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包圍

4月6日,距離紐約大屠殺僅僅過了四天,紐約城中,地上的鮮血還未擦幹,遇難者屍體還未完全焚化,總統先生演講的新聞效應才剛剛出現效應,大部分美國城市還在緊張的備戰之中,全國動員的起跑步伐才剛剛邁出第一隻腳……

對于地球人來說,四天時間實在算不上很長——即使這是在戰争時期,整個美國社會在輿論上,還沉靜在對紐約悲痛的緬懷,以及失敗經驗的總結之中,但就隻是隔了這麽短的時間,戰争再次爆發了。

讓所有美國人,甚至卡梅爾人都感覺意外的是,這次皇帝軍隊所選擇的,并不是美國任何一座大型城市,也不是重要的軍事基地或者部隊駐防地,而是位于新澤西州中部,一座毫不起眼的,隻有五萬人口不到的小型城市,新布朗斯維克。

按照美國這次全國動員的重要程度來拍,像新布朗斯維克這樣的小型城市,所謂的“反魔法體系”就隻是在城市最中央一帶的制高點上,象征性排上十幾激光發射機,平均留下幾十個不到的,負責這些發射機的軍人,就算完事了,直到戰争在這裏發生的時候,當地居民還完全不敢相信,爲什麽美國那麽大,恰恰是他們最倒黴。

如果一定要怪的話,就怪億夫長的手指在地圖上停錯了地方。

對于億夫長來說,這場戰争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完成皇帝的交給他們的人物——也就是看一次原子彈,在這個任務完成之前,妄談占領,或者消滅地球抵抗力量,都是無關緊要的,不管是在皇帝,還是億夫長心目中,和地球戰争的勝負問題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既然一切的“戰略”目标都是爲了讓皇帝滿意,而從現在的狀況來看,能讓地球人主動使用核彈,用出他們最後的秘密,最可靠的辦法就是激怒他們,逼迫他們,而做到這一點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制造屠殺,而且從紐約的例子來看,似乎單單一座城市的人口并不能讓他們的總統下定決心,這樣的話,億夫長就不得不考慮幫幫他的忙……

和上次入侵的過程完全一樣,先是在市區一帶,AI反魔法系統捕捉到了空間之眼的征兆,并在第一時間予以反擊,然後不久之後,在城市的南部一帶的建築内,大量穿着黑衣服的入侵者開始出現,當他們在控制了建築之後,不慌不忙的召集同伴,與此同時,城市内的電力系統開始崩潰,短短十幾分鍾之後過去,有人在大街上看到了成群結隊,飄蕩的空間之眼。

城市立刻陷入了驚恐——直到發現入侵者的時候,這座城市就算算上警察,所擁有的武力也不足千人,根本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許多家庭在接到警報之後,第一時間沖向他們門口的汽車,想駕車出城,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這個想法很不靠譜——許多人因爲逃的太急,在北部以及東部的出城主幹道上,接連發生了好幾起連環車禍,道路的通行能力十分有限。

但有些讓大家驚訝的是,這一次敵人似乎不像紐約城,有大舉進攻的打算——那些留下來的軍人很快驗證了這個猜測,那些空間之眼移動的速度并不快,和上次紐約市中心的表現比起來,就像是在這裏散步一般。

政府方面在接到警報之後,沒有輕舉妄動,因爲新布朗斯維克根本沒有任何戰略價值可言,而且這很可能是入侵者的“調虎離山”之計,盡管到目前爲止,入侵者還沒有用過任何一種戰争計謀,但軍方也不可能完全不考慮這一點。

所以在接到消息後,軍方隻是從紐約市方向緊急*抽調了幾十輛專門爲這場戰争改裝的“激光防禦車”,前往新布朗斯維克方向增援,這些車輛都是用中型載重卡車改裝過的,車上裝了現成的柴油發電機以及成堆的蓄電池,在車的頂端,呈放射性的裝着配套的高精度光學偵察儀器,以及激光發射器,和城市裏裝着的那些比起來,這些車載武器系統無論是在威力,還是在戰鬥可靠性上,都差了好幾個檔次,但因爲勝在機動性好,對于一時無法在全國完成“城市防禦部署”的美國,這種移動的防禦陣地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折中方案。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在距離新布朗斯維克東部幾十公裏的珀斯安博伊南部一帶,,同樣發現了魔法迹象,和新布朗斯維克一樣,珀斯安博伊同樣是一座幾乎不設防,也沒有任何戰略地位的城市,當然,和新布朗斯維克一樣,居住在那裏的市民同樣發生了騷動,人群沿着通往西部,以及北部方向的高速公路大量逃亡。

接下來的數個小時内,更多的魔法迹象開始在新澤西州中北部一帶頻繁出現,布裏奇沃特,霍柏康,帕森特,維恩……甚至更北方康涅狄澳洲南部的白原市……這些大量的二三線小城市中,空間之眼如同墳茔中的鬼火,在同一時刻出現了。

所有這些被涉及的城市都被切斷了電力,甚至個别發電站都被摧毀了,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敵人一直遲遲未像上次一樣,在破壞電力之後發動進攻。

“他們到底想怎麽樣?和第一次戰争那樣,全面戰争嗎?”随着情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清晰,一直密切關注這場戰争的安娜在卡梅爾軍事會議上,和一群參謀們一邊愁眉不解的關注着電子地圖,一邊猜測道。

地圖上,所有不斷發出魔法警告的城市都被AI标注成紅色的點,如果用直線把這些點互相連起來,可以很清楚的發現,這些點在距離紐約三四十公裏的方向距離上,把所有紐約附屬區域全部包圍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像包圍戰的态勢。

“難道他們計劃像紐約市内屠殺一樣,先包圍,再驅趕,最後動手?”一位年輕的參謀人員有些疑惑的猜測道。

“不是沒這個可能,”另一名參謀先是說了句廢話,然後又很快指着地圖說,“不過……這麽大的一個包圍圈,數千平方公裏的面積,他們真的确定能圍的住?這可比紐約大多了。”

“也許他們覺得紐約赢得太輕松,這次野心大點也正常。”有人插話。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内,沒有更新的情報出現,那些空間之眼也是一反常态,沒有任何進攻迹象,在出現敵情的城市,政府已經開始實行交通管制,幫助當地的居民撤往這巨大包圍圈的中心,也就是剛剛發生屠殺的地點,紐約、澤西市一帶方向,并開始對重要區域的激光防禦系統做最後的加強工作。

卡梅爾和美國軍方也暫時形成了一緻的判斷——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敵人似乎就是準備圍困住這篇區域,想重複上一次在紐約市中心的屠殺。

接下來半個多小時内,發生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驗證了這種猜測——電力中斷的區域開始沿着包圍圈一線,逐漸往中心收縮,史坦頓島,紐克華,克裏夫頓一帶電力系統一次崩潰,對這種事情卡梅爾和美軍方面已經早有心理準備,沒有太大的驚訝,但民衆已經開始恐慌,别說是在靠近西面的居民,就連許多住在布魯克林的人,也開始計劃朝着更東的方向跑去……

來自紐約的經驗讓大家相信,這一切都是戰争的預兆,當軍方在新聞上,公布了目前的“包圍基準線“時候,包圍圈的群衆開始想盡辦法離開這個,他們看來不久之後,很可能成爲屠宰場的地方,

軍方在最快時間内,對周邊的重要城市,比如紐約西部的新澤西一帶,北部的布朗克斯一帶實施軍事管制,限制當地居民貿然出行——在珀斯安博伊,已經出現了類似的悲劇,一些市民企圖乘船離開包圍圈,但很快就發現船隻的動力系統遭到破壞,不久知道,随着一聲爆炸,整艘船劇烈的燃燒了起來,所有的乘客包括船員,都成了海上的魚鼈。

“這些信息都表明我們之前的判斷是準确的,”在意識網中,安娜對其他幾名施法者介紹戰況時說,“他們不允許包圍圈裏的人逃跑,就像獵人不會放跑獵物一般。”

“可……紐約他們不是動過一次手了麽?”林泉有些不理解,在安娜的解說中,美國的地名就像ABCD,甲乙丙丁一樣毫無意義,隻是一個指代而已,所以他聽得有些頭昏腦脹,“怎麽還來?”

“紐約這一帶是美國人口密度最高的區域,”李立天在旁解釋,“上一次他們包圍并屠殺的地點隻是紐約中央的曼哈頓區,地位就好像京城的二環内,并不是紐約全城,如果是全城的話,死傷數字遠遠不止這個數。”

“所以他們覺得不爽,決定再來一次?”

“也許吧,”李立天笑了笑,然後又正色道,“被包圍的這一帶對于美國來說,其意義就好像長江三角洲,或者珠江三角洲對于Z國,曼哈頓的屠殺對美國人來說還是可以忍受的,因爲它隻涉及一個點,你可以理解爲二戰初期,日本派了一群飛機把上海市中心炸了一遍,如果這一次失敗……那就等于是盧溝橋事變。

雖然經過疏散,但總人口加起來也遠遠超過千萬,其中的布魯克林區更可以看成是一座獨立的大型工業城市,你可以想象它的地位。”

……

維倫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表,注意了一下時間,心中下意識和魔法時的計時方式做着換算,太陽越深越高,4月份的美國正處春天,陽光溫暖而舒适,維倫推開窗戶,看到這戶人家的花園中,各式各樣的花朵争相綻放,一台被扔在一旁的機器仍然在發出噪聲,維倫知道這是一台割草用的機器,看到它維倫能夠想象,它的主人在離開這裏的時候,表情該有多麽慌張。

手下的一位百夫長走上前去,好奇的扶起那台割草機,在草坪上來回推動者,鋒利的葉輪經過之處,青草被攪得粉碎,淡淡的清香在空氣中迅速彌漫開來,這味道讓維倫有些沉醉。

另外幾名士兵則關注上了停在門口的那輛汽車,他們鑽進車裏,好奇的四處,學着他們之前看到地球人駕駛的模樣,轉動着方向盤,但汽車一直不爲所動,不一會,那幾名士兵之間忽然開始争吵起來,這個景象在帝國内可不多見,維倫走上前,想聽聽他們都在吵些什麽。

“我早就說過了,這些機器都認識他們的主人,”坐在駕駛座上,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說,“既然不能爲我們使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把它給燒了。”

“胡說,”坐在副駕駛的小個子對他的解釋很不滿意,“我親眼見過那些人如何操縱它,要在這裏插入鑰匙,鑰匙你懂嗎?它隻是個機器而已,隻要我們掌握了方法,一樣可以學會使用。”

“顯然你現在并沒有鑰匙,它對你來說隻是廢物。”高個子揶揄道。

“等以後我們俘虜了他們的工匠,可以讓他們也幫着我們制造,”小個子說道,“如果有了這些鐵車,幹農活就可以省力多了,之前我看到他們田野裏有比這大許多倍的鐵車,翻起地來比一百頭牛還要快……”

“我就知道,你這個懶鬼,你全部的心思就放在如何偷懶上。”

“你這個蠢……”

“别吵了,”剛才在玩着割草機百夫長聞訊來到汽車前,對着兩人訓斥,“我活了三十幾年,還從來沒見過比你們兩個更無聊的人,竟然爲了這種事情争吵,如果你們想用它,隻要讓俘虜代你使用不久行了。”

當這幾個人散開之後,維倫還在愣着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輛汽車駕駛座的位置,兩名士兵的讨論并沒有結束,而是一直在他腦子裏繼續——事實上,這也是自己一直在考慮的問題,對于這個世界如此多的新奇事物,帝國到底應該用什麽辦法來面對?

是征服,學習,還是徹底放棄?

來自億夫長的命令打斷了維倫的思考,他将這個命令轉述給手下所有的萬夫長,大概十幾秒鍾之後,命令已經準确傳達到所有參與這場戰争的百夫長意識中,街道兩旁的建築中,開始魚貫出現成群的士兵,他們在集合完畢之後,紛紛沿着道路,朝着前方城市的方向筆直走了過去,在他們頭頂同步跟随的,還有成群飛舞着的黑點。

也許是因爲事先得到警告,在他們前進的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一名平民和抵抗者,途徑的街道都空蕩蕩的,在一些民房的外牆上,他們發現了一些畫着他們模樣的圖像——比如把他們和豬、狗、牛之類的動物畫在一起,這些圖像清晰易懂,幾乎所有人都能理解。

這些畫着諷刺畫的民房最終都被燒毀了——不要說許多底層士兵,就連一些萬夫長也無法忍受這種毫無下限,赤裸裸的侮辱,也正因爲這些圖像,在接下來的行軍中,大家的步伐加快了不少,維倫能從意識網中,體會到所有手下的咬牙切齒,他們發誓要讓這些侮辱帝國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但這隻部隊剛剛進入城市周邊,就被迫停止了前進,當前方負責偵查的幾位百夫長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打滾的時候,維倫開始明白——在城市最核心的區域裏,盡管電力已經中斷,但那些射瞎人眼睛的機器依然存在,并正常“工作”着,開路先鋒們嘗試硬沖了一次,想接近到一定距離用魔法破壞它,但這麽做除了讓更多的同胞失去視力,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這些機器射出光線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奇準無比。

先鋒們嘗試過用魔法從地下“鑽過去”,就像破壞電路一樣,破壞這些機器的結構,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激光機器”是互相之間掩護着的,沒留下任何死角,他們的嘗試除了徒勞增加幾個瞎子百夫長,毫無作用。

一般的施法者是做不到超遠距離準确施法的——大部分人施法還是靠直覺,而不是計算,這兩者之間存在着天壤之别,前者是個人就能幹,而後者,算是施法者當中的精銳,其中大部分都進了鐵鏟,當然,如果是眺望者……

維倫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擁有眺望能力的施法者是不會用來對付這種滿大街都是的東西。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道爲什麽,維倫想起田軍告訴自己的這句話。

維倫命人找來了上次的俘虜,問他有關這些“激光機器”的事情,從對方腦袋裏,他知道了一些應對方法。

他讓最底層的士兵們找來一塊光滑的,用作巨幅廣告的鐵皮,然後把它蒙在木闆上,做成一面巨大的盾牌,然後讓士兵頂着這些盾牌前進,從俘虜們腦中的交代維倫得知,隻需要讓士兵們想辦法過去,用“常規”辦法接近這些機器,然後直截了當的一錘子砸爛就可以了,這些激光武器隻是設計用來“反魔法”的,應該拿這樣的“盾牌”毫無辦法。

然而事實證明維倫把問題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那幾名士兵剛剛踏入激光武器的範圍,來自不同建築頂端的幾架不同激光發射器就同時調整角度,陽光下,幾道微不可見的紅光在一瞬間聚焦到盾牌的同一點上。

幾秒鍾後,随着持盾士兵的一聲慘叫,他們倒在了地上,沒過多久,負責他們的百夫長就确認了他們的死訊。遠遠的維倫看見,他們拿着的那片盾牌上,鐵皮和木闆已經穿了一個小孔,死者脖子上也有同樣的傷痕,但卻沒有血液從裏面流出來——俘虜們告知維倫,激光造成的傷口是不流血的,也正是因爲如此,地球人用激光來進行“手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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