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個小禮品袋站立不動,不躲不閃,隻是用右手擋在身前,“啪”的一聲,一隻柔軟的腳掌便與手臂撞在一起,他紋絲不動,而翟霜霜卻被震得向後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翟霜霜眼中閃過驚訝之色,緊接着又是“喝”的一聲,飛起一腳,一記鞭腿踢向王波的腰間。
王波依舊不躲不閃,右手移動,張開手掌護住腰際,又是“啪”的一聲,他的身體還是不見有任何晃動。
“嗖”的一下翟霜霜突然消失在眼前,隻見她快捷的矮身蹲下,三百六十度快旋轉,一記掃堂腿使出,王波站立不動,任由雙方兩腳碰撞,但聽“咔”的一聲脆響。
與此同時,“啊”的一聲嬌聲痛呼,翟霜霜一屁股的摔坐在地,抱着被撞痛的小腿骨,邊用雙手摩擦痛處,邊不停的吸着涼氣。
她忍不住擡起頭來,卻見王波跟個沒事人似的,正低頭用關心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在詢問:“你沒事吧?”
翟霜霜臉色一紅,禁不住低下來頭來,對方站立不動的連讓自己三招,沒想到沒傷到對方半點,自己反而受了傷!對方越是顯得輕松,她卻覺得臉面盡失,那張精緻的小瓜子臉頓時滾燙得好像火燒似的,恨不得地上出現一條縫隙好讓自己鑽進去。
瞥眼間瞧見王波站立不動的雙腳,銀牙一咬,竟然不管不顧的突然撲過去抱住王波的雙腳,然後使勁的又撬又翻,想要扳倒這個讓她出醜,丢盡面子的可恨混蛋!
此刻的王波覺得哭笑不得,低着頭看着翟霜霜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雙腳不住的轉圈,正使盡力氣的想要扳倒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小太妹啊,還真的是夠要強的,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無用功,卻還是不肯放棄。”
轉念一想,覺得爲了照顧這個小太妹的面子,也爲了讓她能夠爲上次生的意外出一口氣,自己應該假裝被她扳倒在地,這樣或許可以消去兩人之間的些許誤會,等下就能好好溝通。
就在這時,别墅裏突然傳出一個生硬的華語喊叫聲:“霜霜,吃飯了……”
王波擡頭看去,隻見别墅大門裏面走出一個吊帶衫、短熱褲的金碧眼外國女孩,正是莎莎!
她看到王波後突然驚叫一聲:“oh,mygod!”然後就像一陣風似的跑了過去,張開雙手飛身撲在王波身上,緊緊的抱住。
隻過了一小會,她抽起腦袋,雙手改爲抱住王波的頭部,火紅的嘴唇貼了上去,不停的親吻王波的嘴唇和臉龐,口中也激動的叫着:“王,你終于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太好了,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忽然,莎莎“啊”的驚叫一聲,身體一歪,趕緊抱住王波的脖頸,雙腳離地翹起的挂在王波身上,趕緊低頭往地下看去。
她不由一怔,道:“霜霜?你怎麽坐在地上?咦?還抱住王的雙腳?哇,看來你比我還要高興呢,竟然都激動得親吻王的雙腳啦!”
王波廬山瀑布汗,心道:“什麽親吻我的雙腳,她是想扳倒我出一口氣!”
莎莎把翹起的雙腳移開,落在旁邊的地上,抱歉道:“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你,沒踩傷你吧?”
翟霜霜一張小瓜子臉脹得通紅,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本想揍這個混蛋一頓,沒成想對方的功夫比自己還高,連衣角都碰不到。又想趁其不備扳倒對方,沒想到對方那雙腳好像生根似的紮在地下,任自己怎麽用力都撬不動。現在不僅被莎莎踩了幾腳,還被說成自己因爲看到這個混蛋回來而高興得激動的親吻這個混蛋的雙腳,這下面子丢大了不說,還被這個混蛋看自己笑話。
她霍地站起,恨恨的瞪向王波,卻見這個混蛋仍然還是用關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不由一愣,心裏無來由的漏跳了一下,趕緊擺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道:“你等着,我們沒完!”旋即轉身,飛也似的逃回别墅。
莎莎疑惑道:“王,霜霜她看見你回來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怎麽現在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王波心道:“高興?她恨不得胖揍我一頓才對!”他也不知道怎麽說清楚這件事,隻好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莎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她是在生我的氣!肯定是看到我對你又抱又親,所以不高興了!原來她也喜歡你!怪不得這段時間以來每次我一提起你,她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不肯再跟我說話,原來是在吃醋!”
王波大汗,這腦補的也太過想當然了!趕緊說道:“莎莎,你先松手,我買了一件禮物想送給你。”
“真的?”莎莎松開手,兩隻蔚藍色的眼睛亮光閃閃,驚喜道:“是什麽禮物?快點拿出來讓我看看!”
王波拿出一個條形盒子,遞了出去,微笑道:“禮物在盒子裏面,你自己打開看看。”
莎莎伸手接過,慢慢打開,原來是一條鉑金項鏈,她歡呼叫着的一蹦而起,又撲在王波身上,道:“謝謝你,王,這條項鏈很漂亮,我很喜歡!”
吧唧一聲,她在王波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興高采烈的說道:“你幫我帶上!”她背轉過身去,把裝着項鏈的盒子向後遞出。
王波微笑的從盒子裏拿出項鏈,幫她戴在脖頸上。
莎莎回轉身,開心的問道:“怎麽樣?好不好看?”
王波仔細的看了一會,莎莎的皮膚很白,脖頸纖細修長,而這條鉑金項鏈的款式又是以簡潔、清麗、秀逸爲主,更加顯得她女性的那種纖巧、雅潔、靈慧的情緻,便點點頭笑道:“莎莎,你的脖頸真好看,好像白天鵝一樣優雅修長,這條項鏈和你很配。”
莎莎的眼睛光芒四射,陶醉的看着王波,半晌,忽然她用生硬的華語音調說道:“王……波,我……愛……你!”
王波笑了笑,岔開話題:“霜霜現在看起來很精神,她的毒瘾戒掉了?”
莎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又變得歡喜的抱住王波的胳膊,笑道:“沒錯,她的毒瘾其實并不是很深,而且她的意志力很強,很容易就能戒掉。”
王波笑道:“我們邊走邊說。莎莎,謝謝你這些天一直幫助和照顧霜霜,否則她的毒瘾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的戒掉。”
莎莎把頭輕輕靠在王波的肩膀上,亦步亦随的跟着王波的腳步,迎着晚霞餘晖向别墅走過去。
她輕聲說道:“不客氣,隻要是你讓我做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去做!其實我雖然在幫助她,但是這段時間我也向她學習華語,我們隻是相互幫助而已。”
王波聽到她說“隻要是你讓我做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去做”這句話,心裏暖暖的,有些感動,溫聲道:“莎莎,其實你真的不必爲我……”
“噓!别說話!”莎莎突然打斷王波的話,輕聲說道:“今天的晚霞真美!王,我們暫時都别說話,就靜靜的在這美麗的晚霞中散步,嗯,這感覺真好!”
王波隻好閉上嘴巴不再出聲,心想:“莎莎的性格雖然豪放大膽,熱情爽朗,但她終究也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孩,也跟其他女孩子一樣幻想着白馬王子之類的浪漫愛情,我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恐怕會很傷她的心。算了,再過兩天她就會去非洲做志願者,此後兩年時間内或許都不能見面,現在不妨對她好一點。”
想通之後,便抽出莎莎挽着的手臂,伸手攬住她那纖細的腰肢,觸手之處又軟又滑,心中不由一動,感覺莎莎擡起了頭望着自己,便微笑道:“我們在這走一會,不急着進去。”
莎莎頓時歡喜得好像要炸開一樣,開心的依偎在王波臂彎裏,陶醉在美麗而迷人的晚霞之中。
翌日,王波讓大圈幫分堂堂主駱騰志召集所有骨幹精英到綠野山莊的紅樓開會。
先讓駱騰志他們把這段時間裏生的事情一一彙報,期間并沒有什麽大事生,看來接受了鼎堂所有地盤之後,大圈幫的其他堂口見他們已經把局勢完全穩定下來,倒是沒有再橫摻一腳,興風作浪。
王波當即命令駱騰志他們從現在開始,集合所有力量,盡量多收集大圈幫分布在澳大莉亞所有堂口的資料。
然後又挑算出駱騰志等等五十名中高層骨幹成員,全都給他們注射了強化病毒,讓他們徹底的效忠自己。
至此,王波手中有了兩個海外基地的勢力組織。然而,維持這兩個基地的正常運轉必須要有大量的資金。
雖然他可以從電影世界裏獲得大量黃金,但是長久下去終究會讓有心人懷疑這筆無迹可尋,憑空出現的巨财。
而澳大莉亞的賭場這些偏門生意終究是難登大堂,必須要有一個用正規途徑賺錢的生意才行。
但是,什麽正規途徑的生意最容易賺大錢呢?
王波坐在别墅花園中的搖椅默默思考着。
“王,你在想什麽呢?”正靠在他肩膀上的莎莎突然擡起頭出聲問道。
王波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麽,就是想一些事而已。對了,你明天就要去非洲,你的行李都收……”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看着莎莎問道:“莎莎,你是援助非洲醫療隊的志願者,對吧?”
莎莎點點頭,道:“沒錯,怎麽了?”
王波已經想到一個最容易賺大錢的生意項目了!他笑容燦爛的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們這些學醫護的很了不起!”
莎莎嫣然一笑,道:“是嗎?其實我覺得醫護人員就跟聖潔的天使一樣,小時候我生過一場大病,一直呆在醫院裏治療了将近兩年時間,期間有一位善良的護士對我悉心照顧,我覺得她就好像天使來到人間特意挽救我的生命,從此我就下決心要像她一樣做一個護士!”
王波點點頭,道:“嗯,不錯,你的理想很好!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你穿護士服的模樣,我想肯定很好看,就跟天使一樣!”
莎莎聽了,看着王波的兩隻眼睛頓時變得水汪汪的,貝齒輕咬嘴唇,膩聲道:“王,要不我現在穿給你看?”
王波見她這麽一副媚态橫生的誘人模樣,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來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他不由大汗,自己也就順着話頭說下去而已,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這種事情越解釋越容易誤會,便呵呵的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第二天,王波把莎莎送上飛往非洲飛機後,立即着手準備他的圈錢大計劃!
他打算把“智力退化病毒”和“選擇性失憶病毒”配制出來,要是投放到人群密集區,由于病毒和抗毒血清的配方裏有幾樣原材料是現實世界沒有的,那麽整個世界就隻有他有唯一性的解藥,這可是圈錢的巨大利器!
當然,他不會把病毒投放到華夏,但是美利堅、日本等等國家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他馬上派人去收購一家制藥公司,又花重金聘請一批生物學家和化學家,這些人當中有華人有白人有黑人,把他們聚集一起組成一個研藥物的團隊。
緊接着用強化病毒控制他們當中的核心人物,再利用立體投影機把病毒配方和抗毒血清配方全都輸進他們腦中,以後的病毒研就交給他們去做,自己隻需要在旁邊觀察指導就行,等到病毒制造出來時候,就可以拿去禍害美利堅、小日本等國家。
這天晚上,王波在制藥公司的研實驗室裏忙完指導工作後,便駕車返回别墅。把車開進停車房的時候,現翟霜霜那輛經過私自改造的賽車還沒有回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那天跟這個小太妹交過手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技不如人,就不再過來找麻煩,每次見到面都是當作沒看見似的徑直從旁邊走過來,把傲嬌姿态擺得十足十。
而且還每天開着她的愛車早出晚歸,這才剛戒掉毒瘾沒幾天,身體機能都還沒有完全恢複,就玩得這麽瘋,也不怕落下病根子,跟她說了幾次,她都是當作耳邊風,理也不理。
王波正想着要不要跟她仔細談一次,把她爸爸的事全說出來?
可是一想到他自己就是殺死她爸爸的劊子手,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不是怕她報仇,而是真不知道怎麽開口。
一個女孩的爸爸被仇人殺了,臨死之前卻拜托仇人找他的女兒,而這個仇人還真的信守諾言去了,不想着斬草除根,還悉心照顧這個不知情的女孩,然後再告訴這個女孩所有真相。
之後呢?任由這個女孩報仇?再之後呢?怎麽處置這個女孩?
這叫什麽事呀!也就隻有王波這個爛好人才做得出這麽狗血的事!
王波站在停車房裏望着空空的車位想了一會,深深一歎,心想:“記得當初把她爸爸死了的消息告訴她的時候,她表現得很冷漠,無動于衷,不悲也不哭,好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死去的消息一樣,父女倆人雖然天各一方,十幾年沒見,但是親情和血緣是不能改變的,不可能一點觸動都沒有。”
“或許感情是淡了,加上又這麽多年沒見過面,突然聽到自己爸爸死去的消息,一時之間讓她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才表現出一副冷淡模樣。”
“唉,她爸爸是個殺人不眨眼、作惡多端的恐怖分子,要是讓她這麽一個無辜、思想單純得跟白紙一樣的女孩子知道,都不知道會有什麽影響!還是算了,這件事就這麽隐瞞下去,讓她繼續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其實也挺好的!”
想通之後,王波決定把這件事隐瞞下去,不過,答應軍靴把一部分财寶交給她女兒的承諾還是要完成。
可是,因爲此前兩人之間的種種誤會,現在翟霜霜正恨他入骨,愛理不理的,兩人就算見了面也不能好好說話,看來這件事還需要找一個合适的時機才行。
走出停車房,剛走進别墅大門,便看到請來的華裔傭人楊阿姨正在擦拭擺放在大廳裏的古董花瓶。
王波道:“楊阿姨,霜霜今天有沒有回來過?”
楊阿姨躬身行了一禮,微笑道:“王先生您回來了。霜霜小姐在昨天晚上出去之後,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她回來過。”
王波點點頭,不再問話,走到大廳裏的沙坐下。
楊阿姨端着茶杯走過來,放在案幾上,問道“王先生,您吃晚餐了嗎?要不要我下去叫人做點?”
王波拿起茶杯,抿了一下,道:“沒有。嗯,這麽晚了,她也應該要回來了,你讓人做幾個菜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