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壓縮

攻占新布朗斯維克對維倫來說,隻是這場戰争的一個開始,和其他方向的戰鬥激烈程度相比,他們在這座城市裏遭遇的抵抗和犧牲隻能用微不足道來形容。

軍隊沒有在這座城市做任何停留,就在維倫留下來,因爲他私人的好奇詢問有關激光武器的細節時,黑色的洪流正快速通過這座城市,朝整個東部以及北部方向推進着,這些行軍的人員大多都是最普通的士兵,而百夫長以上,有施法資質的人在消滅了抵抗武力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其他交戰區域支援。

在新布朗斯維克東部三十英裏左右的珀斯安博伊,是整條戰線上交火最激烈的地方,維倫在處理了有關激光武器的事情後,就立刻來到的這裏——剛走出傳送門,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屍體,在視野盡頭,密密麻麻随處可見的都是屍體,其中大部分都是黑顔色的,中間還清楚的夾雜着混亂的迷彩顔色,在和負責這一戰區的兆夫長了解過之後,他才知道——這場戰争正在進入最關鍵的時候,他已經将每一個剛從空間門出來的士兵都派上了前線,到目前爲止,已經戰死了兩位萬夫長。

但這還不夠,按照這位兆夫長的估計,在這個戰場再死兩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敵人的抵抗很頑強,”在表示對維倫增援的謝意之後,這位兆夫長對維倫說,“他們的士兵即使失去了槍,也勇于和我們的士兵進行肉搏,魔法在這場戰争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因爲對方的‘光線武器’,施法者的死傷慘重,在許多隊伍中,因爲百夫長不斷陣亡,不得不将許多施法權交給普通士兵,但他們對魔法的理解太過膚淺,所以效果也越來越差,你們的支援正好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和維倫一起趕到這裏的百夫長們在經過短暫休息之後,迅速投入了戰争,這裏的戰争方式和之前在新布朗斯維克遇到的截然不同——在這裏幾乎看不見憑空出現的激光,同樣,也看不到任何在空氣中,大搖大擺的空間之眼,根據這位兆夫長所說的,施法者們已經開始意識到,貿然使用空間之眼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因爲施法者的短缺,所以現在他們情願用士兵們的生命來了解敵人火力點的存在之處,也不願意用魔法去偵測。

在這場戰争的一開始,因爲對互相都不是很了解,雙方都吃了大虧——地球方面認爲機槍+激光反魔法就可以形成無堅不摧的陣地,而皇帝這方面也因爲在紐約的勝利,認爲切斷敵人電力之後,地球人的抵抗就會瓦解,所以在這場戰争的一開始,就是雙方用生命支付自己愚蠢傲慢的代價。

因爲想重複紐約一戰的“圍殲”,這些兆夫長在一開始就派出了大量的施法者,這些人在激光防禦的反擊之下死傷慘重,即使一些沒死的,大多也永遠成了瞎子,在接下來的沖鋒中,美軍則以爲以現有的槍械火力密度,不管來多少人都可以完美殲滅,但戰場的真實情況也大大出乎他們意料——在經曆第一波殺傷之後,入侵者很快從幾個俘虜腦袋裏,得到了針對的方式,施法者們不再顧及地位和風度,趴在地上用空間之手一個一個收割,幾乎是美軍一開槍,下一秒開槍者的喉嚨就會被切開。

戰局在這之後就轉入了僵持,而這種僵持明顯在朝美軍不利的方向轉換——随着皇帝軍隊占領的區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敵人的增援速度越來越快,美軍在高層建築裏,隻要拿着望遠鏡就能看見地上憑空刷出大堆的人來,而且更要命的是,這些人并不像之前那一次戰争,就在眼皮子底下給他們當靶子,而是來到前線,一次一次的,小規模發起沖擊。

施法者就像戰争上,最精銳的狙擊手——隻要美軍開槍暴露,幾乎百分之98以上會遭到魔法狙擊,美國政府方面已經就這個戰術問題申請卡梅爾給予同樣的魔法支援,但卡梅爾拒絕了,理由很簡單——卡梅爾的魔法軍人沒辦法支持這樣的消耗。

維倫帶來的這批施法者支援了前線之後,城市巷戰立刻出現了詭異的畫面——面對那些拿着劍盾,光明正大在街上走的冷兵器士兵,拿着M16的防守美軍沒一個敢開槍的,隻有當敵人的數量足夠多,并且開始搜索建築,他們眼看實在藏不住的時候,他們才會選擇集體開火,而每一次這樣的反擊幾乎都是自殺性質的——魔法能穿越牆壁,而子彈卻不能,在巷戰中,不依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美軍幾乎是一邊倒的劣質。

就算是一命換命眼下美軍也有點支撐不住了,戰前他們就知道,敵人的數量是千萬級的,而駐防的軍隊才不過幾十萬,而眼前的戰鬥又正表明,敵人根本就不在乎犧牲。

美國軍方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對參謀部,對總統申請允許使用更大威力的武器,在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總統先生不爲所動,堅持參謀部在戰前的判斷——他們認爲靠激光和步槍是可以阻擋敵人的。

但是很快,就在入夜之前,來自一線部隊的損失讓總統不得不開始考慮,以一個更現實的态度來面對這場戰争——戰鬥僅僅打響了一個下午,30多萬正規軍已經損失超過2萬人,而且敵人的攻勢并沒有因爲黑暗有所停止,反而更猖狂了——卡梅爾方面在戰前就已經提醒,入夜之後,現有的,依靠實時圖像分析判斷的,所有的反魔法監控裝置将形同虛設,這也就意味着,所有的激光武器将徹底成爲瞎子,之前發生在紐約的一幕很可能會重演。

針對反魔法監控入夜的問題,美軍在這這一戰之前就做了一些準備,當時主要還是爲了防備卡梅爾所用,比如在城市重要地段,額外加裝遠紅外探測儀,以及輔助照明系統,但這些準備隻能說是在原來基礎之上,略加完善,而不能真正解決監控網絡存在的先天缺陷——真正能徹底,完美解決這一點的是目前還在實驗室研制階段的光學主動雷達,但就目前的戰局來看,主動雷達連遠水不解近渴也算不上,充其量隻能算望梅止渴——純粹是幻想。

現在唯一能做的補充方案就是在交戰區域,大規模投放照明彈,但照明彈畢竟不是太陽,光照強度的對比真可以算的上是“螢火之光不可與皓月争輝”,光照強度一降下來,反魔法監控的準确率自然也是同比下降。

下午5點20分,戰場眼看剛剛要被夜幕籠罩,在美國總統的再三要求下,他終于見到了卡梅爾的最高負責人,也是地球上魔法力量的唯一領袖,伊凡。

沒辦法,李立天實在是沒有能力在說服總統承受傷亡,頂住壓力了,戰場上的傷亡數字無時不刻正在增加,許多軍人,以及戰死的軍人家屬開始公開質疑美軍自縛手腳的戰争方式,反對黨在媒體上公開宣稱,現任的政府是在用美國軍人的血,爲卡梅爾的魔法配額買單,是在犧牲美國利益,來和卡梅爾的敵人戰鬥——直到現在,世界上還有一部分人相信,這些來自異世界的侵略者真正的敵人應該是卡梅爾,和地球之間發生的戰争很可能是一場“誤會”。

“卡梅爾作爲這場戰争最重要的一員,理應在戰争關鍵的時候伸出援手,我不明白貴國爲什麽還選在這個時候袖手旁觀?”總統先生現在是連客氣話都沒空說了,見到伊凡之後,迫不及待就問道。

“如果貴國需要,我們可以派出常規部隊增援,數量在三萬到五萬之間,戰前我方就有類似的提議,隻是貴國不接受而已,”伊凡在意識網中回答,“我方願意承受傷亡,盡管這傷亡意義不大。”

“可以說是毫無意義!”總統先生僅僅握着拳頭,忍住砸在辦公桌上的沖動,憤怒的回答道,“我不明白,貴國明明具備魔法的力量,卻又不願意輕易使用?”

卡梅爾所謂的常規軍隊在總統先生看來就是一個笑話——除了意識網的指揮體系的精确靈活,以及附加的一點士氣,這支軍隊沒有一個方面能超過美軍現役陸軍,無論是訓練水平,武器裝備,現代化作戰理念,還是其他方面,畢竟卡梅爾僅僅是一個剛建成不到幾年的國家,在軍事上毫無經驗和建樹,甚至在最近幾個月時間裏,因爲卡美關系的發展,還邀請了許多美國軍官指導改進卡梅爾目前的軍事系統。

參謀部就認爲,讓這樣的部隊到了前線,除了制造麻煩和意外,沒有任何作用,對于卡梅爾軍隊來說,他們隻是在用生命換取寶貴的戰場經驗,而對于美國來說,等于是把自己國防安全問題當做别人的訓練場。

“因爲在戰場詹增開始之前,我就很清楚,以魔法對抗魔法解決不了問題,它在戰場上的作用不會比普通的步槍更有效,因爲敵人更擅長這種作戰方式,”伊凡說,“我很遺憾貴國在戰場上的失利,但我也同樣認爲,在這場戰争的初期,這些代價是我們必須承受的,甚至更大的代價,我們也……”

“不可能!”沒等伊凡把話說完,總統立即把話打斷,然後站起身,指着窗外已經在地平線下,消失大半的太陽,“當這顆太陽落下地面,如果貴國還不能提供切實有效的解決方案,我會考慮讓另一顆太陽在美國領土上升起,我很不願意下這個決定,但……我是美國總統,我必須這麽做!”

伊凡自然明白,所謂升起另一顆太陽是什麽意思,他盯着那輪落日思考了好一會,才說:“卡梅爾會用魔法幫貴國進行一次大規模撤退,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撤退?”美國總統搖頭,“不,這不是美國需要的。”紐約周邊一帶可以說是全美國最繁華的城市區域,是整個國家的精華,貿然放棄的後果,跟全部圍殲的意義差不了多少,在美國建國至今,數百年的曆史中,還沒有一例國土遭到其他國家勢力入侵,以至于要進行戰略撤退的。

伊凡又退了一步:“再等等吧,今天晚上貴國可以嘗試使用常規武力,敵人對此沒有防備,應該會取得一些戰果。”

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在這次的會談中,總統先生終于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一點讓步,在伊凡這句話剛剛出口,他就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位于紐約以東80公裏處,從戰争一開始就随時待命的美國艦隊。

……

入夜之後,戰場情況正如交戰雙方的預料,勝利天平飛快的朝着進攻方傾斜,在一些光線不足的地方,反魔法監控的準确率直線下跌,從光照充足情況下,百分之99以上,跌至不足百分之五,在弱光條件下,空間之眼就像穿上了隐形衣,施法者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隐形殺手,開始在戰場上收割。

紐約之戰的序幕開始在戰場前線重演,在入夜之前,還能勉強維持戰線,靠建築,靠地形打打巷戰的美軍,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陸續陷入了被包圍,甚至圍殲的危險境地,這些被圍困的軍隊爲了讓反魔法監控繼續發揮作用,想盡一切辦法增加自己所在區域的光線強度,而矛盾的是,他們一旦這麽做,就等于在黑夜中,把自己的位置毫無保留的标明,這就省卻了白天,皇帝軍隊需要犧牲底層士兵來找防守軍隊的代價,讓他們成了所有施法者的标靶。

前線皇帝軍隊的密度越來越高,一些戰線上,皇帝軍隊爲了加快進攻速度,開始加大士兵的沖鋒頻率,守軍面臨的壓力一次比一次大,面對的魔法打擊也一次比一次密集,一開始的時候,守軍每一次開槍還可以消滅幾個敵人,雖然之後立刻就會被魔法“狙”殺,但好歹也算似有所值,但是到後來,連這一點代價都換不到了——因爲入夜之後,城市裏反魔法監控網絡開始出現越來越大的監控盲區,敵人利用魔法不斷滲透這些區域,将本就岌岌可危的防區變得支離破碎,戰鬥從白天幾個師、團一級的大戰場,迅速變爲連排級的無數小戰場,許多區域反魔法監控的網絡已經徹底被撕碎,AI失去了對戰場上,許多激光武器的控制權,這些武器在失去和網絡的聯系之後,因爲缺乏AI的綜合判斷力,準确率進一步下降,幾乎可以說是形同虛設。

戰場開始變得混亂,即使無線電聯絡方式已經普及到班一級,長官仍然沒辦法指揮部隊,因爲每一隻部隊面臨的情況都不太一樣,而任何一點差池都意味着死亡,過度的傷亡開始讓下屬質疑長官的命令,抗命不從的現象随處可見——那些不抗命的多半已經在命令的指揮下,步入了死亡墳墓。

極端的戰場環境需要更靈活的指揮體系,雖然美軍的信息化程度已經可以說全球一流,可以具體到每一個參戰士兵,但在這場戰争中,仍然表現出了相當的僵硬——軍官不可能像士兵那樣了解戰場情況,指揮上的誤差在所難免,這些誤差在地球上的戰争可能沒什麽差别,但是在這裏,卻能造成難以承受的損失。

一部分部隊開始後撤——這是官方的說法,其實說潰逃更恰當,然而更多的,是那些撤退機會都沒有的,完全被包圍在陣地上的軍隊,他們會在越來越狹小的範圍内輾轉騰挪,努力用他們對魔法形成的直覺來與之對抗,一些士兵已經開始隐隐約約,總結出對抗魔法的一些樸素方法,比如打完一槍之後立刻轉移,可以避免空間之手的傷害,比如把自己盡量躲在黑暗中,這樣即使空間之眼就在附近,也未必能發現自己……

但現在知道這些,已經太晚了,包圍圈已經形成,戰場的形式幾乎是一邊倒,現在一線部隊能撤下來的,都去了二線,甚至三線的防禦體系,剩下來的被圍殲僅僅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乘勝追擊”,這是皇帝所有軍隊唯一的念頭,到了晚上11時左右,白天一直維系的戰線幾乎全面崩潰,因爲勝利而開始變得大膽的皇帝軍隊開始用魔法穿插,戰鬥就像蔓延的火苗一樣,迅速朝着包圍圈内部延伸。

4月7日淩晨1時,來自南線和東線的兩支突擊部隊在追擊滲透的過程中,于澤西市南部的史坦頓島一帶彙合,到目前爲止,美軍的整條戰線已經完全被扯碎,據說進攻速度最快的部隊已經出現在了包圍圈中心,紐約和澤西市一帶,不過因爲那裏的守軍密度很高,士氣還很頑強,沒有常規部隊的配合,即使有夜色的掩護,光憑施法者也沒有取得意料之中的戰果,不過維倫相信,随着後續部隊的陸續趕到,明天白天繼續施壓,在明天入夜之後,這場戰争就會結束,敵人将看不到第三天的日出。

到目前爲止,15兆軍隊已經有十分之一完全投入了這片戰場,增援的速度還在不斷加快,許多白天負責進攻的部隊已經開始輪休,現在發起沖鋒的,大多是剛剛傳送而來的人,在數量和速度的保證下,入侵者如同大海的浪濤,攻勢一浪接着一浪,延綿不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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