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子撓了撓頭,又道,“臉上似乎還有一個巴掌印,不知是不是公主打的。”
想來,除了公主,也沒人敢打呀。
“哦?”
太子來了興緻,烈長安居然還被故裏打了一巴掌氣沖沖回去了?
哎呀。
太子聽了心有遺憾,這是錯過一場多大的好戲啊,每次看着烈長安吃癟,那可真是趣事一樁,就該讓故裏多氣氣他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夥才好。
太子一邊樂呵呵的想着,一邊又問,“那公主呢?公主怎麽樣?”
“公主她……”
小季子小心翼翼擡頭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臉色,覺得太子殿下臉上的笑容可能維持不過三秒了,他索性閉上眼視死如歸地說道,“回殿下,公主她,哭着跑回雲煙宮了!”
“什麽?!”
果然,太子一聽,直接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将手裏批折子的毛筆氣得往地上砸去,怒罵道,“好你一個烈長安!竟敢又欺負我妹妹!”
小季子吓得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生怕太子殿下殃及池魚,可太子這會兒哪有這閑工夫,想到這會正獨自垂淚的妹妹已是心疼不已,長袍一撩,就急匆匆往雲煙宮趕去了。
故裏這會兒确實正哭得傷心着呢,想起今日所遭受的委屈與誤解,還有烈長安對她所說的那番字字戳心的話,眼淚就跟那開了閥的洪水一般,止不住的流。
太子到的時候,故裏的眼睛已經腫得跟核桃差不多了。
太子這會是什麽心都碎了,心裏隻暗罵烈長安這真是個殺千刀的,隔三差五就能給她妹妹整這麽一出,倒是也有本事,可惜苦了他這個當哥哥的,看得心疼,還得絞盡腦汁的安慰。
太子趕緊在故裏的旁邊坐下,瞧見那手帕子都被她哭濕了,身後的茉莉也是心疼得不行,又手足無措,完全下不去手該怎麽安慰,真是急得團團轉。
“多大點事兒。”
太子這會還沒摸清楚是個什麽情況呢,怕自己哪裏說得不對又觸到了她的傷心處,隻能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先安慰安慰,“不就是個男人嗎?這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你何必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太子歎氣,見縫插針就找着烈長安開始說壞話出氣,“那烈長安一看就是個榆木疙瘩,他本就一武将,平時生活中都待在軍營裏跟一群大老爺們打交道,聽齊副将說,他可是連窯子這些風月場所都不進去的。你說這種男人,他能有什麽情趣?你還指望他早點明白你的心,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故裏聽太子說話聽得很是認真,哭聲漸漸止住了,隻剩下時不時抽噎,這會聽到這裏,十分不認同地說,“不許這麽說他。”
得,還護犢子起來了。
太子剛還想要再‘恨鐵不成鋼’開口說她幾句,結果又聽見故裏氣哼哼地道,“他可不是牛,他是鵝,呆頭鵝。也不是對牛彈琴,是對鵝談情。”
“……”
她極爲認真的糾結他語言上的錯誤,聽得太子滿臉黑線。
妹妹,你這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