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見識到了這位的可怕,但眼前這殺伐果斷的畫面,同樣令他膽寒。
“怎麽,難道他不該殺嗎?”蕭玄面無表情的看他反問。
見蕭玄看向自己,徐長老你心下一顫,腦中又想到了當年那屍山血海的畫面。剛剛提起的一點勇氣直接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
笑話,眼前這位在當年那一戰之後雖然被稱爲英雄,但是親眼見到他出手的人,是不是心裏暗暗把他當作惡魔。
“該殺!該殺!這混蛋竟然敢出手偷襲您,就算您不動手,我也得殺了他爲您出氣!”
“我殺他不是因爲他對我出手,他那點手段,我站着不動他也傷不到我。殺他是因爲他該死,勾結别人,意圖謀害我徒孫,不殺他難道還要留着他攪風攪雨?”蕭玄瞥了徐沖霄一眼。
“您您徒孫?”沒有在意蕭玄裝逼的話,對于蕭玄說的站那不動全冠清都傷不了他這話,别人會覺得他裝逼,但是親眼見證過那場戰争的他百分百的相信這話是真的。
因此,忽略了蕭玄裝逼的話語後,他明智的抓住了重點。
“嗯!我徒孫!”聞言蕭玄肯定的點了點頭,看向喬峰的目光中有肯定,有滿意,有認同。
面對蕭玄的眼神,喬峰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還沒弄明白什麽情況,隻是他沒明白,一邊的徐沖霄可是明白了。
全冠清陷害他徒孫,所以該死,再見他此時看喬峰的眼神,結合全冠清所做的事迹,答案一目了然!他口中的徒孫,就是喬峰啊!
“您您是說,三十年前那人,是您徒弟?”徐沖霄感覺自己有些肝兒顫!如果真是那樣,眼前這位如果出來要報仇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記名弟子!”蕭玄确定了他的猜測。
聽到隻是記名弟子,徐沖霄心下微微放松了一些,在這個時代,親傳弟子才是真徒弟呢,記名弟子,充其量不過是教了幾手武功,平時用于跑跑腿之類的。
隻是,他卻不了解,以蕭玄的護短本性,即便隻是記名弟子,也遠比那些陌生人重要千倍萬倍。所以,這次蕭玄還真就是報仇來的。
“前輩您這話什麽意思?”聽到兩人的對話,喬峰也反應過來了,聽這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前輩話裏的意思,自己還成他徒孫了?這怎麽可能,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師祖?
“怎麽?還不想認我這個師祖?不說從你爹那,就算是汪劍通,也得叫我一聲前輩。你叫我一聲師祖還委屈你了?”看喬峰一臉驚訝不可置信的表情,蕭玄不樂意了。
什麽意思啊你,哥們雖然是年輕,但你爹确實是我徒弟,這點可是一點水分都沒有啊。而且,哥們這費勁巴力兒的來幫你,怎麽你還一副不承情的樣子?
“前輩贖罪,在沒有徹底弄清自己的身份以及證實您的身份之前,這聲師祖晚輩是萬萬不能叫出口的!”雖然從徐長老口中知道,眼前之人應該确實一個從五十多年前活到現在的不老怪物無疑,但對于這個師祖,他可不會亂叫。
“嘿!這脾氣像我!”蕭玄被喬峰氣樂了,“你想證明?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聽到蕭玄的話,衆人都是一愣。先不說在這怎麽證明喬峰确實是蕭遠山的兒子,就算大家相信喬峰是蕭遠山的兒子,但你又怎麽證明蕭遠山是你徒弟呢?要知道剛剛智光和尚的話大家都聽得明明白白的,蕭遠山三十多年前已經跳崖死了!
隻是,下一刻,蕭玄的話讓在場包括喬峰在内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裏。
沒有理會衆人的疑惑,蕭玄把目光轉向了人群外的某處。衆人随着他把目光轉過去,卻見那裏空空如也,都不明白他在看什麽。
“怎麽?還不自己出來嗎?難道等我我請你出來?”對着那處空氣,蕭玄開口了。
“”他的話說完後,衆人目光緊緊的盯着那處空出,想看看那裏會不會有人出來。隻是,話音落下後,沒有任何身影從那裏出現。
“呦!長本事了?是覺得過了五十年自己也半步宗師了,可以不把爲師放在眼裏了?”見蕭遠山竟然不現身,蕭玄語氣變得有些冷了。
話音落下,藏在暗處的蕭遠山再沒有任何懷疑,眼前這人必定是自己那位讓自己永遠看不出深淺的師父無疑了。同樣能一口叫破自己的境界,也證明他是真的發現了自己,不是在诓自己出來。
随着蕭遠山的現身,人群中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那樹林中明明沒有任何身影我,爲什麽蕭玄幾句話之後,會出來一個人。
“不孝弟子蕭遠山,拜見恩師!”出來的人自然是藏在暗處看望自己的兒子的蕭遠山無疑了,既然已經現身,他也不做作,直接來到蕭玄身前,跪在地上磕了九個頭。
“呵呵!舍得出來了?你不是很願意藏嗎?藏在少林三十年,現在見到我來了,還藏着不肯出來見我?”蕭玄語氣中有些微怒。
“師父息怒,”蕭遠山苦笑,“師父,自您離開後,一别五十餘年,三十多年前,弟子取了一漢人女子爲妻,生下了峰兒。”說着他目光溫柔的看向了愣在一邊的喬峰,眼神中的滿意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看了喬峰一眼後,他幾句說道,“峰兒周歲,正是弟子與恩師相遇二十年之期。雖弟子銘記恩師交代不要輕易涉足宋境,但一來思念恩師,想來宋境尋找,二來峰兒周歲,妻子懇求欲帶峰兒回家探親。弟子再三衡量之後,終于決定來宋境内探親,同時也探聽下恩師您的消息。”
說到這裏,蕭遠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隻是,沒想到剛剛到了雁門關外,突遇一群漢人出手圍攻。弟子謹記恩師教誨,不敢殺害一名漢人性命。誰知,那些漢人竟然連老弱婦孺都不肯放過,殺害了峰兒的母親。怒極之下,弟子出手殺死了那群漢人中的多數。”
“殺了那些人之後,弟子記起對恩師的承諾,又見妻子以不在人世。自覺無顔苟活于世,于是抱着峰兒與妻子屍體跳下了懸崖。”
“跳崖之後,懷中峰兒突然發出哭聲,弟子才知道原來峰兒還在人世。隻是弟子已經墜崖,無法再上去,隻能用巧勁把峰兒抛了上去。”
“弟子心知必死無疑,以爲再無機會面見恩師,誰知弟子竟然命大,墜崖之後留住了性命。被仇恨蒙蔽,弟子心想對方污蔑自己欲上少林盜取武學,那弟子就去少林盜他武功。這一去,就在少林藏身三十餘年!”
“弟子沒有遵從恩師的要求,失手殺死了很多漢人,又想到都是弟子不聽師父提醒非要進入宋境才落得妻離子散的下場。因此即便見到恩師,弟子亦不敢現身!弟子無顔面對恩師。”
聽到蕭遠山的話,盡管知道原著,蕭玄還是忍不住唏噓,如果不是自己交代不能輕易的殺害漢人,以他的武功,抱住妻子性命還是沒難度的。
“唉!起來吧!爲師當初隻是讓你不要輕易的殺害漢人,但對方痛下殺手,你殺死他們本就應該,我又怎麽會是那麽不講理的人?”
頓了頓蕭玄接着說道:”至于少林污蔑你盜經之事,爲師歸來後已經搬空了少林藏經閣,此事,也算爲你的不白之冤收了些利息了。”
蕭玄說的輕松,但這話聽在别人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
“盜經?蕭玄!他是大魔頭蕭玄!屠了我丐幫大信分舵的大魔頭蕭玄!”終于有人想到了蕭玄的身份。
聞言蕭玄臉上一黑,等着那個說自己屠了大信分舵的人,那人面對蕭玄的目光,心聲畏懼,漸漸沒了聲息。
“大信分舵?不管你們信不信,本人還不屑于出手去屠殺!至于兇手是誰,我也知曉,待我抓到之後,會把人殺了,也算爲你們丐幫一并報了仇了。”見沒人再敢亂叫,蕭玄語氣不好的說道。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胡亂抓一個人殺了說那就是兇手,那我大信分舵幾百爲兄弟豈不是白死了?”聽到蕭玄的話,有人忍不住低聲嘀咕着。
“嗯?你有意見?我再說一遍,我有我的解決辦法!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你們也沒資格和我商量!如果有意見,想報仇你們随時可以出手!”蕭玄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心中的戾氣。
聽到蕭玄如此霸道的話,丐幫衆人心中頗有微詞,但礙于他的雄威,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無奈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剛剛被他們趕出丐幫的喬峰。
“這位前輩!如果真不是您動的手,您最好還是給丐幫一個解釋的好!”面對着昔日兄弟的求助喬峰猶豫了下還是向着蕭玄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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