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裏抹着眼淚在前面跑,她也不看路,或者是淚水模糊根本看不清路,一個勁往前跑,撞着人也不管,烈長安在後面追,生怕她磕着碰着傷着自己,急得額頭都冒出汗來,又不敢在這大街上大喊公主,隻得跟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故裏!故裏!”
故裏哪會搭理他,這會正在氣頭上呢,估計從遠處看,頭頂上都是冒煙的。
“故裏!”
直到拐進一個狹窄的巷子裏,有攤販正挑着擔子過去,故裏跑得太急正好撞上去了,她趕緊一邊道歉一邊低頭幫忙撿從筐裏掉出來的土豆,結果就被緊跟而上的烈長安一把逮住了。
“你還想跑到哪裏去?”
故裏聽見聲音,還打算跑,結果就被烈長安一把壓在了牆上,故裏這會兒看見他就想起他一邊接受嫤安的荷包,一邊又跟虞漾卿卿我我,越想越氣,掄起粉拳就往他身上砸,“你走開!别跟着我!你就是個騙子!呆頭鵝!大豬蹄子!花心大蘿蔔!”
烈長安真是一頭霧水,雖說她的花拳繡腿砸在他身上就跟繡花枕頭似的沒什麽區别,但是被她這般罵得‘體無完膚’,他還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平白無故被冤枉,他同樣氣得不行。
烈長安一把攥住她一個勁往他身上掄着粉拳的雙手,問道,“什麽呆頭鵝,什麽大豬蹄子,什麽騙子,我又哪裏騙你了,何時又騙過你?”
這會都在氣頭上,忘了禮儀尊卑,他沒有自稱微臣,但誰都沒注意,或許是因爲彼此也從來都不在乎這些。
“你還說你不是騙子?”
故裏被他緊攥着雙手,打不得他就發洩不了心中的怒氣,連帶着臉上的眼淚都擦不了,想要抽出手卻被他強制性握得更緊,故裏更加委屈,終是又哭訴起來,“我根本就是看錯你了!還覺得你是多麽好多麽專情的男子,結果呢,你不是有嫤安了嗎?竟然另一邊又勾搭着虞漾!你簡直是三心二意,浪蕩風流,根本就是話本子裏的大豬蹄子,花心蘿蔔!”
烈長安這會總算是明白了她那些對他莫名其妙的‘罵名’是怎麽來的了,敢情都是看多了話本子。
烈長安哭笑不得,可又不得不解釋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認,我跟嫤安公主什麽時候扯上關系了?”
故裏一愣,哭聲戛然而止,擡起哭得紅通通的小臉,問,“你不是喜歡嫤安嗎?”
烈長安越聽越離譜,眉頭一皺,“我什麽時候又喜歡嫤安公主了?”
故裏驚住,“難道……你不喜歡她?”
烈長安失笑起來,“我何嘗說過我喜歡她?”
故裏還是不敢相信,不确定地又問,“那你跟她什麽關系都沒有?”’
烈長安實在覺得匪夷所思,“我能跟她有什麽關系?自始至終,除了說過幾句話,我們倆就沒有過别的接觸。”
故裏徹底驚住了,無法相信自己這段時間的痛苦根本就是在自我折磨,她的視線落在他腰間盤扣上挂着的荷包,又問道,“那這個荷包呢?那你接受她的荷包又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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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