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
故裏瞧見他竟然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更是委屈又氣憤,“你剛才還和王言韻說話了。”
“王言韻?”
烈長安還是一頭霧水,“那是誰?”
“……”
半晌,烈長安反應過來了,“你說她?就剛才馬車旁和我搭話的女子?”
故裏氣得叉腰,總是抓着他的話柄了,“你知道她在跟你搭話,那你還搭理她?”
烈長安真是哭笑不得,“我就跟她說了三個字,不記得,我是真的不記得,我也根本不認識她,你現在讓我回想她長什麽樣子,我都想不起來。”
他壓根就沒正眼瞧,更别說放心上,還去記得她是誰了。
故裏見他不是什麽開玩笑的态度,面色緩和了幾分,但還是氣嘟嘟地說道,“那她可還記得上次賞花宴上,你是如何驚爲天人呢,人家對你可是一見傾心來着,聽說過後還讓北王侯給你送了請帖邀請你過府吃飯,你會不記得?”
烈長安無奈苦笑,“那喜歡我的女子多了去了,難不成我一個個都得記得?”
瞧瞧!
多麽理直氣壯,厚顔無恥的态度!
故裏惱羞成怒起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要不要臉對我來說無所謂。”
烈長安勾唇一笑,湊近她臉頰邊吻了吻,柔聲道,“反正要你就夠了。”
“……”
算他狠!
故裏真沒發現他臉皮厚起來是這麽個無賴,還真是拿他沒轍。
烈長安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頰,輕輕笑問,“夫人,說吧,你是不是吃醋了?”
這會兒,馬車正好已經停到了烈府門口。
烈長安先下了馬車,然後攙扶着故裏下來,結果故裏一聽這話,氣得将他往旁邊一推,抵死不認,“我才沒有。”
“那爲夫怎麽聞見一股酸味?”
“你鼻子失靈了。”
故裏不僅理直氣壯,還打算倒打一耙,“再說了,你剛才還勒令我不準跟周斯遠有所接觸呢,你才吃醋了才對。”
“我可沒有。”
烈長安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才不會承認自己會做這種拈酸吃醋的事。
“你有。”
“我沒有,是你吃醋才對。”
“我沒有,是你有。”
“……”
好不容易快要和好,又因爲這點成芝麻爛谷子的事争論得不可開交。
裴松聽着他們念叨一路了,實在受不了,跟在身後掏了掏耳朵道,“老大,夫人,你們就是半斤對八兩,王八對綠豆,彼此彼此而已。幹嘛非得争個高低?”
此話一出,故裏提起裙擺準備越過門檻的動作一頓,轉身看向裴松,氣得跺腳道,“你才王八!你才綠豆呢!”
說完,氣得扭頭就進了府。
“……”
裴松這才發現自己用詞不雅,對方可是堂堂公主呀,哪能用王八來形容呢?
這真是跟在齊副将身邊久了,總容易學點壞毛病。
“也不對呀。”
裴松後知後覺撓了撓後腦勺,喃喃自語道,“王八可以說是老大你呀……”
話音剛落,腿肚子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腳,疼得裴松捂着腿龇牙咧嘴起來。
“就你話多!”
烈長安瞪了他一眼,趕緊長袍一掀,快步追上又開始哄媳婦的日常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