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夠膽勾|引我老公,不知死活!”她滿臉怒意,面目猙獰,高舉的右手正欲往張欣的臉頰甩下來,卻被我一手擋住了。
我的力氣不小,緊緊扣住紅衣女人的手腕壓低聲音說:“别亂來!”
紅衣女人氣得雙下巴直抖,尖聲嘶吼道:“這賤|人勾|引我老公,别以爲我不知道!現在孽種都有了,我今天不打死你不姓唐!”
一番話,讓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這到底在演哪一出?張欣懷孕了?是周進軒的?
回頭朝張欣看過去,一張不知所措的小臉映入了我的雙眼。她咬住嘴唇,滿眼淚水欲言又止。不用猜,都給唐秋萍說中了。
我的心頓時泛起了驚濤巨浪,萬萬想不到向來冷靜獨立的張欣,會在這個骨節眼上遭罪。
随後的兩個中年女人悄然走到跟前,把我和張欣堵在角落裏。她們看起來像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衣着光鮮、濃妝豔抹,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黑衣女人,二話不說抄起手袋就往張欣的身上砸過來。
我的心一抖,下意識往她的身上撲過去。鳄魚皮的名牌包包質量果然杠杠的,砸在我的背上痛得直呲牙。
身後亂成了一片,那些老女人推推拉拉,想要把張欣從我的懷中扯出來。可是我用身體死死護住了她,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我的背上,疼痛難受。
張欣瘦小的身體躲在我的懷中,瑟瑟發抖。她扯住我的衣襟,泣不成聲說。
修剪得體的水晶指甲在我的鎖骨處劃過,疼痛感瘋狂地湧來。那些每天用燕窩人參花膠補身的富太太,力氣也不小。她們毫不留情地踢我,用包包砸我,還氣急敗壞地飙起髒話。
混亂當中我還殘餘一絲理智,咬牙轉身用力推了身後的女人一把,忍不住嘶吼道:“有本事讓周進軒過來當面對質,再不停手我要報警了!”
“報警?哼……”黑衣女人的臉上寫滿了嘲弄,盛氣淩人地指着我的鼻尖謾罵:“像你們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活該打死!有爹生沒娘教對吧?敢情你們這些賤|人都是狐狸精生的!”
尖銳的說話,就像一根利劍直插我的心底。我這人什麽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受被人罵娘。
滿腔怒意瘋狂湧出,我失去理智般高舉右手,卯足力氣就要往黑衣女人的臉上扇過去。可是身後突然有一道力扯住了我的手臂,然後傳來張欣的尖叫聲。
“小夢,别打,她……”
我失去理智般甩掉張欣的手,正欲上前還給黑衣女人一巴掌。可是一旁的唐秋萍突然彎身拾起地上的手袋,翻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去死吧!”唐秋萍滿眼通紅,手握水果刀發瘋似的朝張欣沖過來。
我的喉結一緊,千鈞一發之際反手把張欣推開了。冰冷的刀刃順劃過我的後腰,毫不留情地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