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一聽,心頭一松,拍着胸前長呼了口氣。
太子見狀,哭笑不得,“他有這麽吓人嗎?你平時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怕起他來了?”
“你不懂。”
故裏想起那日在東宮門口發生的那番争執,周斯遠那個陰鸷的眼神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
故裏煞有其事搖搖頭,“他不好對付,可怕得很。”
這點,太子倒是同意。
同出朝堂,打過幾分交道,太子對周斯遠這個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表面看起來出塵不染,翩翩佳公子一般,實則城府極深,心機深不可測。
太子不喜,所以其實私心裏,也覺得此人并非故裏能夠托付終身之人。
“哎?”
故裏低頭喝了口茶,再擡頭忽然看到坐在角落裏的那兩個人,又驚又喜,低聲湊近旁邊的太子耳邊問道,“怎麽回事?他們怎麽也來了?”
“你才發現?”
太子擡起戲谑的眼眸,“我還以爲你能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他呢。”
這也怨不得故裏,實在是烈長安坐得太隐蔽了一些,完全就是快坐在角落裏,又和旁邊的齊副将一直悶頭喝茶不說話,就差将自己直接變成透明人了,故裏能注意才怪。
“他們怎麽會在這?”
故裏還是覺得驚奇。
太子解釋道,“烈長安和齊副将剛好下朝結束在東宮裏例行彙報公事,剛好母後就派人來請了,于是就順帶将他們兩個一起請過來了。”
“不是吧?”
故裏這會還察覺不出這賞花宴其實就是場‘鴻門宴’,就算白在後宮裏長大了。
故裏擡頭看了看站在太後身邊的嫤安,又望了望對面那一群苗條妍美的大家閨秀,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會吧,這難不成是母後特意安排的說親大會?”
“要不然,你以爲那些青年才俊爲何而來?”
太子一邊喝茶一邊壓低聲音慢條斯理跟她解釋,“是皇奶奶請來的,畢竟你雖說已經确定有意許給周斯遠,可是還有個比你大兩歲的嫤安公主呢,不可能一直放在宮中不聞不問吧。皇奶奶雖對她不喜,但到底是皇家血脈,總還是要操份心的。”
故裏擡起眼簾看向那一排坐着的幾位青年才俊,那可個個都是朝中王公大臣之子啊,看來皇奶奶确實對嫤安還是留了一份心的,這其中任何一位公子拿出來配給嫤安,都不算虧待了她。
可故裏這會兒卻有些擔心了,她偷偷看了眼還在那低頭跟旁邊的齊副将悶頭喝茶的烈長安,有些緊張地問,“那母後或者皇奶奶不會看上烈長安吧?”
這要是今天将嫤安許給烈長安了,那她可得崩潰死去。
“放心。”
太子看出她的擔心與緊張,小臉都有些發白了,趕緊安撫道,“今天這‘鴻門宴’就是沖我來的,我才是主角,母後是不會主動過問烈長安和齊副将的婚事的,畢竟母後是後宮之人,烈長安和齊副将屬于朝中大臣,就算說親賜婚也是得父皇來定,母後若是過問,便是逾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