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是喜歡新奇有趣的東西,有一顆童心,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可這些好奇必須建立在她對這件事情有所興趣的前提上,要不然就算真的被逼去做,那也堅持不了多久。
就好比這幾日學女紅,繡荷包,她坐在屋子裏這幾天已經是忍到極限了,雖然認真在聽在學,可顯然已經沒什麽耐性了。
果然,在茉莉又指出一處針法問題之後,故裏将手中的陣線笸籮一扔,氣呼呼地道,“不繡了不繡了,怎麽這麽麻煩,累都累死了,我還不如直接去鋪子裏買個荷包送給他。”
“……”
茉莉無奈地将針線和笸籮撿起,瞧這才繡了個開頭的荷包,不願公主半途而廢,好言相勸道,“公主,你若是親自繡着送給姑爺,那不是更有意義嗎?大街上随便買一個,那怎麽能比呢?更何況,這是你們的第一個乞巧節呀,公主就這般随意對待嗎?”
故裏知曉茉莉說的句句有理,她也不願半途而廢,更不願讓太子哥哥到時候看她笑話,最重要的是她确實是十分想親手繡個荷包送給烈長安。
要不然,以前嫤安都能一個兩個的繡着送給他,她就還能被一個小小的荷包難倒嗎?
故裏這樣想着,隻能歎了口氣,認命地接過茉莉手中的陣線笸籮,重新低頭繡了起來。
還沒繡多久,就聽見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故裏以爲是烈長安回來了,手忙腳亂地讓茉莉趕緊将東西藏起來,絕對不能讓他先發現她要準備的乞巧節禮物。
茉莉手腳麻利,直接拿着東西就塞到了箱子裏,然後扶着故裏,二人若無其事地去門口迎接。
結果,迎面跑進西苑的是氣喘籲籲的裴松。
“你這是怎麽回事?”
故裏沒瞧見裴松這般火急火燎的樣子,急忙問,“出什麽事了嗎?将軍呢?”
“将軍……将軍他……”
裴松跑得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扶着門框順了口氣才道,“将軍他身上都是血……得趕緊備水,等他回來好好沐浴洗漱一番。”
故裏一聽,腳下一軟,吓得臉色發白,幸好旁邊的茉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怎麽回事?”
故裏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怎麽會全身是血呢?出什麽事了?他傷的嚴不嚴重?”
茉莉聽得也是心驚肉跳的,一瞬不瞬地盯着裴松,急切的等着他的下文。
“……”
裴松這才發現自己沒頭沒尾的,将夫人和茉莉都吓得不輕,感覺自打嘴巴解釋道,“不是,不是,夫人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将軍身上都是血,但這血不是他的,他也沒受傷,隻是今日在琅山那邊勘察開鑿護城河的地形時,剛好碰見山匪打劫幾個在半山腰上的涼亭參加詩友會的幾位小姐。軍營的弟兄們路見不平,紛紛上去拔刀相助,結果……”
裴松話語一頓,有些尴尬地撓了撓後腦勺,“結果,山匪們人多勢衆,又個個不要命的跟我們以命相搏,将軍隻不過上去勘察地形的,所以隻帶了五六個弟兄,于是就被打得有些慘……沒辦法,将軍就隻能親自上場了,于是以一敵百,将那些山匪全部砍斷了手腳制伏,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現在都已經全部收押交給官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