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長安跟着嫤安公主走到了一旁。
故裏看過去,隻見兩人面對面正說些什麽,從她這個角度來看,烈長安背對着她看不到表情,但是從嫤安那绯紅的臉頰,含情脈脈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兩人又是在訴說一些相思之苦。
故裏的心湧起密密麻麻尖銳的刺痛感,她一瞬不瞬盯着那兩人,隻覺得寒風凜冽,凍得她忍不住發起抖來。
沒多久,嫤安就從廣袖裏拿出了一件東西,雙手朝烈長安遞了過去。
盡管距離隔得有點遠,但故裏還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個繡工精緻的荷包,而且嫤安遞過去的雙手似乎還在隐隐顫抖,好像很是緊張。
故裏在心裏冷笑一聲,這就是明擺着欺負她不善女紅呗?
故裏拗着滿肚子的火,心肝肉疼的,眼睛也酸澀,實在看不下去,轉身就走了。
“哎,故裏。”
太子瞧着就知道這又是往故裏心上插刀子了,真是沒想到嫤安竟然也能在他們倆這事上添亂。
太子知曉故裏這回肯定是真傷心了,瞧見她抹着眼淚揚長而去,急忙追上去安慰。
烈長安一直都在聽着後面的動靜,嫤安跟他說了什麽,他完全沒注意,待聽到太子在身後喊了一聲‘故裏’後,他便知道她走了。
烈長安所有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來,剛才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多想牢牢鎖住她的臉龐,将她看個夠。
他真的太想她了,日日夜夜,難以割舍。
可她說了讨厭他,他永遠隻會讓她生氣。
他隻敢将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就若無其事的收回,沒人知道他壓抑着多大的情緒,神經緊繃,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難以維持這番冷靜自持了。
聽到她走了,這幾日隐忍的苦楚與心痛終是抵擋不住徹骨的思念,讓烈長安忍不住回過頭将視線緊緊追随着那道揚長而去的倩影,仿佛靈魂都跟着從身體抽離,久久都難以收回。
“長安将軍?”
嫤安被完全晾在了一旁,視若無睹。
嫤安看着面前男子清俊的側臉,還有他眼底難以忽略的一片痛色,即使這些時日心底再怎麽安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這一刻她也不得不承認,或許眼前這個男子,她還來不及得到,就已經不屬于她了。
“長安将軍,這個荷包是我……”
“抱歉。”
烈長安墨色的眼眸看向對面的女子,眼神毫無波瀾,仿佛平靜的湖面,薄唇吐出的話也同樣沒有絲毫感情。
“公主的好意,微臣心領了。荷包還是公主自己留着吧。微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說完,他便徑直轉身大步離去。
寒風吹起他深藍色長袍的衣擺,不小心觸碰到嫤安還僵在空中舍不得收回的雙手。
嫤安的指尖微微一動,下意識想要抓住這最後一抹希望,可他的衣擺都跟他人一樣無情,不過是轉瞬,便離開了。
隻有那冰涼的觸感殘留在她的指尖,提醒着剛才那個男人是怎樣如這冷風一般,無影無形,無情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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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