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若你有這種想法,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故裏表情認真,正色道,“你是澧朝威名赫赫的長安将軍,是我父皇親封的朝中二品大将,年少有爲,戰功赫赫,長相俊美,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又武功高強,爲人正直……”
當然,除了有點呆有點笨,有時候腦子一根筋之外。
“你是很多女子心目中的心儀對象,就好比我在宮中就經常聽到宮女在背後低聲議論你,說以你這樣萬裏挑一的男子,但凡隻要是你開口,恐怕澧朝任何一個女子都願意嫁與你爲妻,就算不是正妻,恐怕爲妾爲婢都願意。”
“你說,以你這樣的條件,你怎麽還能自卑呢?我想,這樣出衆能幹的你,隻要你像父皇開口求娶任何一個女子,随便哪位王公大臣之女,父皇必定都毫無異議,當衆給你下旨賜婚。”
當然,除了她以外。
這一點,故裏很清楚,她是唯一沒有資格做主自己終身大事的權利之人。
雖然,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想努力爲自己一博。
所以,才會這般努力的想要接近他,打開他的心扉,與他心心相印。
這番話,烈長安又何嘗不明白呢?
其實正如故裏若說,他确實是有些自卑的,可他隻在面對她時會有些自卑,在别的任何人面前,他都清冷自持,孤傲不群。
而造就他這種自卑和敏感的心思,恰恰就是她剛才所說的。
他有資本有條件有能力迎娶澧朝任何一個女子爲妻,她們都會心甘情願,哪怕是朝中哪位王公大臣之女,隻要他開口,皇帝都會樂見其成,毫不猶豫的下旨賜婚。
可偏偏就是這麽不巧。
他最想要,也隻想要迎娶的女子,偏偏就是在這任何一個女子的可能性之外。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是澧朝最尊貴的公主,她的終身大事早已經命中注定。
他們身份懸殊。
他們毫無可能。
他愛而不得,求而不得,也忘而不得。
但他,始終都還是想離她再近一點。
哪怕,隻是一點點。
兩人最終還是以沉默結束了這個話題。
太沉重,彼此都是滿腔苦澀和絕望翻江倒海,又無法訴說,最終難以繼續。
更何況,天亮了,也得趕緊動身出洞抓緊時間趕往寺廟祈福。
烈長安走到火堆旁拿起烘幹了的衣裳遞給她,然後背過身去坐到一旁繼續烤魚。
故裏見狀趕緊接過烘幹了還暖和着的衣裳三下五除二的換了起來,待全部衣裳穿好,又将赤狐紅毛帽大麾繼續披在外面,她又皺眉歪頭沉思起來。
怎麽回事?
她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衣裳,百思不得其解。
怎麽感覺少了點什麽,空落落的?
“換好了嗎?”
烈長安已經将魚烤好,香味四溢,故裏經過後半夜這一折騰,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哪裏還顧得想那麽多,趕緊起身坐到火堆旁拿起烤魚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果然,民以食爲天。
萬事先填飽肚子要緊。
謝謝北緯,幾分,南風過境小可愛們的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