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宴結束後,嫤安回到自己的宮殿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腦海裏全是在禦花園裏聽到的一字一句,看到的一幕一幕。
她簡直不敢相信,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故裏和烈長安竟然已經無聲無息到了那種地步。
他們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今天她可以萬分肯定,故裏絕對是喜歡烈長安的,那樣毫不掩飾的大膽與羞澀,滿滿都是對自己中意的男子的主動與嬌羞,那是假裝不出來的。
那……烈長安呢?
他那邊清冷自持的男子,竟然也有那般心慌意亂的反應?
嫤安不會看錯,就在故裏沒有刨根問底下去的時候,她親眼看見烈長安那微紅的耳根,還有明顯松了口氣的反應。
他在緊張,甚至在心虛。
顯而易見,故裏那些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他現在還會經常在腦海裏想起見過故裏身子那一刻的畫面。
故裏是他第一次見過身子的女人。
他沒去逛過窯子。
他今天沒注意過那些女子,不管是臉還是身材,因爲她們都不是故裏。
嫤安慌了。
如若故裏喜歡烈長安,她還能接受,隻因嫤安清楚,烈長安确實是個能讓人一見傾心,一往情深的男子。
她永遠記得四年前,他被父皇下旨跟随軍隊出征的模樣。
他一身鐵騎盔甲,不怒而威的氣勢,飄逸灑脫的長發,以及他那深邃的墨色星眸,挺拔結實的黃金身材,配上那堪稱絕色的臉,和身下那匹不凡的俊馬,猶如天神一般降臨。
她驚鴻一瞥,再也無法忘懷。
本以爲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誰知,老天爺還是一樣,從來都不曾眷顧她。
嫤安等不了了。
她本想着推脫太後給她選擇的機會,是不想勉強烈長安,并且能夠争取一點時間,與烈長安相處增進感情,然後順理成章的讓他跟父皇請旨賜婚。
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根本沒辦法再等下去。
烈長安對她從來就不主動,每次見面說話皆是疏遠淡漠的樣子,拒人于千裏之外,喜怒哀樂皆是虛無,這樣下去,談何彼此交心,順理成章?
而且照這局勢來看,明顯烈長安對故裏已經有所心動了。
至于這心動到何種地步,隻是還停留在淺薄的好感,或者已是情根深種,無法自拔,嫤安還無從判斷。
畢竟雖說親眼目睹過烈長安爲故裏牽動了很多明顯的情緒,但烈長安這人向來深藏不露,若是顧及與太子的交情并且故裏是公主的身份才會格外偏頗一些,也未可知。
但不管怎樣,嫤安都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以前她都太過固步自封,畏手畏腳,如今看來她是時候要對烈長安表明心意了。
不論如何,讓他先明白自己的心才是重要的。
就這樣下了決心,接下來幾日嫤安都待在自己的宮殿裏,除了給太後請安之外,就沒再出去,隻一心爲自己的心意做準備。
待終于大功告成,嫤安将自己再次親手繡好的荷包細細對着昏黃的燈光端詳着,又忍不住緊緊捧在了胸前,一顆小鹿亂撞的心滿是緊張,期待,雀躍和羞澀。
不遠了不遠了,男女主互表心意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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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