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忍痛割愛1

老秦的語氣堅決,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做選擇。

此刻的我,就像站在人生的三岔路口上。無論走哪一條路,都無法通往我想要到達的終點。

可是,看着老秦期待的表情,我似乎說不出口任何拒絕的話來。張秘書輕歎了一口氣,應答說:“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律師拟定文件。”

老秦靠在病床上,神情嚴肅又認真。“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希望能保守秘密。你可以考慮幾天,但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垂頭歎氣,回應說:“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老秦沉思片刻,扭過頭對張秘書說:“麻煩你把徐經理叫進來,我有些話想要跟他說。”

“秦總,還有事的話明天說也一樣,你的身體……”張秘書試圖勸說,卻被老秦打斷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不會耽誤太久,你幫我喊他進來吧。”老秦的态度堅決,張秘書也拿他沒辦法。

走出了病房,我提醒徐成亮說:“老秦找你。”

他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大步走了進去。張秘書憂心地看着我,低聲問道:“剛才秦總所說的話,你考慮清楚了嗎?如果這麽做,你也許就不能回頭了。”

我跌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感到心很累。“我都知道,可是如果不是因爲老秦,就不會成就今天的我。”

“詹總他……”張秘書欲言又止,其實我和詹佑成的分分合合,她看在眼中,隻是不方便說太多。

“我會處理好。”我示意張秘書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長久以來的壓抑感,讓我感到身心疲憊。“至于秦展鵬那邊,你幫我找人盯緊點。”

“好。”張秘書應答。

這幾天睡得不好,我離開病房以後,來到走廊盡頭的自動版賣機前,買了一罐咖啡。十二點的鍾聲已經過了,又是新的一天。

咖啡支撐不住我心底的疲憊,喝了一罐,我還想要喝第二罐。可是徐成亮沙啞的聲線卻在耳邊響起:“别喝咖啡了,我陪你去吃夜宵吧。”

回過頭,我撞上了徐成亮黝黑的眼眸。俊朗的臉上隐約可以看到幾分憂慮,以及傷感。

“談完了?”我問。

“嗯,談完了。”徐成亮說。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三十分。橘黃的街燈灑在人行道上,北風敲打着汽車的車窗,“砰砰”的聲音響起,讓人倍感蕭條。

徐成亮自上車以後,一直沒有說話。他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撐住額頭沉思,看起來心情并不太好。

我把汽車停靠在沿江路的宵夜檔前,我和徐成亮都是這裏的常客。剛從新加坡回海市的那段日子,公司的工作很忙,經常加班到深夜。

徐成亮每次都會帶我到這些路邊攤,品嘗海市最地道的夜宵。無論是馳名的艇仔粥還是布拉腸粉,都是我品嘗過最美味的小吃。就連五星級大酒店,也無法比美。

兩人一桌,徐成亮點了一個砂鍋粥和米線,然後看着我不說話。

我被看得不自在,裹緊身上的大衣問道:“盯着我幹什麽?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徐成亮冷笑一聲,嘲弄說:“我覺得你變得越來越陌生了,都快要認不出來。”

我歎氣,責備說:“有什麽直接問我吧,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你打算嫁給老秦當秦太太?詹佑成怎麽辦?難道除了分開,就沒有其它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徐成亮直言不諱地說出内心的所想。

我搖頭,苦笑說:“你不懂我的心情,看着詹佑成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折磨成這個樣子,我過不了自己的那關。”

“所以你選擇放棄?”徐成亮皺眉問道。

“不是放棄,而是暫時放手。”我握着手中的杯子,臉頰被北風吹得紅撲撲的,刺痛而難受。

“你與詹佑成商量過了?”徐成亮歎了口氣,憂心地問道。

我再次搖頭,卻再也擠不出一絲笑容。“如果商量……他一定不會同意我的決定。”

“何苦爲難自己?”徐成亮面露愠色,盯着我許久才接着說:“雖然嫁給老秦隻會做名義上的夫妻,可是這個圈子很小,讓其他人知道了,你一輩子都會背上秦太太的名号生活。”

我忍不住笑了,反問道:“你覺得以我現在的樣子,還能當詹太太嗎?雖然詹佑成表面上與詹明博對抗,可是我知道他不會做得太絕。他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男人,在我與親生父親之間作選擇,那種痛苦你能體會到嗎?”

有些事情,即使詹佑成沒有親口告訴我,但我看得出來他對羅婉儀的關心,對詹馨悅的尊敬,以及對詹爺爺的孝順都是發自内心的。

徐成亮愣了愣,才苦口婆心地勸我:“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你傷心難過,離開詹佑成,你會很痛苦。”

“我現在已經夠痛苦了。”我自言自語地說:“置諸死地而後生,也許是我們唯一可以走的路。”

徐成亮不由自主沉默下來,服務生很快就把砂鍋粥端上來了,熱騰騰的香氣四溢。他給我舀了一碗,小聲勸說:“天氣冷,喝點粥暖和身體。我知道這幾天你因爲詹佑成的事四處奔波夠累了,吃飽以後我送你回去。”

我接過碗,誠心道謝說:“謝謝你。”

徐成亮沒有說話,朝我淡淡一笑,然後埋頭喝粥。我知道,他會一直支持在身邊支持我,無論我接下來會做出什麽決定。

回到别墅以後,我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在床上,在不知覺間睡着了。

自從詹佑成被帶走調查以後,我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怎麽睡覺。每次當我閉上雙眼,都會看到他痛苦傷心的樣子,就會從夢中驚醒,再也睡不着。

可是這天晚上,我睡得很踏實。

我做了一個美夢,夢見寒冬過去了,很快來到春暖花開的初夏。海港城已經逐漸走上了軌道,詹佑成閑下來以後,在花園裏種滿了鮮花,還在角落裏做了一個秋千。

眨眼已經到了深秋,我夢到自己懷孕了。詹佑成陪我坐在花園的秋千上曬太陽,他時不時趴在我的肚皮上與寶寶說話,臉上流露出的父愛讓人動容。

詹佑成說,如果寶寶是男孩子,就叫正浩。如果是女孩子,就叫慧敏。

我抱住詹佑成,把額頭擱放在他的胸前,輕聲說:“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詹佑成輕輕撫摸我的額發,淺笑說:“我喜歡女孩,希望她長大以後有我的照顧,能活得輕松自在,無需背負太多。”

我忍不住笑了,淚水從眼角滑落。是呀,我也很喜歡女孩。看着她快樂成長,無需顧慮太多,簡簡單單就好。

“小夢……小夢……”

朦胧中,我似乎聽到有一把熟悉的男聲在呼喚我的名字。我努力睜開雙眼,詹佑成憔悴的臉孔就抵在我的眼前。

我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熟悉的觸感讓我情不自禁留下兩行熱淚。“是你嗎?”

“是我,回來了。”詹佑成彎身抱住我,嘴唇貼在我的眼角處,一點點地吻去眼角處的淚水。他的吻霸道而不乏溫柔,是熟悉的,我懷戀的吻。

“你終于回來了。”我緊緊抱住詹佑成,哽咽着說不出話來。雖然早已預料他會回來,可是我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詹佑成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推開我,心疼地問道:“爲什麽睡着的時候哭了?是不是做了什麽噩夢?”

我搖搖頭,捧着詹佑成的臉頰解釋說:“不,我做了一個美夢,夢見你給我做了一個秋千,我們手牽手坐在上面曬太陽。”

詹佑成的嘴角微微上揚,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寵溺地說:“好,回頭給你做一個秋千,讓你美夢成真。”

我從詹佑成的懷中掙脫出來,嫌棄地說:“你該洗澡了,胡子兩天沒刮難看死了。”

說着,我伸手卷起詹佑成的衣袖,發現包裹關節的紗布已經脫落。“你快去洗澡,我給你拿點紗布重新包紮傷口……還有你臉頰上的傷,不好好處理要毀容了。”

“毀容了也不能退貨。”詹佑成看着我焦急的樣子,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的下巴處蹭了幾下,滿意地笑說:“你幫我刮胡子,好不好?”

“好,怎麽不好?”我爽快地答應了,可是心裏卻苦澀得很。

冒着熱氣的浴室裏,鏡子也蒙上了一層薄霧。我讓詹佑成乖乖坐在浴缸裏,然後翻出刮刀幫他刮胡子。

他裸|露全身,舒服地趴在浴缸邊緣閉上眼讓我折騰。我輕輕擠了一點泡沫然後往他的下巴上抹,心不在焉地問道:“身上的上好點了嗎?”

“嗯。”詹佑成輕聲應了一句,頓了頓才補充說:“看到你,哪裏都不疼了。”

“口甜舌滑。”我扶住詹佑成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幫他刮胡子。他的皮膚很好,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沒熬過苦的少爺臉。

閉上雙眼的時候,眼睫毛還在輕輕顫抖,看起來就像兩把小扇子,可愛極了。認識的時間越長,我才發現詹佑成也會有孩子氣的一面。

也許隻有我,才會看到這樣子的他。明明閉着眼讓我刮胡子,卻總是忍不住眯起眼偷偷打量我。

我輕輕彈了一下他的眉心,責備說:“專心點,刮胡子還在想些什麽呢?”

詹佑成突然握住我的手,在我意料不及的時候抱住我的腰,雙雙掉進了浴缸。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暧昧地笑說:“我想……親手把你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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