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動,沖向了地面,除了快速地收起之前射出的飛刀以及那刑源身上的空間戒指等東西之外,白雲飛卻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散落四處的白玉王座碎塊也都收了起來。
就在他東西收集地差不多的時候,小七的實力提升也已經結束,暢快地清嘯一聲俯沖向下,當白雲飛擡頭看去時,卻是再次一愣。
隻見小七找到那暗影秃鹫的屍體,叼起一顆黑色的魂晶之後,再次飛上空中,卻沒有将之吞噬,而是在白雲飛訝然的目光中,将這一顆魂晶丢入了雷炎狼的口中!!
雷炎狼一口接住魂晶,像吃糖豆一樣‘嘎嘣’了兩下,然後吞入了腹中,魂力立即一陣波動,體内散出陣陣黑霧,而它身上幾處在之前戰鬥中受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複原,片刻便恢複如初。
那魂晶明顯是暗系的,雷炎狼無法完全吸收,将其内的暗元力都排出了體外,隻吸收了其中那大部分的純能量。
“這……”
白雲飛看得是目瞪口呆,小七這舉動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他驚愕不已。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白雲飛仔細地四下一掃,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千米外的一處山腳下有一塊白色石頭,正是白玉王座的一角,急忙腳下一點,行了過去。
…………
同一時間,白雲飛如今所在之處的更西側兩百裏外。
“知天,我們這是去哪裏啊?”
茂密的魂獸森林裏,傳來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詢問,一陣沙沙聲響起,兩個身影在這森林中緩步前進,說話的,正是走在後面的一個身穿灰衣的青年,青年一臉懶散,還有些不修邊幅,此刻有些無精打采的,慢慢地跟在身前那白色身影之後。
這青年,竟正是納蘭隐!
在他身前,被他稱作‘知天’的人,卻是一名白衣白發的老者,這老者白發蒼蒼,就連眉毛都是白的,下巴上一縷白色胡須垂在胸前,一臉平和,看起來倒有些許仙風道骨之氣。
他回頭看了看納蘭隐,撫須笑道:“我們一直往南走,自然是要離開這魂獸森林了,莫非你還想在這裏呆個一年半載?”
“我們離開魂獸森林倒是沒問題,但是爲什麽要用走的啊?!用飛的不行嗎?而且,你爲什麽不直接用瞬間移動啊?!還有……你能不能不要招惹那些路過的皇者境強者啊!!”納蘭隐臉上滿是無奈之色,一句句地抱怨道,“你惹就惹!反正他們都怕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先讓我去惹啊!每次都眼看着人家就要像捏螞蟻一樣把我給捏死了你才出手……拜托,我才隻不過魂尊中期而已好不好?你讓我去攔那些魂皇強者和七級魂獸的路,這不是存心折磨我嗎?”
他一通抱怨之後,不由懷疑道:“你不會是後悔和我締結契約,所以想弄死我?”
知天斜了他一眼,依舊是那副老神仙一樣的微笑,随口道:“你這不是活的好好兒的麽,讓你多感受感受不同皇者境強者的氣息甚至是殺意,對你以後有好處。”
“……”納蘭隐一陣無語——這叫什麽理由?
看知天又往前走了,他不得不擡腳跟了上去,同時有些疑惑地轉頭看着東側,開口道:“知天,你爲什麽不告訴我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我們已經碰到了兩個七級魂獸和一個魂皇強者都往那邊趕?你爲什麽又要把他們都攔下來?而我們卻又不去那邊?”
聽他所言,他們竟是攔下了從這個方向經過的皇者境強者!!怪不得白雲飛和刑源追趕那白玉王座百餘裏也沒有碰到其餘強者,若不是他們的話,白雲飛所在那一條線,會否遇上一個趕過來皇者境強者就說不準了……
“那邊已經夠亂了,我們沒必要去湊熱鬧,而且……早就已經結束了,去了也什麽都沒有了。”知天搖了搖頭,随口道,“至于我爲什麽要攔下經過的強者,那是因爲,我所見到的‘運’要我這麽做。”
“什麽?!”他這回答納蘭隐還是第一次聽到,愣了一下,驚道,“等等!怎麽可能,你能看到自己的‘運’?!”
知天搖頭:“怎麽可能,我自然是看不到的。”
納蘭隐皺眉:“那你怎麽說……”
“我說的是,你的運。”知天指了指他,“你的‘運’顯示你要攔下他們,而我因爲和你締結了契約,因此其實我是在幫你而已,所以我才要每次都讓你先出面。”
“……”納蘭隐愕然,嘴角微微抽搐,心說我腦子壞掉了才會要去攔那種強者,不過知天的話顯然另有玄機,他心中也不由暗自思索了起來。
“這和我的‘運’有什麽關系啊?難道那邊發生的事和我有關?”納蘭隐再次問道,他知道東面定然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可是他實力不足什麽也感應不到,而明顯知道一些情況的知天卻搞神秘不告訴他,這讓他心中好奇不已。
“和你沒什麽關系,不過卻又有關系。”知天說了一句像是神棍才會說的高深話語,繼續撫須道,“我隐約能夠看出,和你的一道‘分運’有關,似乎關系到另一個人,不過再多的,我卻就看不出來了,攔下那些人,不過也是随意而爲,畢竟你那一道‘分運’似乎也是較爲重要的一道。”
“分運??”納蘭隐皺眉,覺得這知天越說越玄乎了,好像說了很不得了的事,卻又好像什麽都沒說,若不是知道對方的身份,他甚至都要以爲對方是江湖騙子了,因爲,他平時兼職江湖騙子的時候,就是這麽忽悠人的。
知道知天不會再對自己明說了,而自己又沒有實力算出來,納蘭隐索性不去想了,随口道:“對了,說到分運……我倒是見到過一個‘分運’之勢特别多的人,是我見過的人中‘分運’最多的一個,而且第二次見他比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要多一倍,實在奇怪得很。”
“哦?是麽?”知天那白眉微不可見地挑了挑,随口道,“分運多者一般不是普通之輩,平生多磨難,卻也多機緣,不過大都過早夭折,若能幸免,則都能成爲一代翹楚……”
他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微微皺眉道:“罷了,不用再走路了,我帶你瞬間移動。”
“嗯?”納蘭隐一愣,“不用攔截那些強者了嗎?”
“差不多了,我也說了是随意而爲,不用管得太多,而且,我們也隻不過攔截了這一個方向的而已,其餘方向……比如從北方七級區域出來的卻是管不了……”
“老夫也有一千多年沒有走出過魂獸森林了,也不知道如今的大陸變成什麽樣子了……”
知天随口感慨了一句,伸手抓住走到自己旁邊的納蘭隐的手臂,向前一步邁出,身前空間一陣扭曲,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