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夢的手機被我裝了定位系統,無論她身處何方,隻要能連上網絡就無法逃出我的掌心。
當然我不會讓她出事,花心思策劃的這一切,隻爲了讓她看清楚梁浩然人渣的本性。
林夕夢在梁浩然這場自導自演的綁架中受了輕傷,她的靈魂就像被抽走了一般,在醫院渾渾噩噩待了幾天。
這幾天我讓張俊賢幫忙找尋梁浩然的下落,果然在機場攔截到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林夕夢出院的那天,我故意讓她到審問的現場全程觀望。當梁浩然被設計招供的時候,她雙腿一軟直接倒在我的懷中。
我知道,她心底的防線終于被沖垮了。而我懲罰的目的,也到達了。
我把她帶回海邊的别墅,那天晚上我們發生了認識以來最激烈的一場争吵。
雖然林夕夢偶爾會與我吵得很兇,可是相處這一年多以來,從沒做出任何偏激和出格的事。唯獨這一晚,她像一隻被激怒的野貓,狠狠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竭斯底裏地朝我吼道:“你想我死對吧?好,如你所願!”
說完,她狠心把自己的額頭往床角撞過去。力度之大,額頭的傷口血如泉湧。
那一刻,我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脫掉襯衣捂住了林夕夢的傷口。可是鮮血不斷地往外湧,沾濕了她純白色的裙子,血腥的味道蔓延至整個房間,讓我嗅到了死亡的而味道。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很可能會失去林夕夢。無助的感覺瘋狂襲來,我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他們匆匆趕過來,好不容易才幫她止了血。
醫生告訴我,她因爲驚吓過度、精神緊張,導緻身體孱弱,千叮萬囑讓我别再刺激她。
那一晚,我獨自坐在床邊,心有餘悸的感覺持續了一整夜。其實我從沒想過要傷害林夕夢,隻是她精神上的背叛,讓我無法忍受。
對林夕夢的這種占有,完全處于我的本能。明明知道與她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卻仍然不願意放手。
我有種預感,與她的糾纏将會是一輩子。即使最後她仍然會離開,我也要讓自己成爲她心中無法抹去的傷疤。
我記得那一夜,林夕夢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體虛弱。雖然處于昏迷狀态,可是她卻在昏睡中不斷呼喚着一個人的名字。
“媽媽……”
認識這麽久,我從沒聽林夕夢提及自己的媽媽。她在睡夢中哭了,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身體蜷縮成一團。
在我的記憶中,她很少哭泣;僅有的幾次,眼淚充盈着眼眶也不會留下來。她不吵不鬧,性格獨立而堅強,卻唯獨這次,卻讓我看到了她心底的虛弱。
我突然感到很心痛,躺在她的身邊輕撫後背安撫情緒。
其實我從沒想過傷害她,隻要她乖乖留在我的身邊,即使以後結婚了,也不會虧待她。
也就是這一天,我有種強烈的想法要把她留下來。我是個随性的人,有時候改變隻是一瞬間的決定。
我不确定自己對林夕夢的這種迷戀,是否因爲愛。我隻知道,并不希望她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她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從小到大我志在必得的東西,即使毀了,也不會讓别人得到。
對于挽留女人這些事情,我并不在行。可是張笑似乎看出了我心思,委婉地表達心裏的想法。
“其實女人很簡單,隻要你寵着她,對她千依百順,很容易就會淪陷。”
我不會哄女人,更不懂得如何去寵一個女人。可是爲了讓林夕夢心甘情願留下來,我在有生之年第一次放下身段,耐着性子去寵一個女人。
她說想要吃我做的午餐,我馬上給她包餃子;她說心情壓抑想要出去走走,我二話不說把她帶到海邊看日落。
然後,她說要去吃垃圾食品,我努力忍住不發作,順着她的意思去做這些無聊的事。
可是她似乎不太滿意我做的一切,看起來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心裏氣得很,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
慢慢地我發現她的臉上恢複了笑容,我們的關系恢複到最好的那段時間。
那天清晨我們做了整整兩小時,像以往任何一次,我滿足、迷戀、深陷于她的身體。
我以爲所有事情都會順着自己的意願和計劃走,而是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其實當老秦提出讓林夕夢到萬利當投資顧問的時候,我曾想過拒絕。可是海港城這個項目距離成功隻有一步,我不可能讓所有人的心血毀于一旦。
于是我假裝答應,并且簽下合同。
其實我仔細研究過老秦的合同,并沒有什麽隐形條款。細則寫得很清楚,日後假如任何一方想要解除合約,隻要支付月薪的三倍即可。
不要說三倍,即使三十倍也沒有關系。林夕夢是我的女人,她始終要回來的。
隻是這一次,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