴松看見老大臉上那嫌棄的表情,自己又拿起那紅紗仔細看了看,很是坦誠地說,“挺好的呀,做工精細,又是紅色的,你看,這邊上還有花紋……”
“我要的最好是絲綢質地,這不行,太薄了,容易破。”
烈長安直接将紅紗往他懷裏一扔。
裴松苦着臉,望着懷裏的紅紗也是十分頭疼,“老大,我真的盡力了,您要我找這種女人用的東西,這不是誠心爲難我嗎?”
忽然,又想起什麽,眼睛一亮,提議道,“要不,我去找齊副将問問,看看他逛窯子時能不能偷着一個女人的紅肚兜帶回來給你……
烈長安的臉已經全黑了,薄唇微抿,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
裴松幹咳了一聲,“那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再去綢緞鋪子裏問問……”
“不用了。”
烈長安似乎是突然受到了啓發,想到了什麽,眉頭一松,擺手道,“不用找了,你下去吧。”
“啊?”
又不用找了?
裴松還沒摸清楚什麽情況,就被烈長安冷眼一橫,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折子砸了過來,“還不快滾!”
裴松摸着被砸疼的腦袋,灰頭土臉滾出來了。
不到片刻後,裴松就隻聽見書房裏傳來又是削又是鑿的聲音,活像一個木工在裏面孜孜不倦的幹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