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這一手就要抓空,柳程冷哼一聲,變爪爲掌,右臂驟然間伸長一截,一掌拍在了白雲飛後心之上,正是長臂拳!
“噗!”
白雲飛噴出一口鮮血,速度再次激增,但卻是被這一掌擊中所緻,向前抛飛出十多米,躺在了地上。
柳程眼露寒芒,速度不減,就要沖上前去将對方抓住。
但就在他追至離白雲飛三四米處時,卻猛然間臉色一變,竟然立即放棄了前進,身形一頓之下,向後急退!
“咻锵!”
就在他身形剛退的瞬間,一陣破風聲從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抹寒芒由遠及近,轉瞬間便落在了他剛才所在的位置。
一柄三尺長劍釘入石闆,劍柄微微顫抖,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柳程站在原處,一臉戒備地盯着前方,神色凝重。
“是什麽人敢在我翠柳宗所在範圍内撒野?!”随着一聲清脆的喝問,數個身影出現在了他是視線中,看身形,均都是女子,一身白色衣衫,點綴着一片片綠色柳葉,随着她們的走動,裙角輕擺,柳葉好似随風飄舞一般,微亮的夜色下,給人一種飄渺之感。
“翠柳宗!”柳程瞳孔一縮,臉色更加凝重。
這一群人速度也是不慢,幾乎柳程剛看清她們之時,便已經來到了近前,停在了白雲飛身旁,兩道倩影閃出,将白雲飛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們終于來了”白雲飛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着将自己扶起來的秋綠柳與楚雨荷,露出一絲笑意,但心中卻是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爲什麽救援的人總在最緊要的關頭出場,就不能早點出現麽?那樣我至少不會吃這最後的一掌”
楚雨荷看着臉色有些古怪的白雲飛,一雙大眼睛裏淚珠盈然,幾乎就要奪眶而出了,焦急地問道:“雲飛哥哥,你怎麽樣了?那裏受傷了?嚴不嚴重?你可不要吓雨荷啊”
白雲飛一愣,看着一臉焦急的小丫頭,輕輕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别擔心,輕傷而已,沒多嚴重的。”
說完又轉向也是一臉關切地看着自己的秋綠柳,報以微笑,說道:“有勞綠柳了”
“雲飛你不用客氣,你是雨荷的義兄,師父也說了,幫助你是應該的。”秋綠柳笑了笑,看了看站在白雲飛身前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說道,“這是我穆鳳師叔,是我翠柳宗的長老,師父特地讓她一同前來助你。”
穆鳳輕輕偏頭瞟了白雲飛一眼,微微點頭,然後擡頭看着對面的柳程,冷笑一聲,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寒冰宗的柳長老,你不坐鎮你寒冰宗,卻無故來我翠柳城中,還企圖對我宗的客人不利,這是何意?”
柳程眉頭微皺,看了看白雲飛,又轉頭看着穆鳳,輕輕吸了口氣,抱了抱拳,道:“穆長老嚴重了,我并沒有要冒犯貴宗的意思,我與這人隻是私人恩怨,而且并不知他與貴宗有關系,所以”
“你與他有何恩怨?能讓你一個魂靈中期的魂師,親自動手對付一個魂士境的小輩?”穆鳳打斷了他的話,語氣略帶諷刺地問到。
“他”柳程一時有些語塞,頓了一瞬,繼續說道,“他殺了我宗張長老之子,所以我才想要拿下他”
“哦?他殺了張震山的兒子?你可有證據?”穆鳳秀眉微挑,“而且,張長老的兒子的仇,爲什麽他自己不來報,而要勞煩柳長老出手?”
柳程沉默,片刻之後,沉聲道:“這麽說,你翠柳宗是要保他性命了?”
“我說過了,此人是我翠柳宗的客人,隻要他在這翠柳城中,我宗自然不會坐視他被無故傷害而不管,若是他真和張震山有仇,那就請張長老親自前來對質。”穆鳳語氣堅定,絲毫不讓,她身爲翠柳宗唯一的長老,實力爲魂靈後期,比柳程還要強,而且此時在自家宗門前,自然不會弱了氣勢。
說完這句話,她沖身後的衆人揮了揮手,衆人将白雲飛護在中間,由秋綠柳和楚雨荷兩人攙扶着,慢慢向着城門外走去。
看到白雲飛被帶走,柳程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但看着一臉戒備地盯着自己的穆鳳,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動作,面色難看地注視着衆人走遠。
穆鳳輕輕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還劍入鞘,看了看柳程身後那一幫已經追上來了的手下,淡淡地說道:“柳長老若是來翠柳城中做客,我翠柳宗自然歡迎之至,若是有空肯賞臉來我宗内一坐,我宗也定然以禮相待但是,若是在這城中暗自生事,不把我宗放在眼裏,那麽,我翠柳宗也不是好欺負的!這裏,不是你寒冰宗的白峰城!”
穆鳳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看對方的臉色,轉身離去。
柳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怒極,但卻又無法發作,的确,此處并不是白峰城,他現在根本不敢與翠柳宗沖突,當初就是爲了不引起翠柳宗的注意,他隻帶了兩個宗内弟子入城,就算實施計劃,也是借用的與寒冰總頗有關系的龍家的勢力。
“長老,我們現在怎麽辦?”
身旁一人看柳程一語不發,忍不住出聲問道。
柳程看了看已經消失在城門外的穆鳳一行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道:“派人嚴密注意翠柳宗周圍,若那白雲飛離開,馬上通知我!他受了傷,幾日之内應該會一直在翠柳宗内養傷,馬上将這裏的情況通知宗主,請宗主定奪,在那之前,不要有任何動作,不要和翠柳宗起沖突!”
帶着衆人往回走去,柳程依舊眉頭緊皺,心中頗爲煩躁,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一場局,意外卻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以至于到最後卻沒有絲毫收獲。
“白雲飛出現在城中的那一天便已經派人通知宗内,爲何宗主到現在都還沒有來?他應該不可能不重視這白雲飛才對,難道是宗内出了什麽事了?被某件事耽擱了嗎?”
“事到如今,隻能等了,到底要不要和翠柳宗正面沖突”
一行人慢慢走遠,街道再次陷入了甯靜之中,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口,一個全身隐藏在黑暗中,自始至終一直關注着這裏,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正是弘胤。
他思索了片刻,轉身朝着城西門外走去
翠柳宗門前,白雲飛再次見到了木婉清和遊清風,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在莊園門口等着衆人,白雲飛輕輕拂開兩女攙着自己的手,勉強站穩,對着衆人輕輕抱拳,誠懇到:“這一次,實在是多謝各位的相助了,否則的話,我就已經落在那寒冰宗手中,生死不知了。”
木婉清淡淡一笑,說道:“雲飛不必如此客氣,你既已經是雨荷的義兄,那麽我宗幫你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那寒冰宗如此不将我翠柳宗放在眼裏,我們若是明知他們在城中暗作陰謀而不管,那就是丢了我宗派的顔面了。”
她說得如此輕松,但白雲飛卻也知道,此次隻是爲了自己一人,對方便不惜與另一宗派發生矛盾,這一個恩,着實不小。
“那就謝謝木宗主了,不管如何,貴宗這次的恩情,白雲飛不會忘記,今後若有機會,一定報還!”說完這句,他似乎牽動了傷勢,咳了兩聲,嘴角再次溢出鮮血。
楚雨荷再次大急,趕緊上前扶着他,帶着哭腔說道:“雲飛哥哥,你還是别說話了,趕緊去療傷。”
木婉清也是臉色微微一變,她沒想到白雲飛竟然傷得如此之重,眉頭一皺,看向了穆鳳。
她的目光望來,還未發問,穆鳳便已經答道:“宗主,因爲之前我們接到的消息是在城西門處等待,當我們看到白少俠在那柳程的追擊下出現的時候,他已經”
“宗主千萬别怪穆前輩,是我自己考慮不周,在那之前就已經受傷了。”白雲飛趕緊說道,然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呃,木宗主,我看我們還是先進去,我需要趕緊治療一下傷勢,明日再好好前來拜謝衆位。”
“嗯,倒是我疏忽了,綠柳、雨荷,你們帶雲飛去客房休息,然後準備一些療傷藥給雲飛。”木婉清輕輕一笑,帶着衆人走進了莊園内。
白雲飛被帶去客房之後,木婉清和遊清風兩人慢慢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之前遊清風一直未曾說話,此時開口問道:“婉清,你如此幫他,值得麽?”
“嗯?”木婉清一愣,繼而笑道,“怎麽又問這個問題,之前不是說過了麽,隻要此人日後有所成就,對我宗也有好處的。”
“可是,你現在是爲他在與一個實力不弱于翠柳宗的宗派爲敵。”
“寒冰宗麽?我們兩宗同爲青雲行省北部兩大宗派,本來就沒有什麽和氣可言,而且,我又沒說一定要與之作對,此時隻是在所能承受的範圍内,擔保一下白雲飛的安全而已,若之後有所變故,再另行打算就是”
木婉清正說着,忽有一個弟子前來彙報說,門外有一人前來拜訪,而這人正是下午時前來幫白雲飛報信那人——
(以下内容爲作者咆哮,不喜勿看)——
終于趕出今天這一章了,還望各位見諒。
今天實在悲催,忍不住咆哮一下:大清早爬起來,爲了打印一張零号圖紙,在綿陽城中轉了整整一上午,回來的時候,爲了轉車卻下錯了一個站,又在十字路口轉了整整半小時才找到那該死的46路公交車我幾乎崩潰了啊!!我特麽在綿陽讀了三年大學,卻還連城裏的路都分不清啊!!路癡很悲慘啊!!很慘啊!!更悲催的是,當時還特麽的下着大雨啊!嘩啦啦的大雨啊!!更更悲催的是,我特麽的還沒帶傘啊!沒傘啊!!被淋成落湯雞了啊!!很悲慘有木有!!想求點紅票票安慰一下,有木有?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