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子,快出來,你家師傅來了,還不出來迎接迎接,不要以爲有大官當你的靠山,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師傅可不吃這一套啊!
你這春節回來,可從來沒人親自上我家看過我,這可是太不像話了!”
其實艾笑語知道,她家師傅不是在找聶心遠的茬,而是指桑罵槐,也不知道爲什麽,徐遠志和聶元帥一見面就像是有數世恩怨一般,一見面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聶元帥更是賴皮的不承認聶心遠是徐遠志的徒弟,不過,他不承認這徒弟的事,徐遠志倒是不在乎,他還不想平白矮了聶元帥許多輩兒呢!
兩個人,一個七十好幾的人了,一個更是九十多歲的高齡,見面還是拳打腳踢的,精氣神根本不像是高齡老人,而是身手靈活的中老人一般。
“師傅,您來了,我高祖父出門去了。老頑童,你不要生我和他的氣啦,以後我一定會幫你找更多更好的靈藥回來給你煉靈藥,小桃花送你的天山雪蓮我也有份出力哦!
今天呢,我先去給你沏茶謝罪。茶葉可是我高祖父的特供碧螺春哦,采摘自洞庭現存的幾棵幾百年的野茶樹,它又有一個特别的名字‘吓煞人香’,是不是很特别?
我高祖父平時都舍不得喝這茶,我今天冒着生命危險,可是大出血,不僅親手給你沏茶,等會兒你離開時,我還讓你給打包帶走。你說好不好啊?”
聶心遠其實是征求聶元帥同意的,畢竟他的一句話,就讓徐遠志損失了手裏保存下來的全部長壽丹,當時就算是他全部貢獻出來了,也不夠那些土匪分,還因此差點得罪人了。
後來還是徐遠志說。這長壽丹服用半顆,雖然效果減半,但好歹是有效的,把那一夥子老革命給打發了,才算了事。
徐遠志對聶元帥如此不給臉色,也是有因可查的,可能聶元帥吃過他給聶心遠的長壽丹後,覺得效果很是不錯,前幾天他上北京給鄭老治病的時候。竟然被聶元帥當着國家許多老一輩革命者說出他手裏還有長壽丹的事。
就這樣,他保存起來打算留給子孫後代的長壽丹,就這樣被土匪一樣的聶元帥給弄了出去,他是心疼壞了。
還好,他家的寶貝徒弟小桃花,不知道上哪裏給找到一朵傳說中的天山雪蓮送給了他,才彌補了他的損失,就算如此。他和聶元帥的梁子也結下了,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比小孩還不如!
“這還算不多。算你這小子識相。”說完這話,徐遠志就不搭理聶心遠了。
而是轉過頭來,很是粗魯地把起鄭老的脈象來,“嗯,你今天早上跟着去打了打太極,效果是明顯的。我使盡全力把你救回來,可不想你早老了啊,好歹得活過比你歲數還大的聶老頭吧!
但是你這個本應該去見閻王的人,身體内部器官許多都不能運轉了,想要調養回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得長期鍛煉!
以後,你不要一天到晚呆在房間裏看文件什麽的,得天天跟着我上山種草藥,我們在鳳凰山那一大片地方可是種了不少好藥,你天天跟着我去,就算是多聞聞那藥香味,對你都是受用無窮的!”
就算是對待鄭老這個病人,徐遠志現在也不對眼了。沒事找事,這聞藥香的事兒完全是他胡說的,但是後來他發現,聞藥香這事,産生的效果,是神奇的,鄭老接連幾個月聞着藥香,身體居然比他的飛花神針還有用!
“徐神醫啊,我爸爸這樣的身體狀況适合爬山嗎?”
鄭榕的問話,捅了馬蜂窩了,本來就有些心虛的徐遠志,很是聲嘶力竭地說道:“不要說他那破身體适不适合,你沒聽過以毒攻毒嗎?我這是以奇治病!
還有你,你,你,你們全部,一會兒全部跟我上鳳凰山種草藥去,你們一個個的身體,還不如七八十歲的我呢,還好意思說!
我可不想我在鄭老身邊的這段時間内,你們幾個的身體出現問題,所以,一會兒全部得跟我去勞動改造,不,是去鍛煉身體!”
鄭老的小女兒,長孫等等從北京來的一幹人等,全部被小心眼的老頑童給連帶了。
艾笑語在心裏笑了,平時這些人物在電視裏看着高高在上,現在在她師傅手上,乖得像一隻隻綿羊一般,讓幹什麽就得幹什麽。
雖然說這樣的結果,肯定是對他們的身體很好,但是當着她和聶心遠兩個小孩的面兒,他們丢面子啊!
一行十來人,在徐遠志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來到鳳凰山。
還沒有走近鳳凰山,大家遠遠地就聞到了藥香味,花香味,果香味,樹香味……許多味道夾着其中,順着風兒穿進身體裏,神魂爲之一振!
現在的鳳凰山不單指當初初取名的那一座陰陽山了,而是這附近大大小小幾十座山坡都被承包下來,種上無數的草藥,以及可做藥材的花草樹木。
一行行的草藥青翠欲滴,一陣風吹來,像是一道道流動的綠色的小溪流,生動而雅緻。
一片片藥果樹,棗樹,枸杞,枳實,山楂,喜樹等等,濃蔭如傘,蔽覆風霜,掩映春陽。
還有那山中流淌的溪流上,一朵朵,一叢叢的低矮的水生草藥,更像是害羞的小姑娘,靜悄悄的藏在水裏綻放獨有的風姿。
“天啊,徐神醫,你們這裏的草藥基地的風景可真美啊!還有好多的果樹,有些都結上花骨朵了,還隔一個月來這邊,風景肯定更加迷人,倒不像是草藥基地,像是果園一般!”
鄭榕也是四十好幾的人,看到這裏規劃得錯落有緻,生機勃勃的草藥基地居然失态了。
女人不管多大的年齡,都是感性多于理性呢。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你不知道許多果樹的果實,枝桠,根系,葉子等等都是可以做中藥使用的嗎?”
徐遠志對着北京來的人,現在全部是連坐制度,随時随地以打擊取笑爲樂。
這些人在社會上或許在某些行業裏面是成功人士,是厲害人物,但是在農村,特别是在充滿草藥的地方,就是他徐遠志的天下,他随時随地都可以取笑這些不懂裝懂的人,以滿足他的特殊愛好。
鄭榕聽了徐遠志的嘲諷,剛剛還笑得像朵花似的,一會兒功夫臉就被她拉得老長了,她就沒見過脾氣如此古怪的老頭兒!
她想發脾氣呢,又不敢發出來。她年老的父親的身體還握在他的手裏,她可不敢得罪他。
他們一行人隻是因爲和聶元帥一樣是從北京來的,就被他連坐了,要是她直接得罪了他,恐怕他得直接趕人了!
艾笑語見氣氛不對勁,趕緊接話過來,“老頑童,你說話的時候,不要忘記站在你身邊的我,你心愛的小徒弟我也是女人呢!”
徐遠志還沒有接話,聶心遠聽到艾笑語用女人來形容他純潔的妹妹,不高興了,“小桃花,你小小年紀,什麽女人不女人哦,你勉強算是個女孩罷了!”
“心遠哥哥,女孩就女孩,你幹嘛還加上一個勉強啊?”
……
在兩個少男少女的吵鬧聲中,剛剛還多雲的天氣又放晴了。
“好了,到地方了,你們幾個人,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幾塊草藥地裏的雜草給拔幹淨。
對了,這一塊土,一塊土上面種植的草藥都是一樣的,很好認,你們可不能把草藥當成雜草給拔了哈,否則我可要懲罰你們的,懲罰的方式就是中午的午飯自己做,不許上我小徒弟家吃飯!”
徐遠志可是變得方兒的整治這些人了,他可是知道這些人嘴巴刁得很,吃過艾媽做的飯菜後,再吃其他人做的,肯定是不得勁的。
艾笑語顧及好家的師傅,等他去另外一座山後,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可折疊的小椅子,遞給鄭老,“鄭老啊,一會兒你累了,就坐在這椅子上休息一下,旁邊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竹屋,你們大家累的時候,可以過去休息一下,喝喝水之類的。
還有就是,你的身體還很差,拔草隻是我師傅随便說說的,讓你活動活動筋骨罷了!你就随便做做樣子就行了,他們幾個比你年輕,你就把你的任務交給他們就行了!”
一行人在聽了艾笑語前面一句話,還在心裏誇獎着這姑娘是個好心人,歹師出好徒啊。
聽完最後一段話後,大家郁悶了,都在心裏罵着誰誰誰的娘,這師傅厲害,徒弟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這裏的大家不包括鄭老,其實他挺贊成女兒還和孫子還有他的部下多多參加勞動,大家小時候吃過不少苦,這些年生活好了,一個一個都快忘本了,是得讓他們醒醒神兒了。
鄭老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大概一分鍾之後,他睜開了眼睛,說道:“小桃花啊,我覺得你師傅确實不是一般的醫生,在這裏一邊拔草鍛煉體魄,一邊還可以呼吸這裏的藥香味,這樣特殊的治病法很是有效呢。
我站在這裏短短的時間,平時沉疴的身體,竟然像在自動呼吸一般,輕飄飄的,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神醫,不愧是神醫啊,治病的方法都如此與衆不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