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想到自己不過兩三日忙着沒空過來探望烈長安,這烈長安的臉色看起來還不如先前昏迷不醒的時候,倒像是又重病了一場。
“你這是怎麽回事?”
太子大步走了進來,瞧見他這般似是頹廢的樣子,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以故裏這般喜歡心疼他的心思,肯定是會盡心盡力的将他照顧周全,這怎麽反倒像是被虐待了一般?
烈長安聽見太子的問話,先是朝他行了個禮,卻無力解釋,隻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太子見他不答,目光落在他旁邊幾本兵書之上,想起這幾本兵書的‘魅力’,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可别告訴我,你是看兵書看成這樣的?這兵書雖說是絕版珍藏,但也不至于你這般勞心勞力的看,要不然故裏可得好好說我了,本來借兵書給你是想着讓你消磨時間的,你這會把身體跟着消磨壞了,她可不會放過我。”
聽他提起‘故裏’,烈長安垂着的眼簾微微一顫,想起自那日之後,她已經兩天沒來看他了。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了,想着他那天是不是有什麽話說得太重,想着她這兩天在幹什麽,爲什麽會沒來看他,是有了更好玩的事情,便将他抛之腦後了?
“公主……她這兩天在幹什麽?”
烈長安猶豫着,薄唇輕啓,還是問了出來。
他想知道。
“你問我?”
太子驚住了,“你們住一個宮裏,你來問我?”
瞧見故裏待他那般不舍依戀的樣子,他住進了雲煙宮,故裏肯定是天天恨不得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可這話聽着怎麽好像兩人好幾天沒見似的?
太子還是如實回答,“我這幾日也忙着沒空過來,所以今天才在太後的延年宮看見她。她這會應該還在延年宮陪着皇奶奶聊天逗趣解悶呢,聽說皇奶奶這兩日請了個戲班子進宮,她自然是湊熱鬧去了。”
烈長安一聽,心中苦澀一笑。
果然,是他胡亂多想了。
就說她那般沒心沒肺,怎能是生氣了呢,她知道他不喜歡她,肯定是高興還來不及,心裏沒了負擔,所以這會有了新鮮的樂子便将無關緊要的他抛之腦後了。
隻有他,會心心念念的想着她,将自己弄成這般傷心頹廢的模樣。
太子過來是有事跟他說的,所以沒太注意烈長安這會的反常,隻道,“前朝餘孽的事,你是聽說過的吧?”
烈長安再次聽見‘前朝餘孽’,已經不陌生了,他點點頭,“是,太子有何吩咐?”
“是這樣的。”
太子頗爲沉重地歎了口氣,“來回裏淮縣刺殺我和故裏的那幾批刺客,我都猜到誰是幕後主使了,但現在苦于沒有證據,被他一步步下套将所有的陰謀與導火線引向了前朝餘孽。”
“父皇聞之龍顔大怒,本來這些年各地都有前朝餘孽蠢蠢欲動的消息,讓父皇耿耿于懷,這次‘前朝餘孽’又差點将故裏置于死地,導緻她受了如此大的罪,父皇怒火難平,這些時日就一直下令讓我徹查關于各地前朝餘孽流動作亂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