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說的很清楚了?”
火急火燎沖過來的故裏根本搞不清情況,但她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嫤安手裏的荷包,心頓時硌嗒一聲,有些忐忑起來。
什麽意思?
嫤安爲什麽又送給烈長安荷包?
還是鴛鴦戲水的圖案?
你女紅好,你了不起啊!
故裏緊張又忐忑,擔心事情是不是她所預想的那樣,可她這會兒橫插他們中間,置身事外的,又實在沒這個資格去問個清楚,隻能幹瞪着眼着急,迫切的希望烈長安趕緊解釋一下。
烈長安當然會解釋,不僅是不想讓故裏誤會,更是希望能夠跟嫤安說個清楚。
烈長安面色沉靜如水,朝着嫤安再次開口道,“嫤安公主,你的心意微臣實在不能接受,請收回。”
骨子裏清冷孤傲之人,就連拒絕的話都是淡漠疏遠的,不卑不亢,禮貌得體,保持着該有的君子風度與距離。
嫤安還能說什麽呢?
她的自尊心與尊嚴都被狠狠踐踏在了地上,毫不留情,碾得稀碎。
嫤安緊緊攥着手心,指甲陷進肉裏卻渾然不覺痛,一雙怨恨不甘的眼睛死死盯着故裏。
故裏真是莫名其妙,眼看着嫤安就這樣死死瞪着她,那種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但她這會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就是嫤安表白心意被拒絕了?
不得不說,故裏還是有一絲竊喜的,不對,是很多竊喜。
原以爲嫤安是她最大的情敵,結果沒想到這個情敵壓根就沒有任何威脅力。
烈長安拒絕了嫤安。
而且是這麽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看得出來是沒有給嫤安留有任何餘地的。
故裏很開心,這本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可是,嫤安這股對她的怨恨真是來的莫名其妙。
敢情,她覺得烈長安拒絕她,歸根于她的錯?
故裏可不接受這種背鍋,烈長安是自由的,他接受誰或者不接受誰,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若他拒絕,便隻能是因爲他自己不喜歡,怎麽能怪得上她呢?
按照話本子裏的說法,她就是一個無辜的‘吃瓜群衆’,好不好?
這樣想着,故裏就有了底氣,挺起胸膛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嫤安,深刻認爲氣勢上絕不能輸。
嫤安冷笑一聲,覺得故裏此刻的示威很是礙眼,這是在挑釁她嗎?
果然,她就是被寵得無法無天!
難不成,她理應覺得所有人都該讓着她,包括感情這種事嗎?
憑什麽?
憑什麽同爲澧朝的公主,她養尊處優,千寵萬愛,而自己就是被不聞不問,不屑一顧?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些低賤的宮女太監,都可以朝她身上吐口水?
她已經擁有的夠多了。
榮寵,地位,身份,父愛母愛,包括至親的哥哥,甚至是連她身邊一個掌事宮女茉莉都對她忠心不二……
她都擁有這麽多了,甚至她的終身大事也早已經定下這世間身份同樣與她絕配的男子,定國公府的嫡子周斯遠了。
那她爲什麽?又憑什麽非要還跟她搶烈長安不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