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無語了,幹脆不吭聲,懶得分辯。過了一會兒,謝紹軍又道:“真沒有啊?唉,我怎麽說你好呢,我都說了,隻要你不傻,這事準成。沒想到,你還真有這麽傻!又濫做好人了吧?你這是注孤生的節奏啊!行行行,這事不說了,你也别灰心啊!對了,過幾天就是年末,新的一年就要來了,到時你出來,咱們聚聚,有美女哦!好了,不說了,我還有事,到時聯系你!”
挂了電話,王波不由連連搖頭苦笑,這個謝紹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麽叫隻要是不傻,這是準成啊?噢,合着我幫了人家,人家就一定要報答我啊?這不是挾恩圖報嗎?
記得以前看過一則故事,一個老頭救起了一個落水少年,那少年母親給他送來很豐厚的謝禮,而且過後還時不時送一些禮品。時間一長,那老頭也覺得心安理得,應該如此。後來那老頭竟然連家裏的兒女結婚等等什麽紅白喜事之類都要那少年出錢,就連自己摔斷腿都要少年出錢醫治。最後,那少年苦不堪忍,就請老頭去河邊吃酒,老頭醉了之後,那少年一把将老頭推進河裏淹死,那個地方就是老頭救起少年的地方。
那少年對曾經的救命恩人下此毒手,可見挾恩圖報這種行爲是多麽的讓人反感厭惡惱恨。
王波從小到大看過很多故事,但是這個故事讓他非常深刻,因此每次做了好事,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反正是能力範圍内,也沒什麽損失,報不報答的并不看重。
當然,要是遇到白眼狼、農夫與蛇的那種被反咬一口的故事情節,隻能認作倒黴了。白眼狼倒也就罷了,這是别人道德上有缺陷;要是被反咬一口,像扶老太太被訛詐什麽的,那簡直已經稱不上道德缺陷了,連基本做人的道理都能忽視,這已經是與禽獸無疑,甚至禽獸不如!
可是轉念一想,王波眼前仿佛出現了陸佳茜那張長得好似瓷娃娃一般的清純可愛面容,心想:“這個小姑娘長得确實很好看,那天被慕青幾句話吓的落荒而逃,呵呵,真是單純可愛極了!要是真有可能的話……不行不行不行,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
他趕緊使勁的搖了搖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甩掉,可是人的思想就是很奇怪,要是你有了某種旖旎的幻想,你越是想甩掉它,它就越是老往你腦子裏鑽。趕緊洗了個澡,爬上床睡覺。
剛買到手的車轉眼就被慕青借走,想練練車技都沒法子,王波想想都覺郁悶不已,隻好打算試試新學到的柳葉镖法。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想練好暗器功夫,首先要有利器在手。繡花針之類的就免了,王波可不想做東方不敗,想起古龍武俠小說裏的小李飛刀,例無虛發,出手之際,無迹可尋的境界,不禁心馳神往。要是再輔以異能控物術的運用,那可真的是飛刀在手,天下我有。
當即出門,先去超市走了一趟,發現那些小刀都不如人意,想要專門打造的話,那些什麽制鐵廠鋼鐵廠可不會接這種小單。
正所謂内事不決問度娘,外事不決問谷哥。上網搜查一番,還真的發現有私人打鐵鋪的存在。在如今的現代社會裏,傳統手工業越發的稀少,像鐵匠這種活計是很難找得到的,幾經周轉,終于在城市的郊外小村找到一間打鐵鋪。
那鐵匠師傅大約五十多歲,打鐵這門手藝是祖傳下來的,經驗豐富,看了鐵匠師傅拿出他得意的刀劍展示,又當場劈銅砍鐵的示範一番,竟然有削鐵如泥的效果,心中滿意至極。二話不說,就拿出一萬塊錢的定金,要打制一百把小刀,再另外定制一把三尺長劍,表示“錢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要趁手要鋒利要堅固!”
眼見這個年輕人出手大方,那鐵匠師傅笑逐顔開,知道這年輕人肯定是看武俠小說看入迷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大主顧,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仔細的詢問了要打制什麽樣的小刀等等細節要求,然後告訴王波一百把小刀三天後就可以過來拿,但是那柄長劍卻需要半年的時間,因爲他需要找上好的精鐵來打造一把名劍。
王波見這鐵匠師傅問得詳細認真,心中更加放心,至于那柄長劍,雖然不期望能成爲幹将莫邪那種神兵利器,但是要真能打造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名劍那就更好。滿意的離開了,隻等三天後再過來。
由于這裏是郊外,來往的車輛很少,公交車站距離甚遠,王波也沒什麽要事等着去做,便百無聊賴的邊慢慢行走,邊四下環顧這個隐藏在都市偏僻角落的小村莊。
“請問,你是……王波嗎?”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女聲音,王波轉頭看去,原來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子。這女子一身居家少婦打扮,雖然稱不上貌若天仙,但也算清秀。
那少婦一看到王波的正面,眼中頓時迸射驚喜的目光,興奮道:“嘩!你真是王波啊!”
王波朝那少婦疑惑的打量一番,道:“你是誰?我們認識?”
那少婦連連點頭:“嗯嗯嗯,我們當然認識啦!你不記得了,我是你大學同班同學呂豔梅啊!”
“呂豔梅?”王波皺着眉頭想了好半天,都想不起這名少婦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隻好抱歉道:“對不起,我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個……因爲我在大學的時候比較不合群。”
呂豔梅笑道:“沒關系,我知道你當時在班上是個比較沉默寡言的人。不過,你還記不記得在大二那年,有一天晚上,在我們學校外的南大街的一條小巷裏有三個女孩子被幾個小混混堵住搶劫,當時是你剛好路過救了那三個無助的女孩子,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我記得當時你的左手臂上被一個混混劃了一刀,當時那個血淋淋的場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們三個人還非常害怕擔心的要送你去醫院,可你把那幾個混混趕跑之後,隻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就跟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走開了。”
王波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件事啊!自己左手臂上到現在還留着那道傷疤,心想:“什麽沒事啊!當時三個美眉在場,說什麽都不能慫了,自然要把比格裝得十足十!”
當即說道:“哦,那件事啊,我記起來了,你好像是其中的一個。”
呂豔梅見王波還是那副淡然十足,波瀾不驚的模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嗔道:“你怎麽還是老樣子啊!那天晚上過後,第二天我們還找到你向你表示感謝,可你倒好,好像忘記了晚上發生的事,還一臉迷茫的看着我們說,我認識你們嗎?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們都氣壞了,啊?雖然你救了我們,還因此受了傷,可是你當時那副不理不睬的樣子,讓我們覺得你這個人太會裝,太自大了!再怎麽說我們三個也是美女耶,你竟然對我們無動于衷,真是氣死人了!最後,我們幹脆選擇性的忘記那天晚上你救我們的事,全都不理你了!”
王波心想:“我能不裝嗎,啊!那時候我就是個矮矬窮,一點自信都沒有,看到你們三個美眉一起走過來,我的心髒跳得都快要蹦出來似的,全身激動得冷汗直冒,話都不會說了,隻好裝作不認識你們了!”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反正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說了也沒用。便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當時腦袋瓜有點不好使,怎麽說呢,就是智商是硬傷,對不起啊,惹你們生氣了!”
“撲哧!”呂豔梅忍不住笑出聲來,好笑道:“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智商是硬傷的!嘻嘻,看來你還真是腦袋瓜子不好使啊,嘻嘻……”
王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跟着笑了幾聲。
呂豔梅笑了一會,又道:“對了,你來這裏做什麽?你不會是住這裏的吧?”
王波道:“不是,我來這辦點事,就是找一個打鐵鋪,想讓人幫我打造一些有趣的東西而已。你呢,你住這裏嗎?”
呂豔梅道:“不是,是我老公的爸爸媽媽住在這裏,前幾天我婆婆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就回來照顧她幾天。”
王波有些驚訝:“嘩,你都嫁人了!”
呂豔梅道:“嗯,我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我女兒都快四歲了。”說話的時候,她臉上露出絲絲微笑,顯然是對自己目前的生活感到很幸福。“對了,你呢,結婚了沒有?”
王波道:“我啊,哪有這麽快啊,我又不是什麽帥哥,還有你不是也說我腦袋瓜子不好使嘛,有哪個女孩子願意喜歡我啊!”
呂豔梅沒有立即說話,仔細的打量了王波一番,道:“不會啊,你……現在很不錯啊!嗯,我現在才發現你其實蠻帥的嘛!”說着,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繼續道:“我記得以前你好像……嗯,你這些年變化很大啊!剛才要不是我突然看到你覺得有點熟悉,忍不住的叫了一聲,我都不敢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認識你呢!”
王波笑道:“呵呵,謝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女孩子說我帥呢!”
呂豔梅又朝着王波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眼睛迸發出異常耀眼的光芒,嘴角彎起,臉上挂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笑容。
王波越來越感到奇怪,不知道這個呂豔梅怎麽盯着自己看個不停,感覺就好像一個小孩子看到一件新奇的玩具似的,覺得好玩有趣的模樣。
呂豔梅似乎覺察到王波奇怪的目光,眼中光芒一收,突然問道:“對了,王波,你今晚有沒有空?”