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私會?”
故裏粉唇一嘟,覺得這個詞語可難聽了,“我就是給周斯遠送個生辰禮物而已。”
“送生辰禮物?偷摸着送?送的什麽?”
烈長安心裏别提多憋火了,一下子連問了三個問題之後,也不等她回答,剛才他站在回廊上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問完隻剩下冷笑,“送的玉佩吧?”
“玉佩?”
故裏搖搖頭,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回答,“不是,就是一塊羊脂玉吊墜。”
羊脂玉?那就還是玉了!
烈長安聽到她這個肯定的回答,背在身後的雙手立馬緊握成了拳頭,臉色發沉,聲音都冷了下來,“羊脂玉?公主果然跟周大人關系非同尋常,送個生辰禮物都能這麽情意綿綿。”
“你在說什麽?”
故裏怎麽聽不出他話裏話外的冷嘲熱諷,有些氣悶道,“我就随手送了塊羊脂玉吊墜,怎麽就能看出情意綿綿了?”
“你不知道送‘玉’的意思嗎?”
烈長安瞧見她還在那裝糊塗,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什麽意思?”
故裏還真不知道這其中可能另有玄機。
“自古以來,若是男女之間并非有血緣關系,那一方送玉給另一方,便是定情之意。你不知道嗎?”
“什麽?”
故裏真是驚住了。
在宮中這玉不過就是随手用來賞賜的玩意兒,她哪裏會知道那麽多,難怪她剛才送給周斯遠的時候,周斯遠會是那樣的反應!
完了!誤會大了!
故裏一下子方寸大亂,苦着臉道,“那怎麽辦?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層意思,現在怎麽辦,我送都送出去了,他都接受了!”
烈長安是越聽越氣,腦門子裏一股酸味沖天,幾乎要将他淹沒,隻要一想到他剛才眼睜睜看着她将那羊脂玉送給周斯遠,周斯遠還笑得那般開心滿足的樣子,他就恨不得過去直接殺了周斯遠!
他都要嫉妒瘋了!
烈長安隻恨不得将眼前這個一天到晚惹亂他心的女人直接扛回去鎖在屋裏,誰都不見着,永遠隻屬于他就好!
烈長安瞧見她這般委屈無辜的樣子,這會兒醋意翻騰,說起了風涼話,“誰知道你怎麽辦?說不定他接受了,你心裏正開心着呢。”
“我才沒有!”
故裏委屈起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意思!這禮物都是我随手挑的!不對,我挑都沒挑!總之,我根本就不知情!”
烈長安緊繃着一張臉,沒說話了,墨色的眼眸中烏雲籠罩,明顯還在氣頭上。
“怎麽辦?那他會不會誤會?”
故裏還在心急。
“誤會又如何?”
烈長安吃着味,心裏頗爲難受,“反正現在整個朝中誰人不知曉,你們本就是早已經互許了婚約的未婚夫妻?”
“你胡說什麽!”
故裏生氣了,但這會也顧不得跟這呆頭鵝計較,提起裙擺就往回跑,“不行!我得去找他要回來!”
烈長安瞧見她急匆匆往回跑,心裏還是憋着一股火,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生生折磨得人難受萬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