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打斷傅清風的話:“不,你們兩個都不用留下,我要把你們倆個全都帶走。”
傅清風“啊”的訝然一聲,連連搖頭道:“這……這……不可能的……”
王波道:“你信不信我?”
傅清風看着王波望過來的灼灼目光,認真、堅定、一往無前。她下意識的點點頭,王波道:“好!你既然信我,這件事便由我來解決,你們都不要管了,縱使捅破天我也要把你們倆人帶走。”說罷,轉身向傅月池那邊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王波想通了,也做出了決定。傅清風和傅月池兩人對他深情至斯,一個爲了他不顧這個封建年代的禮法,背負罵名也要追随他而去;一個爲了讓他幸福開心,甘願付出自己的一生,兩人一往情深如此,他一個大丈夫卻思前顧後,猶豫不決,還是男人嗎?要是來到這個世界不能暢意恩仇,他還配做什麽穿越人士?
既然帶走一個也是帶,帶走兩個也是帶,何必考慮那麽多,統統帶走,全都娶過來。
王波徑直走到傅月池面前,傅天仇見此,眉頭一皺,沉聲道:“你過來做甚?我念你替朝廷立下大功,還救過我和清風的性命,如今清風執意要跟你走,我就當她是償還你的救命恩情,從此我傅家和你再無任何關系牽扯,你走吧!”
王波道:“原本我還有些顧慮,既然你這麽說,我也就沒有什麽思想包袱了。”他伸手去拉傅月池,旁邊等人雙眼睜大,俱都驚愕無比,不知他這是要做什麽。
傅月池也是不明其意,困惑道:“王大哥,你這是……這是做什麽?”
王波微微一笑。道:“月池,剛才我在那邊聽到你和你爹說的話了,你爲了我和你姐姐竟然願意犧牲自己,想我王波堂堂七尺男兒。再怎麽的窩囊,也還不至于要躲在女人的背後,讓你一個女孩子犧牲自己的一生才能獲得幸福。”
傅月池又是痛苦又是無奈的說道:“王大哥,我……”
王波搖搖頭,示意她不用多說。他緩緩說道:“今天我王波,要把你們兩人全都帶走,不管是誰,任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擋。從今往後我們三個一起流浪江湖,逍遙快活,永遠不分開。”
傅月池臉上神色驚愕、不信、歡喜、甜蜜、滿足、擔憂雜呈湧現,心中神思恍惚:“我、姐姐、王大哥三個一起流浪江湖,逍遙快活,永遠不分開?這……可能嗎?合适嗎?姐姐願意嗎?”
傅天仇終于反應過來了,大怒道:“你真當自己會點武功法術就可以目空一切。肆無忌憚,爲所欲爲麽?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說着,劈手便要打掉王波拉住傅月池的手。
王波條地抱起傅月池,閃到一旁,道:“你是清風和月池的父親,我不想和你動手。我說了要帶她們走就要帶她們走,就算你是她們的親生父親也阻擋不了。至于王法……哼!那隻是對平頭老百姓說的。對我來說,至少在這個世界,王法在我眼中隻是個擺設,什麽都不是!”
傅天仇氣得渾身都在顫抖。道:“好好好,來人!給我拿下這個目無法紀,無法無天,大逆不道的家夥!”
但聽後面衆人中有十數人齊聲答應。有的手持哨棒,有的拿着馬鞭紛紛走上前來。
王波不屑道:“就憑這些人也想拿下我。”左手擡起,隻見地上憑空升起各種形狀或大或小的石子石塊,漂浮在他身前,停止不動。
衆人大駭,俱都不自覺的連連後退。均想:“這是什麽妖法?”
那傅家的十數個家丁頓時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停滞不前,面上驚懼非常,隻是不得命令,也就不敢逃跑,紛紛望向傅天仇,隻盼他下令,就此作罷。
傅天仇早已經見識過王波的本事,見怪不怪,也不覺得有什麽可驚訝可害怕的,他隻覺肺都要被氣炸。突地,他氣極而笑:“好!好!好!我就不信天下之大,就沒人治得了你。”
他擡起頭朝傅清風、傅月池各看了看,大聲道:“清風,月池,你們可是想清楚了?你們兩個若跟了這家夥走,從此便不再是我的女兒!”
此刻,傅清風、傅月池俱都意亂神迷,猶豫、不信、憂愁、羞愧,心中柔腸百轉,各種念頭紛亂雜呈,一邊是親生父親,一邊是心中愛郎,更有兩人親姐妹的關系,一時之間均都不知如何作答。
傅天仇見兩個女兒都不回答,定是不肯回心轉意了,深深後悔自己平時隻顧國事,沒有對她們多多教誨,不由得長歎一聲,兩行濁淚潸潸而下,顫聲道:“好,你們……你們……”說了幾個字,便嗚咽的再也說不下去。
突然,他轉頭瞪向王波,眼神中似憤恨似警告似威脅,半晌,霍地轉身,大步朝停立在一旁的馬匹走過去,也不再和場上任何一人說話,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沿着大路的來處疾馳而去。
那十數人傅家家丁頓時松了一口氣,趕緊轉身快步退回原處,各自跳上馬,追着自家老爺去了。
馬元辰愕然道:“爹,這……這……我的婚事怎麽辦?”
馬大人瞪了一眼過去,斥道:“閉嘴!”他向一旁的賈公公躬身一禮,道:“賈公公,此事發展成這個地步,我已經方寸大亂,此間的事還請您……”
賈公公淡淡道:“我隻是皇上派來跟進此事的緣由罷了,至于其他,我位卑言輕,不敢多言。”
馬大人急道:“不不不,我并沒有其他意思,隻是請您秉公處理,如實上報,還我馬家一個公道。”
賈公公道:“我自有主張。”說着,他朝着王波躬身行了一禮,谄媚道:“王壯士,請恕賈某皇命在身,不便久留,便在此預祝您一路順風。”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波也不用對此人擺臉色,精神一松,漂浮在身前的石子石塊“哒哒”的掉落在地。他遙遙拱手,道:“賈公公請了。”
賈公公似乎松了一口氣,又行了一禮,便騎馬離開。
其他不相幹的官宦子弟早已被王波詭異的本事吓壞了,哪敢久留,連忙跳上馬,幾乎是飛也似的駕馬遠逃。
馬大人面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随後複歸平靜,朝王波拱了拱手,也不發一語,算是招呼了一下,便扯着馬元辰駕馬離開。馬家衆家丁見自家老爺少爺都走了,哪裏還敢逗留,自然緊跟其後。
過不得多時,場上衆人走的幹幹淨淨,隻剩下王波、傅清風、傅月池、知秋一葉四人。
傅清風、傅月池怔怔的望着道路的遠處,臉上淚水無聲落下,滴在地面濺射開來。剛才親生父親說不再當自己是他的女兒這些話不住的在耳朵裏回響,萦繞不散,仿若利刀一般在内心絞割,痛徹心扉。
王波轉頭看向站在一旁呆呆出神,傷心不已的傅月池,又望了望身後的傅清風,心想:“是我太貪心了,害得她們父女分離,唯有日後加倍對她們好,不然,我就真的是對不起她們的一番深情厚意了。”
他輕聲道:“月池,對不起,全是我的不好,讓你們兩人難做了。”
傅月池泣道:“王大哥,我從來沒見過我爹這般生氣,他還會不會原諒我們?”
王波道:“目前你爹還在氣頭上,跟他解釋是解釋不通的了。唯有以後我們三人再回來慢慢跟他解釋清楚,相信到時他就會原諒我們。”
傅月池聽到“我們三人”四個字,臉上陡地一紅,隻覺内心又是尴尬又是羞恥,低下頭去,默不作聲了。
王波道:“月池,我們到你姐姐那邊去,天色有點不對勁,好像快要下雨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說罷,他邁步就走,誰知走了幾步,卻發現傅月池沒有跟上來,疑惑的轉過頭,隻見傅月池低着腦袋,幾乎都要垂在胸前,側臉紅撲撲的,甚是嬌美,兩隻手捏着衣角,手指絞動不停,似乎窘迫不安,害羞非常。
王波一愕,随即醒悟過來,禁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傅清風,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同時内心隐隐中有種莫名的興奮激動感,趕緊按捺住有些騷亂的心思,伸手去拉傅月池,道:“走吧。”
傅月池也不作聲,任由王波拉着走到傅清風面前。三人站在一起,一時間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說話,場面安靜一片。
突聽知秋一葉說道:“王兄,這個金球還給你,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不過我覺得這個金球有點古怪。剛才拿在手上,我覺得無論是視覺、聽覺、神識全都在霍然間變得靈敏起來,我剛才試着注意了一下那邊十多米處,我竟然看到了那邊地上砂礫裏走過的兩隻螞蟻,就連他們觸角相互觸碰的聲音我仿佛都能聽得到,這太讓人驚奇了,我想這肯定是個很厲害的法寶!”
王波轉過身,接過金球,仔細的看了看,道:“有這麽神奇嗎?竟然隔着十多米遠都能看到兩隻螞蟻?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