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長安正式述職。
述職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完成之前太子交代的那件事,查清這些年一直在隐隐活動的‘前朝餘孽。’
可這些前朝餘孽果真是十足狡猾,難怪這些年各地消息傳言頻出,卻始終沒有抓到任何他們的人,前陣子好不容易有個‘前朝餘孽’自投羅網,誰知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出,就咬舌自盡了。
烈長安和齊正峰手持佩劍,穿着便衣在街上查了好幾天都沒發些什麽‘前朝餘孽’的蛛絲馬迹,今天兩人來了這都城最有名最熱鬧的酒樓,倒是想看看這四通八達之處能不能帶來什麽意想不到的收獲。
兩人大步走進酒樓,找了個善于觀察的空桌子坐下,齊正峰要了一壺酒,點了幾個小菜,兩人面對面吃了起來。
齊正峰是個愛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人,沒吃幾粒花生米就開始念叨起來了,“你說,這太子到底靠不靠譜啊?說是有前朝餘孽在這都城附近活動,打探什麽‘前朝寶藏地圖’的消息,可問題我倆都查了四五天,也沒查出什麽有用的來。”
烈長安聽着沒搭話,隻喝了口燒酒,渾身立馬熱乎乎起來,驅散了身上不少寒意。
“八成這事就不一定是真的。”
齊正峰是個自言自語都可以說老半天的人,見烈長安沒搭話也不急,相處久了便都知曉烈長安就是個外冷内熱的性子。
“你知道前朝餘孽是怎麽來的吧?”
齊正峰仰頭喝了口燒酒,哼哼一笑,“我反正覺得這些前朝餘孽看着盛勢挺大的,實際上估計就是虛張聲勢呢。要知道,前朝那些皇室當年早被當今皇上趕盡殺絕了,就怕會放虎歸山,所以這些年到處蹦跶的前朝餘孽,估計就是打着複國幌子的前朝部下而已。”
烈長安聽到這話,沉思了一會,又默默喝了口酒才道,“若真是這樣,連個擁護者都沒有,複國又有什麽意義呢?如今現世安穩,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皇上又勤政爲民,他們何必又複國,搞得惶惶不安,民不聊生?”
“當然是爲了權力和那把龍椅啊。”
齊正峰搖頭諷刺一笑,“誰不想登上那萬人之上的寶座?那些前朝部下又不傻,複了國他們曾經的輝煌與榮耀,權力與地位,金錢和名利可全都回來了。再說了,他們那些前朝部下本就是跟着前朝皇帝享受慣了的人,一夕之間全被當今皇上奪了去,從天堂跌入谷底,誰能受得了這落差?那肯定是想盡一切辦法,不計代價都想恢複以前的輝煌。”
烈長安聽了,覺得齊正峰說得有理,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我以爲,凡是想坐上那個位子的,心中第一時間想的應是百姓。”
“他們想不想百姓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能坐上那個位子的人,都是狠角色。”
齊正峰說完,左右兩邊小心翼翼看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湊近烈長安耳邊道,“當今皇上怎麽坐上那位子的,你知道嗎?”
“知道。”
烈長安倒是淡然,點點頭,“知道,祖母有跟我提過。”
齊正峰聽了點點頭,“也對,你祖母這般大的年紀了,應是經曆過兩朝更替的。”
說完,齊正峰又喝了口酒,這會兒喝了點酒,膽子也大了許多,心裏有什麽話都一咕噜往外冒。
“實在看不出啊,當今皇上治國有方,勤政愛民,爲人忠厚,算得上一代明君,竟然會是當年舉兵策反,對前朝皇室趕盡殺絕之輩,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齊正峰搖頭晃腦着,自顧自歎了口氣,“所以,可見那寶座的誘惑力有多大,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什麽九子奪嫡,自相殘殺,弑君奪位這些事情了。”
烈長安聽他越說越離譜,這裏又人多耳雜的,趕緊将他扶了起來,“行了,你打住,被有心人聽去,你腦袋還要不要了。”
烈長安起身扶着他,一邊往衣襟裏掏銀子買單,待準備走時,回頭就看見酒樓門口正站着一蒙着面紗的女子,白衣勝雪,長發飄飄。
她也看見了他,扯下面紗,對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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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