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與詹佑成的關系緩和了不少,也不過是大少爺的心情稍好罷了。我們隻局限與肉體上的買賣,離開了那套金屋藏嬌的公寓,我們連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呵呵,我對自己曾有一瞬間的僥幸,認爲詹佑成會幫我而感到惡心和羞恥。
不遠處,他們看我的表情就像吞了蒼蠅般惡心。尤其是詹佑成,依舊流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雙眸充斥着諷刺的意味。
“秋萍,估計這女人不受些教訓不會說真心話。”羅婉儀事不關己一般,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很累,累得渾身的神經都像被抽離了一般,就這麽坐在冰冷的地闆上,腦子一片空白。
唐秋萍厭惡地盯着我,高舉右手見狀就要甩下來。
“住手!”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吼叫,一雙手臂随即扶住了我的胳膊,小心扶了起來。
回頭一看,才發現扶起我的男人正是周進軒。
唐秋萍一臉驚訝,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故作鎮定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周進軒冷冷地說:“我不來,怎麽能看到這出鬧劇。”
說着,他把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低頭查看傷口的位置,發現血迹再次滲出來,腰部的神經也麻木得沒有知覺。“傷口好像裂開了。”
周進軒喚來護士把我扶進了急診室,還不忘安撫說:“放心,我會處理好這裏的事。”
傷口實在太痛了,我已經沒有精力去關注他們争執的内容。大約十分鍾後,走廊外才恢複平靜。
傷口處理好後,護士細心地叮囑了幾句,周進軒才黑着臉走進來。他的神情憔悴,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許久才輕聲說:“我會承擔所有的醫藥費。”
周進軒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讓我也不忍朝他發脾氣,隻是微微歎了口氣說:“我的傷不要緊,可是張欣她……”
周進軒眸光微斂,神色憔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欣懷孕的事,想不到秋萍已經找上門。”
看着儒雅風度的周進軒,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作爲朋友,我當然希望他能許張欣一個穩定的将來。但站在道德的立場和現實之上,這種機會似乎微乎其微。
周進軒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吐了口氣說:“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小欣的。”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咬唇淺笑說:“給她一筆錢,然後勸她把孩子流掉?周先生,我看張欣是鐵了心要把孩子留下來。”
“我知道。”周進軒幾乎把額頭埋在雙臂之中,痛苦地說:“這是她第三次懷孕,醫生說再打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當母親了。”
急症室的氣氛變得蒼涼,我沒有說話,就這麽安靜地看着周進軒。
周進軒最後還是先行離去了,因爲他還要回家擺平唐秋萍。臨走的時候他塞過來一張銀行卡,讓我轉交給張欣,我想也沒有想便收下了。
像我們這些活在光鮮背後的女人,除了錢便一無所有。
在醫院觀察了兩小時,我執意要離開。打車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我疲憊地脫去鞋子,正準備打開客廳裏的吊燈時,被沙發上的人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