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綠衣停下手來,笑道:“好了,暫時先放過你吧!”
紅棉躲在一邊,埋怨道:“你壞死了,老喜歡撓人家癢癢,你看看,我的衣服都亂了!”
綠衣道:“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啊,我幫你整理整理。嘻!”
紅棉嗔道:“你笑什麽呀?”
綠衣笑道:“我笑你這小妮子動春心!對了,紅棉,你覺得住在府中的那個王公子怎麽樣?”
王波兩隻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心道:“這是在說我嗎?”
紅棉疑惑道:“王公子?”她忽然嘻嘻笑了起來,“我看是你春心動了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王公子動心了?”
綠衣臉上一紅,道:“你說什麽呢!我是見這幾天月池小姐每天都去找王公子,回來後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時不時地,一會害羞,一會歡喜,有時竟然還一個人對着梳妝台上的銅鏡癡癡傻笑呢!你說,月池小姐是不是喜歡王公子呀?”
王波一愣,想起傅月池那張可愛嬌俏的臉龐,心中苦笑:“這個小丫環猜得還真準,還在正氣山莊的時候,我就發現月池好像喜歡上我了,唉,按照原劇情,傅清風和傅月池應該喜歡甯采臣才對,可是現如今陰差陽錯,這兩個女孩變成都喜歡我了。雖然被女孩子喜歡是一件讓人很值得高興、自豪、得意的事,不過,唉……”
紅棉想了想,道:“好像……月池小姐确實是對王公子動心了。你這麽一說起王公子,我倒覺得王公子這個人挺好的。平日裏無論是對外人或是府上的下人也好,一直都是謙謙有禮,平易近人,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公子少爺架勢。要是月池小姐喜歡他那也是極好的。”
王波聽得心裏欣慰不已,隻覺這兩個少女說了這麽話,就這幾句說得最合心意,讓他覺得心裏暖暖的。
綠衣道:“哎呀,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呢?你什麽時候才能長點心啊?”
紅棉問道:“我怎麽就沒長點心了?”
綠衣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樣。道:“你……你……唉,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呢!你難道忘了我們是服侍月池小姐的丫環了嗎?你說要是有一天,月池小姐和王公子真的談婚論嫁了,你說我們兩個作爲月池小姐的貼身丫環會如何安排?”
紅棉陡地張大了小嘴,驚道:“你是說我們……我們會作爲陪嫁丫環一同嫁過去?”
綠衣點點頭,道:“不然,你以爲呢?”
紅棉傻傻的看着綠衣,呆呆出神,不知她想到了什麽,小臉蛋突然間紅了起來。似乎變得很是害羞。
綠衣奇怪的看着她,道:“你臉紅什……啊呀!”她猛地醒悟過來,也跟着羞紅了臉,啐道:“你這小妮子,亂想些什麽呀?”說着說着,她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王波見假山外突然靜了下來,兩個少女雖然不再說話,但是也沒有立即離開,而且聽她們的呼吸聲好像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他心中奇怪:“這兩個小丫環怎麽了?呼吸怎麽突然加快了呢?”
良久,紅棉幽幽歎道:“唉,清風小姐都還沒有嫁人,月池小姐哪有這麽快呢。你說我們是不是想多了?”
綠衣道:“你說得倒也是。不過,現在馬家已經過來了,應該是在與傅大人商量清風小姐和馬公子的婚事吧?對了,你說馬家是不是有點勢利啊?”
紅棉奇道:“這怎麽說?”
綠衣道:“清風小姐都已經二十三歲了,她和馬公子又是指腹爲婚,這麽久都沒有把清風小姐娶回去……”
說到這裏。她突然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聽說呀,前些年兩家就已經開始爲兩人準備婚事了,隻等在外面奉旨巡視各地的傅大人回來便會把婚宴辦下來,可是後來傅大人被其他官員陷害,突然被抓了起來,家也被抄了,這婚事也就拖了下來。”
“後來,清風小姐和月池小姐爲了救出傅大人,到處尋求幫助,可是奇怪的是馬家好像一點表示都沒有,清風小姐和月池小姐在外有家歸不得,還天天爲救傅大人而奔波,馬家竟然連一句關心問候的話都沒有說過,如今傅大人平反複職,馬家現在立即上門說要把清風小姐娶回去,你說,馬家是不是趨炎附勢,太過勢利了?”
紅棉道:“這個,馬家好像做得确實有點說不過去……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剛才還說我們剛進傅府,要少聽少說,可是現在你卻是說得最多了。快别說了,這些事可不是我們兩個丫環可以談論的,小心隔牆有耳,被别人聽到了,快走吧!”
兩人便閉上了嘴,不再逗留,邁步匆匆離去。
王波在假山後面聽這兩個小丫環說着春心萌動的閨房秘話,心中覺得好笑,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小小年齡就想着要嫁人,心思還真是夠活絡的。心中也在感歎:“古代娶老婆還有陪嫁丫環送,這點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随即,他又想到兩個丫環說起馬家的事,心想:“這馬家要是真如她們所說的那樣,那就真是太不地道,勢利小人一個了。傅家落難時不聞不問,現在見傅家再次興起,立馬貼上來,清風要是嫁過去,這真是好白菜讓豬給拱了!”想想都覺得替傅清風感到不值,感到可惜。
可是轉念一想,就算他再怎麽的不值、可惜又能怎麽樣,這是他們兩家的私事,他一個外人能說什麽,又能做什麽,與他有什麽關系啊?
就在這時,忽聽得另一邊的假山裏傳出一聲長歎。王波一驚,對面竟然躲着有人?
隻覺這一聲歎息中有千般哀愁,萬種悲苦。王波心中不由一動,同時又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心想:“這個聲音綿軟柔糯,很明顯是女孩子的聲音。而且又有點熟悉,在傅府裏,也就傅清風和傅月池這兩個女孩子跟我相熟,到底是清風還是月池呢?”
他躲在這裏偷聽人家小姑娘的閨房秘話,這種行爲已經很讓人不恥了。要是被人發現,豈不是臉面盡失?
爲了不驚動對方,王波覺得還是繼續躲在假山後面不現身,也不出聲打招呼。不過,卻是向外探頭悄悄觀望。
隔了良久,對面假山後轉出一道倩影,竟然是傅清風!
王波一愣:“清風什麽時候躲在這裏的?”細細回想,也許是自己專心默習道法的時候她才過來的,看她這個樣子,應該不知道自己躲在這裏。
傅清風呆呆的站在剛才兩個丫環所站的地方。望着她們遠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也不知她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麽。
王波心中暗歎:“或許這兩個丫環說的話觸動她了吧?唉,雖然馬家做事不地道,可是在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兒女的哪裏能夠違抗的。包辦婚姻有不好的,但也有好的,其中衆說紛纭,卻又見仁見智。不管怎麽說,在這禮法森嚴的封建古代。傅清風她是逃避不了的了。”
“姐姐!姐姐!你在花園裏面嗎?”
遠處傳來傅月池的叫喊聲。
傅清風又是幽幽一歎,轉身迎了過去,回應道:“月池,我在這裏。”
很快。傅月池便跑了過來,她看起來很是興奮,眼中閃爍着赫赫光芒,道:“姐姐,你猜猜誰來了?”
傅清風沒好氣的說道:“說得沒頭沒腦的,我又不是未蔔先知的神仙。我怎麽知道是誰來了。”
傅月池嘻嘻笑道:“我告訴你,是馬大人來了!他還帶着一個人過來,你再猜猜,那個人是誰?”
傅清風腳步不停,徑直往前走,淡淡說道:“愛說不說,我沒空猜這種無趣的問題。我累了,我回房間休息一下。”
傅月池興奮的表情一僵,不知道她姐姐好好的怎麽看起來有點像是在生氣呢?
她快步跟上,讨好道:“姐姐,你怎麽了?是不是哪個不開眼的下人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教訓那個不開眼的人!”
傅清風道:“我哪裏生氣了啊?就算有,那也是你……你在這大喊大叫,沒一點女兒家矜持,看得我就生氣!平時我怎麽教你的啊?再這麽下去,我看你以後怎麽嫁得出去!”
傅月池吐了吐小舌頭,随即又興奮激動的說道:“姐姐,我跟你說,跟你指腹爲婚的那個馬公子來了!”
傅清風聽了也沒有說話,兀自往前走,似乎絲毫不放在心上一樣。
傅月池一愣,道:“姐姐,你……你怎麽不爲此感到高興呢?那可是你未來的夫君啊?”
傅清風霍地停下腳步,瞪了傅月池一眼,斥道:“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家,夫君這一詞是該你說的嗎?也不知羞!好了,你自個去玩吧,我有點不舒服,别來煩我!”說罷,也不理會傅月池有什麽反應,快步走開了。
傅月池急道:“姐姐……”跟着小跑了兩步,見傅清風沒有理她,隻好停了下來。
她看着傅清風走遠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姐姐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生氣起來了呢?這明明是件應該高興的喜事才對啊?”
“月池!你在這裏做什麽?”
傅月池吓得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喜道:“王大哥,你怎麽也在花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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