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陡然間沉悶了下來。
不過片刻,太子待不住,手一揮就往門外走,“走,去烈府。”
故裏一聽,臉色一冷,“我不去。”
“你确定不去?”
太子轉過身來,挑了挑眉,揶揄道,“要知道這可是大好機會,能一緩你的相思之情。”
故裏冷哼一聲,“你不是之前還口口聲聲勸我早點放棄嗎?這會怎麽還掇拾我跟你一起去?”
“我這還不是不忍看你那每日死氣沉沉的模樣?”
太子笑了起來,“再說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舍得放棄,一出宮那心恐怕早就飛到烈府去了,還在我面前死鴨子嘴硬,也不知道騙誰?”
故裏被戳中軟肋,頓時面色一紅,惱羞成怒地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笑得更加開懷,又問道,“你真不去,不去我可一個人去了啊?”
說着,作勢轉身就走。
去!去!去!
豈有不去之理!
故裏忙不疊提起裙擺,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大搖大擺到了烈府,門口的小厮一眼就認出了二人,連忙過來見了禮,又畢恭畢敬地道,“殿下,公主,長安将軍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
太子一聽,警鈴大作,這不是兩人約好一起出去遊玩了吧?
太子心中滋味越發酸苦,之前虞漾就主動要借住在烈府,他好不容易将她接了出來,還給她買了座宅子請了傭人照顧她衣食住行,可他還是看出她是不太情願搬出來的,到底是架不住他太子的身份,所以才依了他。
本以爲兩人是沒什麽同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的機會了,結果這倒好,不管怎樣沒在他眼皮子底下,兩人還是能夠湊在一起去。
太子急忙追問,“那虞小姐呢?虞小姐可有來過?”
“虞小姐确實來過,不過聽聞長安将軍不在府中,早就走了。”
“走了?”
太子一驚,又問,“那你可知曉她去哪了?”
小厮搖搖頭,“這……虞小姐就沒說了。”
太子眉頭緊鎖,滿面愁雲。
這虞漾沒在烈府,也沒回虞府,一個人會去哪?還是說她知曉烈長安在哪裏,去找烈長安了?
太子猜的沒錯,虞漾确實知曉烈長安去哪裏了。
烈長安平時若不在府中,便隻會是進了宮,或者去了軍營以及都城最大的酒樓,迎賓樓。
這個時辰他應該不會是進了宮,但軍營重地,虞漾也是不能進去的,她便想着去迎賓樓碰碰運氣。
父親上次找她談話隐隐有催促之勢,所以她必須加快進度,要多找機會和烈長安相處接觸才行。
虞漾到了迎賓樓,果真見到了烈長安。
他這幾日心情不佳,有時間便拉着齊正峰過來喝酒,可齊正峰雖是個話痨,在他旁邊絮絮叨叨個不停雖然能緩解他心中孤獨煩悶之情,但确實個酒量不好的,沒說幾句便開始醉了。
烈長安還得負責将他人送回去。
正好,這會扶着醉得一搖一晃的齊正峰出了酒樓大門,齊府就派人過來尋了,烈長安正好樂得輕松,将人交給了齊府的下人,便打算獨自一人再進去喝兩杯。
誰知,一轉身就碰見了特地過來尋他的虞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