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
他這樣子,她見多了,都不用猜便知道他腦子裏肯定又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你是不是昨晚看了我的身子,這會一直在想?”
“不是!”
烈長安心一跳,頓時語無倫次起來,“我……我昨晚是看了……但我沒有一直在想……而且是你提,它就不受控制的浮現在我腦海裏,我根本故意去記得這些……”
“你!”
他越解釋,故裏越加面紅耳赤,又羞又惱,想起自己的身子就這麽被他看了,雖然是自己同意的,他也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可這會兒想起,還真是羞臊不已。
烈長安知曉自己是越描越黑了,隻能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是我唐突。”
因他這一句道歉,故裏反倒冷靜下來了,畢竟這事其實怨不了他,他反而是正兒八經又救了她一命的人。
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他不說救了她十次性命,就說七八次恐怕也是有的了,所以就當讓他看一次身子又何妨呢?
可說到這‘以身相許’,故裏又想起一事來,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又懵懂地問,“你知道,自古以來,男人看了女人的身子應當如何?”
烈長安心一跳,莫名緊張起來,總感覺這話怪怪的,像是有什麽坑在等着他跳,不由得搖搖頭,“不知道。”
故裏也不管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隻是湊近他狡黠一笑,“該負責的,可是要三媒六聘娶回家的。”
烈長安被她這話弄得心跳怦然,喉結微動,嗓音沙啞,但此刻意識格外清醒,脫口而出道,“我負責,我娶,你會嫁嗎?”
“我嫁,你敢娶嗎?”
故裏沒想到他會這樣接話,她以爲他又變成那清冷疏遠的模樣,因爲之前她每次這樣撩他,他都會退避三舍,完全不接招。
可這次,倒是讓她受寵若驚。
但他敢這麽說,她自然是欣喜和激動不已,毫不思考就順着他的說下去了。
可此話一出,烈長安一怔,眸中閃過一抹痛色,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再也沒有開口。
故裏滿腔的欣喜瞬間淪爲泡影,看到烈長安這反應便知道剛才的一切,不過就是她的空歡喜一場。
故裏知曉失望次數多了已經成習慣使然,之前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她又不是‘自作多情’這麽一次了。
故裏揮了揮手,佯裝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我開玩笑的,我怎麽會想嫁給你?”
一隻呆頭鵝,記住,誰嫁誰倒黴!
每天要麽不是被這呆頭鵝氣死,就是在氣死的路上!
烈長安眼神晦澀,似是也毫不在意她這話,隻是啞着嗓子低聲問道,“公主這般身份高貴,金枝玉葉,恐怕整個澧朝想娶公主的男子,能從都城頭排到都城尾,又怎麽在乎微臣這樣一個低賤之人?”
又開始微臣了!
故裏氣得不行,但還是聽出他話中的悲傷與苦澀,冷哼一聲道,“烈長安,你是不是很自卑?”
烈長安一怔,擡起星眸,“公主何出此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